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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玖禾知道众人等着的是什么,但是她不露声色,只是缓缓跟在了沈屹承的身边,坦然走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一直到他们走下最后一层台阶,宴会厅中的灯光才恢复如常,众人这才发现刚刚站在沈屹承身侧,在台阶之上莲步款款走下来的人竟然是陈玖禾。
“这,这不是陈家那个丫头吗?陈玖禾是不是?”
“是啊,这两年总是跟着谢总出席各种场合,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人这么说着,看着陈玖禾挽在沈屹承胳膊上的手,再看了一眼不远处面色阴沉的谢淮序,顿时噤了声。
但是这会周围却还有人在继续小声说着话,“怎么是她啊,我刚刚还以为是边氏的继承人呢,该不会她就是吧。”
“怎么可能,她是陈章的孙女,这谁不知道?”
“两年前陈家出事的时候,她落魄成那样,要不是谢总收留,只怕都要流落街头了,她要是边氏的继承人,能混得这么惨?”
“也是,那她这是?”
“听说她刚跟谢总离婚,这么快就攀上了沈总,倒是能耐。”
这些话这两年陈玖禾听得多了,倒是有些免疫了。
反倒是沈屹承,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目光顿时阴冷地看了过去。
刚刚还在议论陈玖禾的人顿时如芒在背,下意识地低垂下头,不敢再有言语。
陈玖禾无奈看了沈屹承一眼,其实她想说她不在意的,但是沈屹承却在这个时候轻拍了一下她的手,眼中满是安抚之意。
这样的动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里面的维护之意显得那么地明显。
顿时,宴会场一片安静,人群就连小声的议论都不敢有了。
而谢淮序在看到两人如今分外亲近的模样时却是猩红了一双眼眸,手中的酒杯攥得极紧,下一秒,酒杯就在他手中碎裂了开来。
这要是换作了以往早就有一堆人围上来关心他手上的伤势,帮他处理伤口了,但是此刻周围人的注意力却都被沈屹承的话吸引了。
“今日邀请诸位过来,是为了替我义父宣布一件大事。”
“义父的亲外孙女如今答应继承家业了,已经开始一点一点接手家族生意了,以后生意场上也许免不了要跟大家打交道,所以今日我就代替义父先跟大家打个招呼,他这个外孙女是被他娇惯着长大的,以后大家能让都让着点,沈某在此谢过了。”
沈屹承这一番话说得分外霸道,可是在场众人却没有不答应的,几乎都是立刻应声。
等着沈屹承说完之后,才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今日大小姐是不是过来了。
沈屹承这才缓缓出声道,“希望大家理解义父想要保护家人的那颗心,所以暂时不会让她出现在这样的公众场合。”
“义父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大家,边家有后,”沈屹承说着,想到边翰交代他的话,不由得狠狠攥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继续道,“义父的意思是,以后若是谁愿意入赘边氏,他定不会亏待对方,可以以边氏家族资产的四分之一作为礼金。”
沈屹承这么说着,感觉到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松,一颗心顿时跟着狠狠沉了沉,整个人罕见地乱了方寸。
下意识伸出左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胳膊上,沈屹承不着痕迹地按住了陈玖禾的手,在众人面前姿态平稳地把边翰交代的意思说完了,然后这才带着陈玖禾往边上走去。
走到了角落处,陈玖禾忍不住出声道,“小舅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才刚离婚……”
沈屹承看着她眼底的委屈,心口闷得厉害,急忙开口道,“玖禾,这些都是义父的意思,也只是走个过场,没有人会逼着你马上结婚的,你放心。”
“说到底他就是觉得我是个女的,不足以担起边家的大任,所以想招个孙女婿进门,最好再多给他生几个血脉让他培养。”
“不是的玖禾,在义父眼中,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但是边氏家族太大了,你们这一脉人丁一直不旺,义父年岁也渐渐高了,他是真的担心,所以才想趁着自己还有精力,帮你亲手把把关。”
“如今是他还坐镇边氏,大家都惧怕他的狠辣,所以暂时无人敢动,可是玖禾,他也是人也会老,若是有一日他真的护不住你了呢,所以他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能理解是不是?”
陈玖禾听着沈屹承的话,这才轻叹了一口气,情绪缓和了不少。
沈屹承见状跟着松了一口气,轻轻抬了抬右手,看向了陈玖禾。
陈玖禾这才伸手轻轻圈住了他的胳膊,跟着他往外走去。
周遭的一群人顿时有眼力见地围了上来。
刚刚看着沈屹承特意带着陈玖禾到角落轻声安抚的样子,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知道沈屹承这是对这个陈玖禾当真在意。
所以哪怕不是他们盼着见到的边氏继承人,一群人此刻也变了脸一般地上前恭维着陈玖禾。
当然也有跟谢氏有着生意往来的,顾念着谢淮序的面子没有围拢上去,而是依旧跟谢淮序一起喝着酒。
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提到了城东的那块地。
之前他们也是听到过一些风声,所以这会就想借着机会跟谢淮序示个好,想着在后面的生意之中能合作一场。
但是那人话音刚落,就见着谢淮序微微变了脸色。
而几乎同一时刻,沈屹承的声音自不远处传了过来。
“张总,谢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城东那块地是被远望拍下来了,不在谢氏手中。”
意料之外,就连刚刚那个张总都愣了一下,一时忘了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沈屹承却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看着谢淮序轻笑着开口道,“是吧,谢总?”
谢淮序面色不善,但是此刻却也只是冷笑着出声道,“一块地而已,我并不在意。”
“倒是沈总,怎么每次捡了别人剩下的东西都有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以沈总的身份,不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