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二楼卧室。
霍北城踢开门把人放到了床头,弯下腰正要检查她脚上的伤口。
南乔却不自在的收回了脚,“七爷,我自己可以,不必麻烦七爷亲手上药了。”
她不想再对他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保持距离是她唯一能做到的。
男人眸色深深,他不喜欢她假意乖巧的跟他说话,更不喜欢她推开他。
她是忘了吗?
“是我剪开,还是你松开,自己选择。”
说话间,霍北城已经站起来解开了身上的西服外套扔在床上。
紧接着就开始解着衬衫上的袖口。
势有她不说话,他就行动的架势。
南乔不经意抬头,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又隐隐透出青筋的手指上。
根根指骨匀称修长,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力量感。
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只是站在那,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团团笼罩,更别提男人此时浑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像极了爆发的边缘。
跟他对着干的下场,没有一次她不后悔的。
南乔选择后者。
她松了手,任由小腿悬在床边。
霍北城蹲下身,把她的裤子卷到小腿上方,握住那一小节白晳纤细的小腿肚,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稍一侧开些,就看到了她伤口的位置。
南乔坐在上面,清楚看到自己刚才包扎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纱布都红了。
伤口创面不大,今早又去看过医生,她也就没太在意。
总觉得就是放任不管,过个几日也会自己结痂。
她想不明白,明明消了毒,还绑了纱布,怎么会突然间出了血?
“怎么回事?”
霍北城握着她的脚冷不丁的瞥她一眼,南乔心头一跳。
小声解释,“自己不小心碰的……”
南乔没把霍丝锦拉出来,伤的确是她自己不小心。
还有就是,霍北城总归是霍家人。
霍丝锦再不济也是他的四姐,她不想自取其辱。
“你再碰一个我看看!”
男人低冷声音炸在她耳边,南乔正思绪恍惚,听到他突然发怒的声音吓的一机灵。
咽了咽口水,正想着该怎么把事情圆过去。
就听到他平静语气里绵里藏针,明显是对她上一句话的不信任,“苏问白今早说的话我看你是都忘了?”
“什么?” 南乔愣了愣。
早上苏医生跟她说了那么多,她哪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霍北城一看她她这副茫然表情,就知道她早该记的话都抛到了脑后。
记住的全都是些没用的。
尤其是苏问白后面说的那么多关于她那个青梅竹马的事……
想到她当时好奇那人留没留在江城, 他就忍不住在她小腿上捏了一把, “不怕感染进医院躺着十天半个月,你大可以拿自己当成实验品。”
南乔哼了一声。
疼倒不疼,有些痒。
刚出声,两人就都愣住了。
实在是声音太像昨晚她无力求饶时,趴在枕头上的哼哼。
霍北城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黑眸抬起睨了她一眼,薄唇肆意勾起,“瞎哼哼什么,昨晚还没够?”
说罢,又故技重施的捏了一把她的脚。
像是对她故意勾他的惩罚。
这次,南乔极力忍着,没敢再出声。
也正是因为这个小插曲,霍北城没再对她继续盘问。
伸手指了指扔在床上的西装外套,“药在外套里,拿过来!”
南乔一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多少有些意外。
他竟把药随身带着,还是说无意装进了口袋?
霍北城伸手等着要,南乔不敢有迟疑。
伸手进西装内里的口袋,入手摸到的却是一个小小的四方盒,外面是绒面的。
这种象征性太强的东西,她就是没看到是什么,也多少猜得到一些。
手指像是触电般麻了一下。
南乔抿着唇看向面前的男人。
尽量两人担着夫妻之名,可她心知肚明,这盒子里的东西不是给她准备的。
至于是给谁的,她并不想问出来。
于是假装不知情快速换了个位置,找到了那盒药膏递了过去。
……
楼下,大厅。
同样面上过不去还有坐在沙发上拿着水果撒气的霍丝锦。
她在霍家是堂堂的千金大小姐。
活了几十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刚才的情况来看,她越想越觉得南乔这个狐媚子留不得。
霍北城这些年虽然不怎么跟他们这些长兄长姐们有过多联系,但表面功夫向来都是做的足足的。
轻易不会打破。
特别是在接手家族企业后,有老爷子牵制着,霍北城已经把重心都放在国内。
海外那边经营了六年的生意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谓是做了巨大的让步。
这也是老爷子如此放心交权的关键原因。
这个七弟,在大事的决策上从不犹豫。
更没听过他身边有过女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眼高于顶,怎么也要找一个家世样貌都不低于霍家的哪门千金才行。
结果,他看上的竟是一个放在家里养了十年的孤女。
还是自己侄子差一点就结婚的未婚妻。
说抢就抢,还直接领了证?
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一个女人对她这个四姐一丝情面都不顾,指责她对霍家的事管的太宽?
真真是反了天了。
她甚至不敢想,要是南乔那贱人真当稳了霍太太的地位。
以后的霍家的大门,她岂不是连进都进不来……
属于她的荣耀和利益,日后都会落进南乔的手里。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霍丝锦心口就跟堵了一块臭石头,连呼吸都觉得晦气,又不得不忍着。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她死在南家……”
声音不大可怒气太足,顾惜鸢坐在一侧听的清清楚楚。
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精光。
看来,讨厌南乔的不只她一个。
顾惜鸢挪动了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果盘,对着霍丝锦安抚,“四姐,何必因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北城哥刚才说话冲了些,但我了解他绝不是故意针对你,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顾惜鸢声声都是向着霍丝锦,再不计也是为了霍家和睦。
不动声色的把过错都归咎于了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