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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宁渊的脸色冷,语气更冷,但牡丹还是不慌不忙地轻轻放下琵琶,莲步轻移到他面前,柔声说,“这是《相思曲》,有倒是,‘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妾身自知身份低微,入不得将军的眼,可妾身自看见将军的第一眼,便以相思入骨,所以只能弹曲以解相思,还望将军勿怪。”
追过来的陈苗一看宁渊气鼓鼓地来,却有点失神地站着,瞬间觉得情况不好,直接挽住他的手臂说,“夫君,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
牡丹特别大方地说,“妹妹说得是,将军还是快些走吧。”虽然嘴上说着赶人的话,但眼神儿黏在宁渊的脸上似能拉丝。
陈苗的心里顿时怒火中烧,特别想吼回去,“谁是你妹妹啊?”
但这会儿也只能尽快把宁渊拉走,不然再耽误下去,能不能拉走都两说了。男人的劣根性,她这些年可看得清楚着呢。
可是这个院门一出,便有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再寻声看去,竟然有一西域舞姬打扮的美人,在红灯笼下跳舞。
轻纱遮面,蜂腰毕现,手腕、脚腕以及腰身上都带着一圈铃铛,动起来简直像个勾魂摄魄的妖精,这下众人齐齐呆住。
芍药却仿若谁都没看见,自顾自地在灯笼下翩翩起舞,旋转跳跃间带动铃铛脆响,简直魅惑至极,就连陈苗都看得呆了一瞬。
可是回过神来,原本被牡丹气得铁青的脸色立刻转黑,轻声在宁渊耳边说,“也不知道杨婉婉都是从哪里搜罗来的妖精,这是给将军纳妾么,这是要……”
宁渊听见陈苗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立刻看向对方,这张脸完全可以用平平无奇来形容,自然也没什么洞房的心思,甚至想看看杜鹃会些什么?
陈苗一看见宁渊的眼神便噤了声,因为那眼神太平淡,看她就和看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自己还没和杨婉婉对上呢,结果堵心的就有三个。
芍药跳完才似看见宁渊一般,翩翩蝴蝶一般地扑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香风,她一脸笑容声音甜美,带着年轻姑娘的娇憨,“将军,你来了,妾身跳得好不好看?”
“咳。”宁渊努力沉着脸说,“好看,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将军。”芍药一把拉住宁渊宽大的衣袖,满眼的不舍,“将军就不能留下么?妾身还会别的……”
“夫君。”陈苗急忙开口,“鸿儿今天都没看见你,这会儿该闹了。”
宁渊立刻从芍药的手里抽出衣袖,毫不留情地走了,陈苗急忙跟上,一出院门,一身劲装的杜鹃,竟然拿着一把木剑在跳剑舞。
和刚刚芍药的媚而不俗不同,剑舞是刚柔并济,虽然只是舞蹈,但宁渊这位将军却看出了舞剑之人的气势,好像她当真能于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将首级一般。
但下一刻又峰回路转,如苍松翠柏林海波涛,再似风中弱柳,渐渐归于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