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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河璀璨。
付南城踏着暮色归来,他走进卧室,瞟了池烟一眼,他慵懒地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烟雾缭绕在他周围。
“你口口声声说同意离婚,转头就向奶奶告状了?”
池烟眼神倔强。
“离婚的事我没提,我只是告诉奶奶,我想见我的孩子。”
付南城缓缓走近池烟旁边的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后,他黑眸抬起,看到池烟垂下来的手,无名指上空荡荡的。
顿时,付南城的眼神里一片乌云密布,他抓住池烟的手,凉薄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戒指呢?”
“扔了!”
“谁允许你扔的。”
付南城将烟头按在烟缸里,他站起来,气得两手叉腰,明明是他要离婚,是他要甩了池烟,他还没丢婚戒,池烟倒是先把婚戒扔了,他的胸口,漫起浓浓的躁意。
付南城温沉的视线,直逼池烟,“为什么要扔戒指?”
池烟清凉的眸色微动,沉声说:“付先生买得起深蓝之星,还在意一枚普普通通的黄金戒指吗?又不值几个钱……”
付南城躁动的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
“你在吃醋?”
“吃醋?付先生想多了,我牙软,不敢吃酸的。”
付南城想要捕捉池烟眼里的情绪,然而,池烟漂亮的双眸中,没起一丝波澜。
躁意再次袭卷而来……
“戒指扔哪了?”
池烟云淡风轻道:“楼下的垃圾桶。”
付南城的指尖蜷了蜷,“奶奶今晚到家,明早我来接你回老宅,该怎么说话,你心里明白。”
池烟急声问:“我能见到孩子吗?”
付南城眉心一折,语调淡漠:“池烟,你的目的达到了。”
池烟睁大眸子,“你同意把孩子的抚养权给我了?”
登时,付南城的瞳孔染上一团墨。
“你除了在老人家面前讨好卖乖,你还会什么?”
池烟解释:“我只是想要我的孩子而已。”
付南城身上的躁意越来越浓。
她找了老太太,不就是不想离婚吗?
“装模作样!”
付南城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头离去,走到一楼,他眉头拧得更紧了,把一楼里所有的垃圾桶都翻找了一遍。
这枚戒指,是他妈妈留下的遗物,不能遗失……
翌日。
付家老宅。
付老太太眉开眼笑地逗弄着两个曾孙儿。
也不知道两个小家伙是不是知道亲妈来了,哇哇大哭起来。
池烟刚进门,就听到孩子的哭声,心脏跟着揪了一下,飞也似的冲进去。
付老太太看到池烟,笑得合不拢嘴。
“烟烟,我说孩子怎么突然都哭了,原来是知道妈妈来了。”
池烟看到两个孩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差一点要见不到孩子们了。
许是母亲的天性,从来没有抱过孩子的池烟,一下子将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
这一抱,两个小家伙就在她胸前蹭来蹭去。
付老太太笑着说:“烟烟,我的小曾孙饿了。”
付老太太抬头,正准备说让月嫂去冲奶粉,池烟已经坐下,掀起衣服,小家伙的哭声一下子就止住了,母乳吃得欢,嗯嗯啊啊地发出满足的奶音。
付南城看到池烟露出外面的大片皮肤,身形控制不住一紧。
池烟的皮肤很白,晶莹剔透,手感极佳。
他不爱池烟,但池烟的身体对他却很有诱惑力,结婚时,他原计划只睡她几次,最好是一次就能让她怀孕。
怎料,新婚夜,他碰了她一次,控制不住的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具体多少次,他不记得了,那晚,他将她按在身下,要到了天亮。
后来,更是夜夜痴缠。
饶是如此,付太太的位置,依然还是要给池美盈。
池美盈是他那段黑暗日子里,最亮的光。
如果池烟肯乖一点,离了婚后,他还是可以让她继续住在梦湖一品苑,也会偶尔在床上满足她。
池烟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注意着她,抬眸看到付南城深色的瞳孔里暗藏着**的温度,只是一秒,她赶紧低下头,迅速拉了拉衣服摭挡。
付南城瞬间冒了火气,又不是没见过,没玩过,也不知道她在遮什么。
他烦躁地脱下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拉松领带,坐在床边,看着池烟专注地给孩子哺乳。
池烟左眼下有一颗红色的泪痣,若隐若现。
她在他身下,动情的时候,泪痣会变得很红,他会忍不住亲吻。
付南城算算日子,他有八个月没碰她那里了,每次只能用其他的方式,总之都不太尽兴,除了半个月前那次……
付南城回忆起那次的感觉,突然有些意犹未尽。
婚后,池烟辞掉工作,一心一意地当他的全职太太。
即使怀了孕之后,依然亲力亲为伺候他的衣食住行,对老太太也十分孝顺,作为妻子,他挑不出她一点毛病。
只是,他的心太小,小到只能装得下池美盈一个人。
两个小家伙打了个饱嗝儿,沉沉地睡了过去。
付老太太帮忙池烟将孩子放进婴儿床。
付老太太看着那两个萌萌的小奶团,感觉心都要化了。
片刻后,付老太太收回视线。
“南城,你给我的宝贝曾孙们取名字了吗?”
“还没……”
付老太太笑容瞬间垮了,好小子,池美盈那个病秧子一回来,他连俩儿娃都不想要了,丢在家里让月嫂管,还不让池烟看,非但不在家里照顾池烟月子,连孩子们的名也不取,却跑到外面给池美盈放烟花。
实在忍不下去了。
付老太太瞪着付南城,气愤道:“跪下!”
别看付南城在外面是只手摭天的大人物,在付老太太面前,是孝顺的乖孙。
付南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跪在了地上。
“老陈,上家法!”
陈管家战战兢兢地说:“老夫人,这……”
付老太太厉声道:“我付家五代单传,子嗣艰难,池烟一口气为我付家添了两个人丁,这个臭小子非但不感恩,还不让妻子看孩子,不给我的曾孙起名,不该罚吗?”
“奶奶。”池烟觉得没必要,向付老太太求情:“南城都当爸爸了,还动家法,是不是有些不妥?”
“住口!”付南城冷眸瞅着池烟,漆黑的眼里,渗着对池烟把老太太叫回来的不满,“不需要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