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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扬走后,程婴并没有从咖啡厅离开,而是换了一个位置。
因为侧头看向另外一边时,她可以清楚地看到盛氏大厦,甚至连盛闻安的办公室在哪里,她都能准确指出。
想到总裁办里的盛闻安和苏清语,程婴心头苦涩,干脆眼不见为净,坐到相反的方向去了,这样一来,也能够舒坦一些。
只是,她的脑海当中,不断地回想起孟扬刚刚说的那一句‘盛闻安不是个好人’,让她离开盛闻安的话。
她唇角扯上些许无奈。
好人?
坏人?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明确的分界线吗?
如果一定要用好坏来判定一个人,那她程婴被人网暴、辱骂之时,是不是也代表着,她其实更坏?
毕竟,人人都在咒骂她。
或许是因为她的那一句‘我有分寸’的话,让孟扬充分地感觉到,他们彼此之间理念不合,干脆就提出了离开。
程婴没有挽留。
她知道,从她出口的那一句话开始,她和孟扬之间那点儿情愫,可能已经彻底地烟消云散了。
至少在她的心里,曾经青葱岁月里的朦胧好感,已经彻底划上了一个句号。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程婴唇角轻扯,把手机静音,反扣在桌面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
看起来惬意,实则她的心底,情绪已然翻涌。
和苏清语那边说得差不多了,就终于想起她了?
还是说,根本就是在苏清语那里,被带出‘火气’,又不忍苏清语受委屈,就想着找她泄火?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好,至少此时此刻,程婴不想理会那么多。
在咖啡厅里坐了将近一刻钟,看时间差不多,程婴才收拾起东西,返回盛氏集团,准备上下午的班次。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刚出电梯门,后脚就被男人拽到了文档室。
男人怒气冲冲,话语中都是质问:“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程婴只觉得莫名其妙。
再过不久,职员们就该过来上班了,她也不想再因为她和盛闻安的事情,在办公室里引起波澜,是以,比较冷静地开口。
“只是在咖啡厅坐了坐。”
“就你一个人?”盛闻安被那一句‘只是’冲得头脑有些发昏,咬牙切齿地盯着程婴,神色里的怒意很明显。
程婴第一时间想到了孟扬。
她看着盛闻安,眼底也有些冷:“你派人监视我?”
除此之外,她想不通盛闻安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如果是监视,那不得不说,盛闻安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就你,需要我派人监视?”
盛闻安冷嗤,话语冰然:“你值得?”
程婴想不到是盛闻安的视力极好的缘故,反正只要不是监视她,她也懒得理会了,很是敷衍地回了一句:“这和你无关。”
“程婴!”
男人第一时间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那双凛冽的眼里,都是锐然,冷漠:“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只是一个……东西,仅此而已。”
“我没忘。”
久违的羞辱迎面狠狠扑来,程婴垂放身侧的双手,猛然攥紧。
她毅然决然地,为自己争取:“但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程婴红了眼眶。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酸涩,还有那种热得刺目感觉,却还是直挺挺地盯着盛闻安,告诉他,她不是东西。
盛闻安心脏似乎都被拧了一下,那种不舒适让他一下就转开了话题:“你是跟孟扬一起的吧,和别的男人有牵扯,你当我不存在?”
威胁的语气再是明显不过。
程婴满腔情绪都找不到一个发泄点,又被钳制住,有些憋屈地回了一句:“我和孟扬什么都没有。”
“普通朋友之间,喝一杯咖啡,难道都有问题吗?”
“只是喝咖啡?”
询问的口吻,但语气里明显是不相信的,甚至带着些许嘲讽:“程婴,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孟扬是什么好东西?”
“还是说,你就指望着他,带着你远走高飞?”
程婴想到了孟扬的那一句话,和此时的盛闻安,还真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偏偏孟扬说的是对的。
而盛闻安对孟扬的排斥,不知从何而起。
程婴看着盛闻安:“我听过一句话,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眼中所看到的人,所看到的世界,也是和你一样的。”
盛闻安脸色一下冷了:“你在说,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
“还说你和他没有关系?”
“都已经维护上了!”
“程婴,你要不要脸!”
最后一句话,成功地刺激到程婴,让她瞬间如同浑身长满刺的刺猬,盯着盛闻安:“那你呢,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