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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凛然没回头。
什么也没说。
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察觉到那脚步声进了屋,他才深深的闭眼,眼角滑落一滴无奈的泪水。
此时,他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是他太弱了,是他没本事保护不了赵明月。
否则也不必她这么委屈自己。
“小姐……我先随你回府,等你的事情安定下来我再和贾义成亲。”
锦儿倔强的说道。
赵明月摇头,“不必了锦儿,你听话。”
“不,我不听话。”
“我已经很累了……”
锦儿瞬间噎住了。
最后她只能无奈的同意了。
这一夜,霍凛然站在院子里,赵明月坐在屋内,锦儿随身伺候着。
谁也没休息。
谁也睡不着。
第二日辰时初,赵明月的嫁妆便一箱箱的往外搬,只是他们动作很轻,并未惊动任何人。
直到赵明月走出霍宅的大门,一路悄无声息的离开。
赵明月在霍宅闹出的声响虽然不大,但是在路上的阵仗却不小。
“咦……霍少夫人怎么把嫁妆都拿出来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们之所以知道这是赵明月的嫁妆,是因为其中最后的一个是棺材……
女子嫁妆押最后的便是棺材。
表示女子从嫁进夫家开始,从生到死都是用的自己的东西,没用夫家的。
这样的女子才会在夫家活的体体面面。
人群里有人发出疑问,“这是……和离了?”
因为休妻是不会返还嫁妆的。
只有和离才会把女子的嫁妆返还。
“啊……他们刚刚经历生死的考验,怎么就和离了……”
“是啊,我还以为他们夫妻二人情比金坚呢,怎么还是分开了。”
“可惜了,好一对儿金童玉女啊,就这样分开实在是太可惜了。”
人群里议论纷纷间,赵明月和霍凛然和离的消息很快便传扬开来。
承欢院门口,商画画和陆嫣儿前来给赵明月请安。
二人进院子后却没有往日的热闹,更能察觉到一片冷肃。
“咦……怎么回事?锦儿……”
陆嫣儿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
锦儿从里面出来,眼眶还是红红的,脸上都是晦暗之色,可见昨晚没休息好。
“锦儿……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商画画有些关心的问道。
锦儿的眼眶瞬间又堆满了眼泪。
商画画一时间有些愣神,“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商画画和陆嫣儿对视一眼,连忙跑进屋。
她们第一反应便是少夫人出事儿了。
可是进屋后她们没见到少夫人,甚至连状态上的东西都不见了。
只有霍凛然坐在床边发呆。
商画画小心翼翼的问,“少爷,少夫人家里是还有什么事儿没处理完吗?她是不是回去处理去了?”
陆嫣儿也小心翼翼的看着霍凛然。
他现在的眼神很不对劲儿。
似乎……似乎真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而且还不是小事儿。
霍凛然突然抬头,眼底仿佛有经历尘世万千的沧桑和悲凉。
以前的霍凛然虽然经历了战场,但是他的眼眸里还是有光芒和爱的。
但是现在……
没了。
“少爷,发生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少夫人……她怎么了?”
商画画伺候霍凛然多年,现在他眼神里的东西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有些害怕。
霍凛然张嘴,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异常,“我与明月已经于狱中的时候就和离了,不过是想多照顾些霍家她才一直没走。
如今霍家安定了,她便走了。以后 ,不要再喊明月霍少夫人了。
画画,嫣儿,以后府里的事儿便交给你们了。”
说罢,他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他还要去找母亲。
这件事,她得和母亲说清楚。
“少爷……少爷他说的是真的吗?少夫人真的不再是我们的少夫人了吗?”
陆嫣儿满眼不可置信。
眼中含泪。
商画画一副终于明白了的样子。
“难怪……难怪少夫人自出狱后便再也不管府中之事了,原来她是在为离开做准备。”
她现在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早早地察觉到少夫人的不对劲儿。
没和她多相处。
以后……她们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画画……我想少夫人了……她怎么能离开啊,她离开了我们怎么办啊,我一点都离不开少夫人啊。”
陆嫣儿说着说着便弟弟啜泣起来。
商画画听到她的哭声也是难过极了。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而慈恩院,上官珠玉听完霍凛然的话冷漠的轻叱一声,“霍凛然,你和明月在与我开玩笑是不是?
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很小气的,你们不许这样对我。”
霍成刚紧紧抓着上官珠玉的手,生怕她一时激动。
“母亲,我和明月商量好了,只有这样才能救岳父,这是我们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上官珠玉满脸愤怒,然后狠狠一巴掌甩在霍凛然的脸上,“本公主说过了不许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霍凛然不多不闪,哪怕脸颊生疼也不敢反驳一个字。
只看着母亲。
“母亲,我们是走投无路了。银票真真实实是从岳父的书房搜出来的。
岳母的陪嫁不管是庄子还是店铺都不是赚钱的,两个女儿的聘礼当初都是放在嫁妆里。
所以岳父手里就不应该有这么多银票,这些银票无从解释,只能以另一个聘礼的方式存在。”
上官珠玉怒道,“赵家还有一个女儿,为什么不能是她的聘礼?”
她现在才想起来那个在亲家母葬礼上哭的伤心的女孩子。
那也是个乖巧伶俐的。
他们只需要找个配合的人就好。
霍凛然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把崔郡答应救赵明月的条件说了出来。
上官珠玉脸上愤怒加剧,“你说什么?崔郡怎么能趁人之危?太过分了,他怎么能那这样的条件威胁明月。”
她说着便要站起来,那样子竟是要找人家麻烦的样子。
霍成刚却拉住了她。
她不解的看着霍成刚,“你干什么?你也要阻止我吗?”
霍成刚看着上官珠玉的眼睛,认真且理智的说,“那是崔郡和明月的交易,我们应该尊重明月的选择,她只是想活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