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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开学季,升上高二的程灏得偿所愿住进了赛思的学生寝室,和林雨生住在了同一间房间里。
赛思的学生寝室是两人一间,基本设施齐全且独立卫浴,床铺也有专人帮忙整理好,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只需要领包入住就可以。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房间稍微小了点。
不过程灏还能接受,开学当天便让家里的司机帮忙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上了四楼。
柳新妍当天也来看过,公寓类型的宿舍有电梯,而且房间干净整洁,比普通学校的学生寝室宽敞多了。
“可想好了啊,住宿舍一周只能回家一次,其他时候也别想着偷跑出来。”
程灏微微傻眼,心道:住宿了放学还不能出校门吗?
他看向林雨生,对方笑容满面地点点头。
程灏瞪大了眼睛。那为什么江俞还能出去给小孩当家教!
“晚自习的时间也延长了,正好住校不用赶着时间回家,多学习学习吧。”说完柳新妍就走了。
宿舍门一关,程灏便跳脚问:“什么!住宿了平时不能出校门?”
林雨生靠在椅子上晃了晃腿:“是啊,你不知道?住宿生只有周五晚上才能回家。”
“那为什么江俞能——”
“人家有特权呀。”林雨生道:“全校都知道她家困难,而且谁让人家学习成绩优越呢,不用上晚自习都行。”
程灏憋红了一张脸,随后丧气道:“那我这还怎么近水楼台,还不如住家里呢!”
林雨生调笑:“每周的补习时间还不够你近水楼台呀?看来程公主魅力还不够大。”
“她来我家就只呆两个小时,而且还都是以学习为主,我想聊别的都不行。”程予瘫倒在床上哀嚎。
“那你完了,一整个高一都没让人家对你侧目,现在人家都高三了,更没时间想别的了。”林雨生幸灾乐祸,“等人家高考完,大学里什么帅气小哥哥没有啊,一抓一大把。”
“啊啊啊——那咋办?”程灏焦虑地抓了抓头发。
“怎么办?凉拌!”
...
林雨生的话确实让程灏有了些许的危机感。他搞到了江俞班级的课表,开始不断利用空余时间在学校里和江俞制造偶遇。
在这周第108偶遇到程灏后,江俞终于在食堂门口忍不住问了:“你们现在的课有这么清闲吗?”
程灏脸一红,有些支支吾吾。
明明已经有一米八身高的男孩,站在纤瘦的江俞面前却显得踌躇腼腆。
“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江俞见他脸色古怪,于是问道。
“没有,我,呃......”程灏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脑袋里不断播放着柳新妍对他的警告,还有林雨生说的那番话。
脑子一热,问道:“我是想问问你准备靠哪所大学。”
江俞已经高三了,前几个月在补习的时候,他就看到江俞偶尔会翻一翻高校报志愿的书籍。
江俞说:“哦你要的是问这个啊,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有些疑惑,难道像程灏这种富家子弟,不都是高考后直接出国留学的吗?
她们班一些同学自习课上都在备考雅思了。
“啊我就问问。”程灏挠了挠头,“呃,我妈前几天问我准备考哪所学校,我没头绪,所以问问你。”
江俞了然:“根据你想学的专业和成绩来看吧。我打算去B大的法律系,你呢,你想学什么专业?”
作为程家独子,程灏大概只会去读工商或者金融方面的专业。
“我应该,是学工商管理吧。”程灏说。
从小家里也会教一点这方面的知识。程予偶尔也会带程灏去公司听一些会议,耳濡目染之下也略懂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识,毕竟以后总要接受程予的位置。
“工商管理专业前景也不错的。”江俞说,“虽然我不太了解,不过你父亲应该很懂才是,你可以去问问他呀。”
程予是斯坦福商学院本硕连读毕业的,回国后先是接手了瑞达旗下的小公司,三年后坐上瑞达集团执行总裁,老程董毕业后才接手董事长的位置。
根据奶奶高书君说,程予的学习从来不用父母操心,自律严谨目标感十足。现在看来江俞和他爸也是同一种人。
但程灏此时却有些丧气。
想要和江俞考同一所大学,可B大的分数线只能远观,他就算期末能考年级第一,高考也不一定能考上B大。
江俞对此一无所知,她笑着说:“B大也有工商管理的专业呢。不过说起工商管理,清大在国内是最顶尖的。国外的话,哈佛商学院和伦敦商学院也很棒,哦对了,宾夕法尼亚的沃顿商学院也是出了名的师资顶尖。”
程灏:......
