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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黄氏死死咬牙。
不打算透露一个字。
赵繁星,“以后我不会找你的麻烦,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但是我也不再敬重你,在我心里,你再也不是我的大嫂。”
说罢,她转身就走。
她一直以为大嫂不坏,但是现在……
她可真不是个好人。
出了门,赵繁星的眼眶里也蓄满了泪花。
知秋不解的看赵繁星。
“少夫人,你哭什么啊?那是大少夫人的孩子……”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赵繁星死死抿唇。
她不是为孙黄氏哭,她是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孩子都是天使,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赵繁星的心经过前世已经变得很硬了,可是……孩子是她的软肋。
别说孙黄氏的孩子,哪怕是赵明月的孩子,她也会心疼和保护的。
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感情啊。
“繁星?你怎么了?”刚走到院子门口,听到不远处一个温柔的声音。
那人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罗纱裙,裙边绣着金黄色的蝴蝶,跑过来的时候衣摆飘起,就像蝴蝶在翩翩起舞,真是美极了!
蝴蝶是如烟自己所绣。
赵繁星连忙擦了眼泪。
牵上她的手进了院子。
“如烟,我心里有些难受,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你能陪我坐一会儿嘛?”
赵繁星此时就像个没了家的小猫咪。
可怜的嘞。
虽然她不是那种绝顶美人,但是蹙眉伤心的模样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若是个男人见了那也是恨不得立刻抱进怀里狠狠温柔疼惜的。
“好,我陪你好好坐一会儿。对了,我会吹箫,你可要听我给你吹箫?”
赵繁星知道如烟手艺多,顿时便点头,“好。”
一刻钟的时间后,如烟执箫,宛如天籁的箫声传来,那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幽幽婉转,动人悦耳。
一首本就悲凉的‘伤秋赋’被如烟演奏的更具有感染力,让赵繁星不自觉的被她带入那五战十国的离别中。
她的心一寸寸的在这种支离破碎中更加碎的稀烂。
就在赵繁星想痛哭的时候,如烟的箫声突然一转。
那是一首劫后余生的‘团圆赋’,是庆贺破镜重圆的,庆贺失而复得的。
赵繁星的眼泪瞬间被憋了回去。
她的心情一点点好起来。
而且之前的阴郁的情绪也消失了。
变得十分愉快。
一曲终了。
赵繁星忍不住对如烟伸出大拇指。
“你可真厉害。”
如烟瞧着她脸上真心的笑容,也笑了,“嗯,还行……能博你一笑还是不错的。”
二人坐在院子里聊天。
“如烟,你说如果一个人后悔自己做过的伤害别人的事儿了,该怎么办?”
如烟想了想,道,“如果她后悔了,便尽力去补偿吧。”
赵繁星,“若不能补偿呢?”
那孩子都已经没了,还怎么补偿?
大哥大嫂这么多年没孩子,公公婆婆就等跟着抱孙子的遗憾如何补偿?
如烟顿了一下。
如星辰灿烂的眼眸里却透着一丝饱经沧桑的沉稳凝重。
“那你先得明白一个人对自己本身做出的任何决定都是不伤害别人的。”
赵繁星不解。
如烟说,“比如,我今日决定饿肚子减肥,母亲心疼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吃不下饭。这算不算我伤害了母亲?
再比如我这辈子不打算生孩子了,便一碗红花下去断了夫家的子嗣,这算不算我伤害了婆家?”
赵繁星想说‘是的’。
如烟在她眼眸里也看到了这个答案。
但是她却摇摇头。
十分认真的说,“我的身体是我的,我想减肥,我不想要孩子,都是我自己的事儿。
所谓的伤害了母亲的心,伤害了婆家子嗣,那都是别人强加给我的。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想怎么伤就怎么伤,不需要别人来评判我。”
赵繁星有些震惊。
她从未听过这样的理论。
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是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如烟见她表情开始微微平淡。
于是又开始说,“什么叫伤害别人?是我做出的决定或者行为使得别人受伤,名誉受损,这才是对别人的伤害。”
她轻轻握住赵繁星的手,眼眸温柔,“三少夫人,但是你永远要记住一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务必还之才是道理。”
没有人天生就该被人欺负,习惯被人欺负的人那是他本身太懦弱。
一个本身懦弱的人,太不可靠。
赵繁星被如烟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原来,这才是人生的道理吗?
“三少夫人……”
突然,皓雪到了门口,对赵繁星行礼后道,“启禀三少夫人,老夫人请你至祠堂。”
赵繁星一愣。
“可有说什么事儿?”
皓雪抬眼,脸上一片严肃,“是关于大少夫人流产的事儿。”
赵繁星一怔。
母亲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而如烟也诧异了,“啊?大少夫人流产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赵繁星无奈的轻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回头再和你说。
我先去祠堂。”
如烟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立刻道,“好好好,你快去吧,劝着点你婆婆。”
赵繁星点头,然后转头赶紧和皓雪一起去了祠堂。
祠堂内,孙黄氏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颤颤巍巍地跪在蒲团上,低低地啜泣着,那哭声就像断了弦的琴音一样凄惨。
而她旁边坐着的是母亲孙王氏。
她此时正一手撑在茶几上,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捂住额头,仿佛头痛欲裂,难受得像是要晕厥过去一般。
赵繁星走过去,乖乖地行礼,“母亲,别难过了,大嫂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太担心才是。”
孙王氏猛地睁开眼。
看着赵繁星的眼眸,犹如一潭死水,震惊和失望在其中弥漫,甚至还有恨意在不断翻涌。
赵繁星被她的眼神吓到,一个愣神,后退一步。
“母亲,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她不解,回头看了眼跪着哭泣的孙黄氏,只见孙黄氏正看着她们。
见赵繁星看过去,忙又转过去,像个孩子一般“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