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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出国之旅文秀定在了日本冲绳,她一直想考一个潜水c卡,顺便带文谨去体验一下浮潜。
七八月一直都是旅游旺季,出国旅游的人也不少,怕撞上台风,文秀还让系统测算了一下台风路径。
为了保证效率,文秀花了点钱,请了一对一教学的教练,包下了一艘游艇,文秀下海,文谨就坐在甲板上给海鸥喂面包。
“乖儿子,谁让你年龄太小呢,身体素质还达不到潜水条件呢。”
“过几天带你去浮潜区玩哈,你就老老实实坐在这,这边有水和水果,不要离开救生员的视线,好不好?”
为了满足儿子的好奇心,文秀特意请了一个海下摄影的专业人士,拍摄了几张她潜水时的照片。
潜水和浮潜的景色还真是不一样,能看见的生物也大有不同。文秀很幸运地和一个魔鬼鱼入镜合影,据摄影师说,有些运气不好的连魔鬼鱼的影子都看不见。
比起陆地上游玩,在水下文谨显然情绪更高,摄影师居然拍到了一张文谨的笑脸。
冲绳不止海边火热,出名的还有生态旅游。
文秀带着相机,又记录了文谨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吃烤炉烤的牛油果,第一次吃莲雾。
最后的几天,两人坐船前往波照间岛,这边的海水像奶油苏打水一样柔和梦幻,两个人还在星空观测塔领到了一张日本最南端足迹证书。
有趣的是,两人想找个遮阳的地方,结果唯一的遮阳亭子里居然被几头山羊占领了。看上去波澜不惊的文谨第一次表示出了抗拒,文秀怎么拉他都不肯去,心想原来文谨怕山羊。
这一幕被文秀拍下,记录文谨“滑稽”的一次害怕。
...
扎扎实实玩了近两个星期,c卡一到手,文秀便带着文谨返程了。
一到家,文秀带着文谨和冲绳特产,敲响了隔壁郭大姐的家门。
“哎哟,文秀,你们回来啦?天哦你们俩都黑了不少。”郭大姐乐呵呵请两人进屋喝茶。
“你俩来的真是时候,我刚刚做了我家乡那边的菜包饭呢,尝一个呗,我闺女可喜欢我做的菜包饭了。”郭大姐说着,塞给文谨一个,一个快比文谨的脸都大了。“小谨吃。”
“哦对了文秀啊,你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来找你呢,一大早上敲你家门老半天,我寻思谁呢大早上咣咣咣的。”
文秀皱眉:“找我?”
“是啊,是你家亲戚还是朋友啊?”郭大姐又给两人倒了两杯水递上前。
“我跟他们说了,你出远门儿了,有事联系你,你有收到信息不?”
“我在这边没有亲戚。”文秀说:“要是我不在,还有人来找我,您就跟他们说我搬走了。”
文秀大概猜到了是谁,她瞥了一眼拿着饭包不知如何下口的文谨,若有所思。
...
虽不在沿海城市,但是多少收到了台风的影响,这几天一直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连雪饼都一直待在屋内。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后院的草树像被刷了一层油漆一样亮绿亮绿的。
果不其然,雨一停,当天中午,便有人找上了门。
打开门,是文洪和一对老夫妻。
“你——”
文洪还不知如何开口,身后的老妇就开口了:“文秀你这个死丫头——”
“妈?”文洪有些震惊回头,来的路上不是都说好了吗?先确认她到底是不是姐姐,他妈答应地好好的,怎么一见到人就骂起来了。
文母来的时候不情不愿的,觉得就是浪费钱,那个晦气的死丫头跑了就跑了,也就是亏了点彩礼钱。结果一见到文秀,她就确认这就是那个几年前跟男人跑了的死丫头。
不愧是亲母女,倒是能一眼认出来。
文秀内心想着,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她微微一笑:“你们是?”
“不要脸的贱皮子!”
