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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弘毅听到这般评价,在心里轻笑了一声,暗道:“这可没有夸大,也不是找借口,而是事实。”
周弘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丁默邨的表情,他刚刚在听到关于特工总部行动的后,有一个挑眉的动作,这代表姐夫对这个话题比较在意。
既然76号连他的样貌都看不清楚,那么周弘毅也不用担心会查到自己头上。他忽然将话锋一转道:
“姐夫,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是否可以推断咱们特工总部已经掌握了红党内部的一些信息,能够精准查找到他们的联络点和安全屋。那么也就是说,要么咱们截获了红党极为核心的电报信件,要么就是策反了对方的核心人员。姐夫,我猜的可对?”
周弘毅在说话时死死盯着丁默邨,几乎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紧接着道:“姐夫,在听到我刚刚猜测后,你的瞳孔轻微震颤了一下,这是内心受到冲击的典型表现,说明我已经猜中了关键。而你现在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有些僵硬,嘴角的弧度并不自然,这也是典型的强装镇定表现。”
“这......”
丁默邨正要出言解释,周弘毅却抬手让他先别说话,步步紧逼道:“姐夫,我刚才提到特工总部可能掌握红党内部信息的两种途径时,你的嘴角不经意地抿了一下,这是一种下意识的紧张反应,说明我的猜测已经接近真相。
而且......姐夫你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游移,看向了左边的墙壁,这是在思考如何应对我的询问,同时也是在回忆相关的行动细节,而左边也代表了人潜意识里代表信息的来源方向。”
“......”
“现在,姐夫,你的沉默也是一种讯息,还有手指不自觉轻轻敲击扶手,这是你内心焦虑的体现,敲击的节奏略显凌乱,显示出你此刻思绪的波动。”
周弘毅还要说,丁默邨却抬手示意他可以了。
“厉害啊,仲良,这就是你所说的那种话术引导和微表情?西点军校教出来的高材生果然名不虚传。好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回房休息吧,明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被周弘毅一语道破的丁默邨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他不想让这个小舅子再挖掘下去,他现在甚至觉得这种利用微表情和话术审问的方式相当可怕,一不小心把自己这个老江湖都绕进去了。以后有时间可以让周弘毅去他的76号特工总部,将这个方法教给下面负责审问的人。
而就在丁默邨起身准备上楼之际,周弘毅抓紧机会,牢牢记住对方头顶冒出的更深层词条。
在这些词条里,其中一个引起了周弘毅的重视。
“策反联络人员,代号‘烟花’?此人就是我们党内的叛徒吗?知道了代号就不难查出他的真实身份,我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尽快传递给其他联络员,找到叛徒,必须立即除掉。”
周弘毅虽然心里着急,但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更何况,当他【洞察之眼】持续时间结束后,紧接着袭来的便是使用能力的后遗症和反噬。
头晕、胸闷、恶心、出虚汗,周弘毅就像大烟瘾犯了似的在床上翻滚,不知不觉中便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还是楼下的犬吠声将他吵醒。
周弘毅又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昨晚睡觉他连衣服都没换,鞋也没脱,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他洗漱完毕,走至楼下时,看到丁默邨已经穿戴整齐,准备离开了。
“姐夫,这就走了,不吃早饭吗?”
丁默邨看了他一眼笑道:“这都几点了,早饭已经吃完了,桌上是给你剩的。我听说冯局长给你安排了一个特别行动组组长的职位,你可要抓住这次机会。当时是你执意要来警察局上班的,既然来了就做出点成绩出来。不过放心,只要你做得好,就没人能抢走你的功劳,而且在警局里有你这个信得过的自家人,以后办事也能方便些。好了,我先走了,局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办呢。”
周盼儿跟在丁默邨身后,替他披上外套,又递过帽子,倚在门框上冲他招手,笑容甜美。
再看丁默邨,下楼梯的时候差点崴了脚,要不是手下搀扶得及时,可就要当场摔倒。
周弘毅走到周盼儿身边,悄悄竖起了大拇指道:“姐,还是你厉害,这御夫之道,当真了得。”
周盼儿嘴角一翘道:“这下我看他哪还有精力到处拈花惹草,今晚也得乖乖地给我回来。”
两人目送着丁默邨的汽车驶离,这才回到饭厅。
周弘毅坐在餐桌上,吃了两根油条、一个煎鸡蛋,又喝了杯牛奶,便也拿着衣帽,蹬上自行车去警局报到。
只不过现在让他为难的是,自己和红党联络员没有一个固定的见面场所,只能被动地等别人来联系他,下次一定要商量出一个安全屋,自己这边有情报也好第一时间传达出去。
周弘毅骑着自行车慢慢悠悠来到警察二分局,而此刻已经是早上十点四十五分。
警局的警察们进进出出,看上去都很忙碌,门口停着几辆黄包车以及几个兜售商品的小贩。
周弘毅虽然没有打开洞悉之眼,但仍然一眼看出其中一名黄包车夫的异常之处。
此人蹲在同伴身后,头戴毡帽,并不招揽客人,而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警局大门,那眼睛里带着杀意、带着仇恨、带着赴死的决心。
“这家伙要干嘛?要炸掉警局吗?”周弘毅心中好奇,虽然他洞悉之眼还处在冷却阶段,但还是决定探探对方的虚实。
他将自行车停入警局院子里,却没有进大楼,而是转身走到那几名黄包车夫面前,指着最后方的男子道:“你,带我去人民广场。”
“啊?”
那边用仇恨目光死盯着警局的男子明显一愣,他不明白自己已经躲到最后了,这个警察为何还要指定他。
“啊什么啊?我说的就是你,快点,你不是车夫吗?带我去人民广场。”
旁边一名中年车夫见自己的同伴半天不搭理人家,心中着急,便用手戳了几下。
“阿鬼,长官跟你说话呢,有生意还不麻利点,想什么呢?”
说完他又冲着周弘毅陪笑道:“长官,您别介意,他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不过人还是很好的,又能吃苦,就是嘴笨。”
那名被称作阿鬼的男子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拉着黄包车,等到周弘毅都坐上去了,他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看什么呢?你有仇人在里面吗?”
等到黄包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周弘毅将身子稍微往前靠了靠,小声说道。
黄包车夫梗着嗓子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么就让我来猜猜吧。你和你的家人受到了某些不公平待遇,而始作俑者就是这座警察局里的某个警察。你气不过,今天想要找他来拼命。要是我猜的没错,你的袖口内或者是腰间,肯定藏着凶器吧。”
周弘毅话音刚落,这名拉车的车夫忽然停止脚步不往前走了。
他撂下车转过身,眼睛里迸射出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