你说的我大概一个也考不上。
程灏连忙打断江俞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吃饭吧?走吧,我请你吃饭,也算是感谢你为我解疑答惑。”
江俞笑:“请我吃饭就不必了,动动嘴的事,而且我是来帮我同桌买牛奶布丁的。”说着就走进了食堂。
赛思食堂二楼卖的的牛奶布丁是出了名的好吃,即使学生是一群吃惯山珍海味的富家子弟们,也依旧乐意为这块甜点买单。
程灏跟在江俞身后:“你吃过饭了?你不是刚下课吗?”
“你怎么知道我刚下课?”江俞随口一问。
程灏当然不敢说是因为一直偷偷跟着江俞。
此时正是饭点,食堂内也有不少学生在陆陆续续排队买饭。
有些人认出了瑞达太子爷,却看见他跟在一个女孩的背后,比起以前行为略有些诡异。
“那是程灏吗?他在和谁说话呢?”和程灏同班同学的童安娜扯了扯常心儿。
常心儿正在吃沙拉,被好友扯了扯后抬头看向不远处,程灏正在排队卖牛奶布丁的窗口。
“他也喜欢吃牛奶布丁?”童安娜咬着手里的叉子,“不会是帮哪个女孩买吧?没听说他最近和哪个女生走的近啊。”
常心儿说:“可能他自己就喜欢吃牛奶布丁。”
“咋可能,我们都在赛思这么多年了,没见他吃过一次。”童安娜说。
这时她眼尖地看到程灏正和身旁的一个女生说着话。
“哎,旁边那个女的谁啊?”童安娜说,“看着有点眼熟,是我们年级的吗?”
常心儿说:“别管他了,快吃饭吧。”
“哎呀我好奇嘛,毕竟我跟他同班那么多年,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走得近的。”
童安娜笑嘻嘻拿出手机拍下来,道:“不会是女朋友吧,等我拍下来拿去敲诈他。”
...
这边江俞买好了自己的那份,准备回教室看会书,走出食堂门口时就听见程灏喊她。
一回头,看到程灏提着一盒子布丁递给她:“送你的,拿去当下午茶吧。”
江俞下意识就要拒绝。
程灏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塞到江俞的手上就跑开了。
回到教室,江俞将同桌的那份递给她。
“哇塞,这么快,食堂人不多吗?”江俞的同桌是个还算好说话的女生,从前也会看不惯齐明月的作风而出言维护她,江俞很是感激,也乐意帮她做点小事跑腿。
“嗯,我去的时候人不算很多。”
说着,江俞把程灏送的这份放在自己的桌上。
同桌见了,一边拆自己的那份,一边随口问:“你桌上的这份也是上次那个男生送的吗?”毕竟她多少还是了解江俞,虽然布丁不值几块钱,但江俞绝对不会去自己花钱买的。
上次程灏送的巧克力江俞分给过她吃,于是江俞愣愣点头:“对,你怎么知道的?”