“白养你这么大,你倒好啊,出去打个工还敢跟男人跑,你要不要脸,你个没脸没皮的——”
文母说着说着就想闯进院子,却看见雪饼就站在文秀的身后,盯着文母。
这乡下的狗会咬人的都不叫,文母有些怵,就这么站在文秀面前,见文秀平静地看着她,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想打人。
“哎——干嘛呢干嘛呢!”
郭大姐原本正在院子里清扫落叶,听到动静拿着扫把就跑了出来。
“这谁啊!大吵大闹的,文秀,你家亲戚啊?”
文秀说:“不知道呀,我不认识他们。”
“嘿你这个不要脸的丫头,你装是吧?好啊,出息了,跟有钱男人跑来这享福是吧!你这是倒贴!把你那个野男人喊出来——”文母喊着就想在地上打滚,但地上都是未干的雨水,她左看右看,于是跑到路上开始大喊大闹。
“苍天啊!我一把米一把粮给你养大,你倒好!一去城里就和男人跑了!五六年没有回来家里看过!谁来评评理啊!看看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
正值中饭时间,周边的邻居们听到动静有些甚至端着碗就出来了,住了这么久,虽然没什么接触,但大家多少知道文秀是个单亲妈妈,平时也没见有人来走亲戚。
“来看看啊!来看看啊——”
眼见事情闹大,文洪头都大了,连忙拦住自己的妈,“妈你干嘛呢?”
“大洪啊,她就是你那个不着家的姐姐!这死丫头跑的时候你还小。”说完就一把推开文洪,继续大吵大闹。
文秀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院子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出闹剧。
原本在二楼睡午觉的文谨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眼尖的文母看见更加来劲了。
“生了小畜生是吧?好啊,把你那个野男人也一起喊出来!骗走了别人家的女儿,赔钱!”
文秀说:“我不认识你,你再闹下去,我就报警了。”
“你报啊!警察来了管得着这事吗?”文母丝毫不怕,她甚至扯了扯一直站在边上不说话的文父,“你也说句话,这是不是你女儿。”
文父木讷地抬头,看了一眼文秀,又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没用的东西!”文母气哼哼地拍了一巴掌他的后脑勺。
文秀看向文洪,她语气淡淡:“你问陈教授要的我的住址?”
文洪没想到文秀认出了他,他嗫喏着说不出话。
“死丫头!和你弟弟说什么呢!我告诉你,你现在把你那个野男人喊出来,好歹你给他生了个小畜生,怎么说得把你的彩礼钱给我!”
文母打的算盘都蹦文秀脸上了。
文洪有些羞愧撇开脸,连文秀也不敢看。
见没人搭理她,文母于是又开始撒泼,在大路中间哎哟哎哟叫骂着,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
“你们这一家人想钱想疯了?随随便便就可以讹人是吧?雪饼!去给我咬他们!”
雪饼也适时龇牙咧嘴低声怒吼。
她对郭大姐说:“郭姐,麻烦您帮我报警吧,谢谢。”
文母一听文秀来真的,气得浑身发抖:“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当初就该把你卖到山里去!我好心送你去城里打工,你卷着钱就跟别人跑了,你有没有脸?”
周围看戏的人越来越多,文秀勾了勾嘴角。
“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一家重男轻女的,也难怪你们女儿要跑走,换谁谁不跑啊,留下来好卖给别人家收彩礼钱给儿子存媳妇本呢。”文秀提高了嗓门道,“大家都来听听,生女儿就为了卖钱,就算卖到山里也要卖!简直丧尽天良!”
说完,文秀低头,见文谨贴在自己的腿边。
文秀伸手揽住文谨,“我父母早就得病死掉了,可别什么人都出来乱认亲戚。”
“是啊,认错人了吧,文秀跟你们一家人长得哪里像了。”其中一个邻居说。
“可不就是。”郭大姐接过话头:“我跟文秀做了这么久邻居,也没听过她说自己有个弟弟,你们哪来的人来别人屋头打秋风?”
“还赖到别人家门口撒泼打滚。”
“这人老了就是不一样,没脸没皮的事也能做得出来。”
“卖女求荣能有什么好下场,赶紧滚滚滚,别脏了我们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