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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霍北城狭长的眼中迸射出阴冷戾气的光。
如果这些人不是跟他有着所谓血缘关系。
他不介意让他们也尝尝被人毒打的滋味。
霍北城身上的气压骤降,霍砚安不敢直视他,只得低头小心翼翼的开口,“她说婚后她想住在霍宅,不想离开这里。”
男人眼底阴郁一凝。
喉咙里像是压着什么,动一下都是撕扯的疼。
原来这六年她所承受的痛苦,麻木,无一不是因为他。
当初的那场告白,她明明第一时间跑到就是他面前,只因后面霍砚安突然出现将人带走……
他便阴差阳错的误会了她六年。
哪怕是回到霍家,也在她跟霍砚安在一起时百般怀疑。
甚至那天还对她做了那种事……
难以想象,六年前他离开的那天。
她该有多无助恐慌。
可他却一字不提的消失在她的世界里,独留她一人在霍家生活了整整六年。
霍砚安说完之后,就缩在沙发一角不敢再动弹。
整个人吓傻了一样浑身发冷。
生怕小叔叔再气上心头,把他双脚再给卸了……
那他就真残了。
他这么多年都是在霍家的羽翼下长大,一直由霍老爷子护着就是他爸妈打他一巴掌也要看情况。
从来就没人敢动他一手指头。
霍砚安这辈子受过最多的苦就是他爸动不动就把他的卡给停了。
哪里见过上来就折了他骨头的场面。
正想着,面前突然闪过来一抹黑影。
霍北城那张浸着森冷的寒意五官正垂在他的正上方。
霍砚安有一瞬间似乎找到了他对霍北城天生恐惧的原因。
他的狠不是在表面也不是在心底,而是他完全不在乎。
哪怕他是他的亲侄子,只要霍北城想,弄死他也不过是一秒钟的事。
甚至都不需要他动手。
有的是人替他做这些。
他才是真正的魔鬼。
一个无视亲情血缘的魔鬼。
霍北城阴沉冷鸷的眸底只是淡淡扫过他一眼,便挽起手臂上的袖口,“该怎么和家里解释,你知道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谈论天气一样简单。
霍砚安却大气都不敢喘,咬紧牙关,“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断的,和小叔叔没有一丝关系。”
霍北城眸色微垂,语气淡淡,“我不希望在家里听到任何闲言碎语。”
“一个月后,找个原因滚去你爸那里,别再回来。”
霍砚安不敢拒绝,连连应下。
霍北城临走给身边人一个眼神,随后单独离开了。
霍砚安整个人如水洗般瘫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大喊。
“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
“快,送我去医院,没看到我手断了,再不接上我就废了……”
可身边的几人却跟没听到一样。
稳如雕塑的凝望着他。
眼神跟刚才霍北城看他的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分杀气。
只当成一份再简单不过的任务。
眼看几人越走越近,霍砚安终于觉察到不对,白着脸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你们想干什么,小叔叔已经放过我了!”
“不好意思,霍少,七爷还有吩咐,我们必须完成。”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霍砚安的嘴被用布堵了起来。
外面安静如初。
深夜,疗养院。
苏问白正巡视病患,拿着病例单边走边看。
转身就见走廊里站着一个黑影,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煞气十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医闹闯了进来。
好在那人手里拿着一只烟,忽明忽暗映出那张阴沉到了极点的脸。
苏问白无端叹了口气。
无比庆幸还好站在这里的人是他。
要是院里那些小护士半夜值班看到这一幕,这会的尖叫声能把楼顶给掀了。
他走过去,将那人手里的烟拿走。
“医院内部不准吸烟,这是常识,还有……”
苏问白皱眉看他,“你不是几年前就戒烟了?”
霍北城眉心蹙了蹙。
没去辩驳,也没解释。
他对烟没瘾,只是习惯使然,心底不平静的时候闻到熟悉的味道就会平静许多。
“她睡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霍北城嗓音却是嘶哑至极。
苏问白哪里见过他这样,拧着眉头看他脸色,“那丫头早就睡下了,倒是你,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她睡下,霍北城这才松了口气。
他本不想来深夜打扰她,可车子不知怎么就开回了这里。
走到病房门前,他怎么都不敢推开那扇门。
六年的误会,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更恨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她。
让她遭遇那些辱骂长达六年。
“你休息室在哪,借用一下。”
苏问白见状,不敢再多问,把人带去了九楼的休息室。
等到人从浴室出来,才指了指桌上的倒满红酒的酒杯。
“喝点?”
霍北城擦着头发的手停下,缓步走了过去。
杯里的酒空了两次,苏问白才开口,“不说说看……”
霍北城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如果我说是我误了她六年,还将她留在了一个满是虚伪假面的地方,该怎样弥补才能换取她的原谅。”
苏问白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目光看向窗外的夜色,声音听不出真切。
“我要是你,就把人带出来,远离那个吃人的地方,远离江城,再不回来。”
霍北城眸色一暗,喉间动了动,盯着杯里的红酒像是看透了什么。
“如果是我……”
“我会陪在她留下,直到找到她想要的一切。”
如果爱他让她痛苦,那就恨吧。
至少她不会忘了他。
那些她想查的,想要知道的真相,他都会成为她的后盾。
护她周全。
苏问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只当他今天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也不多问。
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陪着他喝。
直至手机响起,苏问白变了脸色,放下酒杯快速起身。
顾不上换衣服朝着外面走。
霍北城沉了沉眼眸,突然问道,“她怎么样了?”
苏问白一时愣住,苦笑了声,“还能怎么样,都八年了,还是老样子。”
“不过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醒来。”
就如他当年创办这所疗养院的初心一般。
老天总会眷顾他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