同桌漫不经心道:“他喜欢你吧?要不然怎么老送你这些小甜点。”
江俞连忙摆手否认:“没有的事,你想多了,只是我们偶尔会往来。”
同桌笑她迟钝:“哪有男生会送普通朋友爱心型的巧克力呀,肯定是喜欢你才送啊,而且那份巧克力是手工做的吧,看包装应该也不是国内买的。”
“特意去国外带巧克力回来送给你,现在还送牛奶布丁给你吃,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江俞愣了愣,这才突然察觉这段时间频繁的偶遇,程灏为什么要住校、以及他今天奇奇怪怪的反常行为。
她拿着勺子的手迟迟没有动作,低垂着眼看着眼前Q弹软滑的布丁,久久没有动作。
——
另一边程灏哼着小曲心情灿烂地准备回寝室睡个午觉,却被人给堵在必经之路。
“干什么?”看见童安娜,程灏挑了挑眉,看了看四周。最近她和常心儿走的近,但是现在却没看见常心儿。
童安娜晃了晃手机,里面是她在食堂偷拍的那张照片:程灏个子高挑,轻弯着腰看向旁边的女孩,角度姿态亲密。
“你不会在偷偷谈恋爱吧?”童安娜得意洋洋:“被我拍到咯,要是发到网上......”
程灏心中慌乱了一瞬,但很快镇定下来:“拍的不错,但这是我家教老师。”
“家教老师?”童安娜又是震惊又是疑惑:“偏谁呢,这不是我们学校学生吗?”
“人家中考市状元,次次考试拿第一,够格当我们家教老师了。”程灏说着说着仿佛还与有荣焉了起来。
童安娜一脸古怪看着程灏:“你没病吧?”
没听说过请同校同学当自己的家教老师啊,他们请的家教,不都是那种海归硕博吗?
“我妈请的,你有意见?”程灏还想着回去午休睡个一小时呢,他仗着身高优势,趁童安娜不注意,夺过她手里的手机,先是把照片传给自己,然后从她的手机里彻底删除。
“哎——你干嘛!把我手机还给我。”童安娜跳起来就要抢。
删除照片后,程灏这才把手机还给她。
“你心中有鬼!要不然删掉干嘛。”童安娜怒视他。
程灏耸耸肩:“谁知道你会拿我照片干什么,为了避免麻烦,还是由我亲自删除比较好。”
说完,程灏就头也不回离开了。
童安娜一看手机里的照片已经被彻底删除,她气地直跺脚。
...
这段时日,程灏渐渐察觉江俞好像在刻意回避他,就像他会刻意回避常心儿一样。
原以为是童安娜这个大嘴巴走漏了风声,但是也没听说学校里有关于他俩的谣言。
但程灏了解江俞,她不会是那种无缘无故躲避人的人。
他有心去追问江俞,但不论是课后还是午休时间,江俞都减少了走出教室的频次。就连平时真的偶遇到,她也总是回避他的视线,连招呼都不打了!
不仅如此,她还以高三要着重学习为由,辞去了他家教老师的兼职!
柳新妍和他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跑去质问江俞,但连人都碰不到。想要发消息时,才想起江俞是没有智能手机的,只有一个很少开机的诺基亚。
烦烦烦!
但有心堵人的话,同在一个学校自然有机会。
于是在九月底的一次晚自习下课后,江俞被程灏堵在了回女生寝室的必经之地。
选择住校的女生人不多,因此程灏轻而易举地就蹲到了江俞,他不由分说地拽住江俞的手,绕进树林,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江俞有些害怕,程灏不说话板着脸的样子极具压迫感,让她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无奈她力气再大,也比不上一个男生的力气。反而在挣扎间,程灏抓她的手劲越来越大。
程灏有心禁锢她,自然不会有让她跑走的机会。
“程灏!程灏!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江俞喊道:“快松手!你抓得我手疼!”
无奈这条路的学生实在太少,纵使有路灯的情况下,也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程灏闻言,也没有松开江俞的手,只是卸了几分力。
把人带到一条小路上,一回头就看见江俞被吓到发白的脸,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但一想到她最近的躲避,心中苦涩更甚。
“我就是想问问你。”程灏说:“你为什么要找我妈辞掉当我的家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