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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制作的五星红旗被所有狱友传阅,看到红旗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热泪盈眶。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他们“看到了”胜利,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死而无憾。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迎来曙光前的那一刻,往往是最黑暗的。
他们被送到了一公里外的渣滓洞的八个牢房里,外面,是无数的机枪枪口。
为首的一个人牵着一个小孩。
小孩还在咯咯地笑。
小孩子不算瘦弱,但也不算多健康,但生得漂亮。
江子言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就知道那孩子,是他和顾安的孩子。
孩子像极了他的父亲,也像极了他的母亲。
他下意识想要把顾安的眼睛遮住,可还是晚了一些。
顾安几乎要崩溃了,她不知道他们拉一个孩子来要做什么,可那是她的孩子。
从出生后就被抢走的孩子。
这数年来,江子言没有求饶过一次,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却在看到那带着笑容的孩子时,哭着喊道:“饶了孩子吧,你们拿我发泄好了!”
“孩子是无辜的,你们带孩子来干什么!”有狱友同志大声喊道,目眦欲裂。
可五色组织的人似乎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话,而是缓缓举起手,下令,“开枪。”
机枪的声音,像是春雷的爆炸声。
男同志们冲到最前面,用身体建筑血肉围墙。
同时努力寻找出路。
“同志们!人民解放了,人民胜利了,我们没有玷污组织的荣誉,我们死而无愧!”
“同志们,我掩护你们!你们要设法逃出去!”
……
顾鸢带着他们的同志来到了渣滓洞外,可当他们看到面前还冒着余火的渣滓洞,当他们看到那一块块焦黑的不完整残肢断臂,看到灌满了血水的地面,四周寂静得可怕,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在沉默了十几分钟之后,痛苦的哭嚎声震碎灵魂。
“来晚了!”
“我们来晚了……”
顾鸢双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
季妄将她扶住,双手也在颤抖。
“上神,顾安还活着,被另外几个同志背着逃走了!孩子、孩子被带走了,快追!”兔叽在查到顾安他们的消息后,便立即通知顾鸢。
“江子呢?”顾鸢下意识问道。
兔叽:“……”
兔叽直接转移了话题,给顾鸢指路。
季妄见顾鸢忽然往后跑,立马追上去。
顾鸢跑了两步,抓住一个同志,告诉他们顾安几人的地点,“他们几个还活着,快去救援!”
同志们一听,虽然不知道顾鸢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也不敢耽搁,连忙朝着顾鸢说的方向跑去。
而顾鸢和季妄跑得飞快,最后季妄联系人借了一辆车。
他不知道顾鸢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她要找谁,可他都听她的。
她想去哪里,他就陪着她去哪里。
“安安和江子的孩子,还在他们手里。”上了车,顾鸢好像才终于冷静下来了。
一路疾驰,顾鸢指路。
季妄心中有些疑惑,自家媳妇儿好像是知道那些人往哪里撤离了。
几天后,他们终于追到了那支部队,却没有直接动手。
而是等到了郊区,等到了傍晚,夫妻俩才拿着枪和匕刃潜入动手。
孩子熟睡,几天前亲眼看到的那场血淋淋的事件对他的影响很大。
连续吐了好几天,还发高烧,可五色组织的人压根就不管他的死活。
他们带走这个孩子的目的很简单。
若是有追兵,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