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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熠忽然想起第一次发现她发病时的场景。
那是一套空了很久没人住的套房，屋子里地板上积了一层灰。
他进去之后看到了地板上一个明显躺过的印记，昭昭曾痛得躺在地板上过了一夜。
那时候的她刚到华国。
发病时不能在学校宿舍，却跑到了空房子里待一宿。现在想来那个套房应该是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也许是她老师曾经住过的。
“昭昭她去年来华国，是为了找老师了吗？”
他问。
白狐抿唇，点了点头。
“算是吧，在她去之前有人闯入基地，那人身上有着和七号同样的羽毛印记，我们查到那人曾在华国活动得时间最长。”
“七号是为了找羽毛印记的线索去的华国，也顺便寻找老师的踪迹。毕竟她全世界几乎都找遍了除了华国，但还是没有找到。”
盛熠；“他叫什么名字？”
“顾九安。”
灰金十三角的势力遍布世界各地，连他们都找不到的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除非是顾九安刻意避着他们，不让他们找到。
否则，找了这么多年却一点儿消息都不能，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不管如何，昭昭想做的、想找的人，即使再难，他也要帮她。
“找谁？”
敖风华接到盛熠的电话，听到的就是让他帮忙找个人。
“顾九安？谁啊？姓顾……和顾宁昭什么关系？”
盛熠站在实验室门口。
除了外表看上去还是有点颓然，精气神已经好多了。
“是昭昭的老师，也是建立灰金十三角的人。”
“嚯～灰金十三角的幕后主啊，找他干嘛？他不是应该在灰金十三角吗？顾宁昭她不知道她老师在哪儿啊？”
“让你去找就找，我记得中医药协会的会长之前说过，昭昭的针灸术他曾经在别人身上看到过。也许他知道些什么，你去联系一下。”
“中医药协会的会长……哦我想起来了，之前你去找他，就是他告诉你顾宁昭能帮你治腿的。”
敖风华恍然大悟。
“那你怎么不自己去联系？你和牧会长不是挺熟的么？”
“我现在没时间。”
盛熠没有多解释。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找出点蛛丝马迹，挂了。”
远在华国的敖风华，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
挑了挑眉。
“盛总现在是大忙人了，这点小事儿都要让我出马。”
他无奈地摇摇头，但还是认命地去联系中医药协会会长牧永康。
一点儿时间都没耽误。
下了大夜班的一早，本该回家睡觉的他，驱车到了牧永康的办公室。
“敖医生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牧永康刚刚结束一场会议，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来找他的敖风华。
“是盛熠的腿又出什么问题了吗？不应该啊……不是都治好了吗？”
敖风华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不是熠哥腿的问题，今天我来找你是向你打听个人。”
“谁？”
“顾九安。”敖风华吐出三个字，“你应该认识吧？”
“顾九安？”
牧永康重复了遍这个名字，神情疑惑。
“我不认识这么人啊，名字都没听到过。”
“不认识？”
敖风华坐直了身体。
“熠哥说你知道啊，你当初说顾宁昭的针灸术还和这人像，怎么会不认识？”
牧永康一听，顿时明白过来。
“针灸……原来他的名字叫顾九安啊！”
敖风华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牧会长，你不会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嘿嘿。”
牧永康尴尬地笑了两下。
“不瞒你说，我确实是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当年碰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说起自己的名字。一手针灸术出神入化，身份神秘得高深莫测，没人知道他是谁。”
“而且在那儿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再碰见过他了。”
“啊……那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吗？联系不上他吗？”
牧永康叹息一声。
“顾九安先生行踪神秘，那天施针救人也是路过而已。我只是在边上看见过他，确切地说连认识都算不上。”
线索一下子在他这儿就断了。
敖风华耸了耸肩膀，“那看来熠哥是找不到这个人了，这也太神秘了吧，怎么连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呢？”
想到盛熠的那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蛛丝马迹’的要求，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那天他救的是谁你还记得吗？也许这个被救的人会知道点什么。”
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牧永康颔首，“记得，是我一个老朋友。那天我是和他一起外出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他突发疾病，这才在路上碰见了刚好路过的顾九安先生。”
“那带我去找他。”
“行，我联系下他。”
敖风华和牧永康的动作很快，得知他老朋友正在家里休假，立马驱车赶往他家。
“叮咚”
按下门铃。
屋内响起脚步声，家门从里面推开。
“老牧，你怎么来了？”
“嫂子，我来找老林有点事儿。”牧永康侧身，“这是我一个小朋友，叫敖风华，是胸外的医生。”
“你好你好，都进来吧。老林在书房呢，他也没和我说你会来，早知道我多买点菜了。”
牧永康带着敖风华往里进 ，笑呵呵地回应；“不用不用，我们找老林说电话就走，不麻烦嫂子做饭了。”
“行，那我也不客气，你们去书房吧。”
两人进了书房，过了许久才出来。
和他们告别后，下到单元楼门口。
牧永康打开老林刚才交给他的一个小木盒，只见盒子里放着一张叶子状的符纸。
上面画着他看不懂的图案。
“这一张符，真的能联系上顾九安先生？”
在书房里，老林说了当年顾九安给他施针，将他救起后给了他这张符，说之后如果还犯病，就通过这张符联系他。
不过自那之后，老林的毛病很是神奇地彻底好了。这张符也就一直被他放在书房里，没有拿出来过。
“有没有用，试试就知道了。”
敖风华接过木盒。
“牧会长，多谢了。我是替熠哥办事儿，这人情你就算到熠哥头上吧。”
“哈哈哈”
牧永康朗声大笑。
“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很喜欢顾宁昭那小姑娘。如果到时候她能来协会和我说说话，让我取取经就好了。”
“放心，这事儿我跟熠哥说。要是真联系上了顾九安，顾宁昭她肯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那我就等着她上门了～”
告别牧永康后，敖风华立刻给盛熠回了电话。
“你让我办的事儿有线索了。”
他把事情经过简单地和盛熠说了下。
“只是这东西要怎么给你？我给你送到家里？”
盛熠眸光闪了闪。
“我让你来拿。”
“行，你到时候联系我。”
只是，敖风华没想到的来拿这张符的不是盛熠，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
“你就是敖风华？”
他站在航站楼外，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瑰丽身材高挑的美女。
“你是熠哥派来拿东西的？”
盛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大美女，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是盛熠让我来的，”
白狐朝他伸手。
“东西给我，你可以走了。”
敖风华捏着木盒没给，“你怎么证明？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把东西放心交给你。”
白狐冷睨他一眼。
勾唇。
“灰金十三角，白狐。”
“以前还有人向我买过你的命，阿斯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