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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守在实验室外的白狐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哪个不长眼的挑这个时候来?”
她深深地看了眼紧闭着的实验室金属门,迈开腿快步往外走,朝对讲机那头冷声。
“不管是谁,击毙。”
她现在可没功夫和那些不长眼的玩。
“是!”
基地隐蔽的狙击点位,狙击手通过倍镜瞧见远方以极快的速度驶近的一辆越野车。
他嘴里嚼着糖,黑洞洞的枪口瞄准驾驶位。
食指放在扳机上,正要按下。
镜头里越野车车身忽然一漂,躲开了他的枪口。
狙击手挑眉,来了兴致。
“是个高手。”
知道用s弯的技巧躲避射击。
“但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
他有足够的耐心,直到掌握了越野车漂移的角度和规律。
唇角勾起,歪着头。
眼睛对准倍镜,盯着镜头里快速移动的那辆越野车。估算着司机头部位置,扣下扳机。
咻
子弹从枪口高速射出,朝越野车驾驶位而去,穿透挡风玻璃进入车内。
然而,越野车并没有按照狙击手所想的那样在司机死后失去控制,依旧以超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快速驶来。
“嚯。”
他惊叹一声。
“还真是个不简单的高手。”
狙击手按下对讲机,“白狐,没拦住。来的人有点棘手,让七号上吧。”
白狐刚走到监控室门口,听见他这么说,脚步一顿。
“……七号她现在没空。”
“你拖延下时间,我马上过来。”
“行。”
白狐看了眼监控室里的屏幕,转身就要去支援狙击手,动作突然停住。
定在门口,猛地转头望向其中一块监控分屏。
屏幕上,一辆越野车正朝基地高速驶来,高清探头清楚地拍到了坐在车里的两道人影。
“这不是……”
白狐怔了半晌随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按下对讲机,“不用拦了,放他们进来。”
狙击手正要射击,闻言表情惊讶,“放他们进来?这是要活捉?”
以前那些试图闯入灰金十三角基地的人,哪一个不是被击毙的,站着来躺着走。
要说唯一从这里活着逃走的,也只有多年前从七号手下溜走的那个。
那是七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失手。
难道今天这两个身份特殊?
白狐:“不是活捉,是他们必须活着。行了,没你事了,我去接他们。”
对讲机关闭。
狙击手脸上惊讶的表情更甚。
“必须活着……这俩是什么人物?白狐居然要亲自去接。”
车里,盛熠歪着的脑袋摆正,左耳一片猩红。
刚才那颗子弹就从他耳边擦过,射进头枕里,又从车后玻璃穿出去。
如果不是他有所预感歪了下脑袋,这个子弹就会爆了他的头。
“狙击手好像停了。”
云述坐直身体,扫了眼前方已经显现出来的基地建筑。
“应该是发现我们,放我们进去了。”
盛熠:“那我加速了。”
油门踩得更深。
沙尘飞扬,卷起一阵尾浪。
片刻后,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越野车在基地门口停下。
盛熠和云述快速下车,瞧见站在门外的白狐。
两人大步上前。
“昭昭呢?”
盛熠紧盯着她。
他并不想知道她是谁,他只想知道他的昭昭在哪儿。
如果是顾宁昭发现他们来了的话,那么现在站在门外的不应该是她而是昭昭才对。
那是不是说明……
白狐朝云述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即视线移向盛熠打量了他一番。
“跟我来吧。”
她没问他们来的目的,没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光看他们俩这状态,就明白了。
白狐领着他们走到实验室外,“七号,已经进去了。”
盛熠冲上去,站在密码锁前面。
沉声:“开门。”
“我开不开。”
白狐实话实说。
“这道门现在只能从里面打开。”
云述呼吸一滞,“什么意思?昭昭把自己关在里面了?”
“是的。”
“那如果她……她有事的话怎么办?得想办法开门啊!”
白狐沉默着。
盛熠此时冷静得可怕,黝黑的眼眸比夜色还冷寂。眼底像是淬了寒冰,锋锐地凝着白狐。
“你们应该有精通开锁的人吧,把他叫过来,开门。”
即便是白狐,见到这样的盛熠也不免心中一凌。
她神色紧绷,不卑不亢。
“七号说过,除非她自己从里面出来,不然谁也不能开门。”
盛熠一侧的脖颈被耳朵上流出来的血染红,血液干涸颜色变深,像是被阴影笼罩在暗处,宛若幽罗。
“如果她……出不来呢?”
拳头紧握,用力得指甲嵌入掌心的肉里,却丝毫不觉得痛,仿佛没有知觉般。
白狐咬了咬牙。
“七号说,如果她出不来,那就让研究人员用她的身体做实验,以她这个失败样本为依据,为那些非法人体实验的受害者继续研制治疗的药。”
“砰!”
重重的一声。
盛熠的拳头砸在实验室金属门上,没有撼动分毫。
“难道你要让我们就这样干等?什么也做不了吗?”
白狐不敢和他对视。
“这是七号的意思。”
云述深呼吸一口气,“昭昭她进去多久了?”
“快十二个小时了。”
“里面除了她,还有那个X教授是吗?”
“您带来的那些研究人员也都在里面,他们随时监测着七号的身体数据。一旦有任何情况,都会传消息出来。”
云述闭上眼睛,“我知道了,那我……就等她出来。”
盛熠顿时瞪大双眼,“云叔叔!”
“这是昭昭自己的选择,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走这一遭。以她的性子,与其终身被那样的疼痛折磨,还不如赌一次。你身为她的爱人,难道不知道吗?”
他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盛熠的心脏上,疼得他面色惨白。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
可就是因为他知道,却没有及时察觉,让她一个人来面对。
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怕……他怕那天在瑞平是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他怕她彻底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怕、这次他连等的机会都没有了。
“事到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她,相信那些科研人员。”
云述看向白狐,“昭昭她是三天前来的,她没有立刻进去,是还做了什么吗?”
“七号她回来后就进了房间,在房间里待了两天。”
白狐说道。
“至于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可以自己去她房间看看。”
“好,多谢。”
云述朝她点头致谢。
看了眼呆呆地盯着实验室金属门一动不动的盛熠,转身朝顾宁昭的房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