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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凛然看了她一眼,眼底一片冷漠。
“回去也该好好练练了。”
阿七垂头拱手,“是,属下无能。”
她们退后几步。
霍凛然上前坐在石凳上,“既然大叔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了,大概也猜到我们是为何而来了吧。”
那大叔抬头,“我可以为你作证洗刷你的冤屈,但是你要答应我放过这村子里无辜的人。”
霍凛然冷笑一声。
“那之前我以你们可有仇?与你们而言,我是不是无辜的人?”
他冰凉的语气里全是愤怒。
压抑的愤怒。
男人站起来,无奈的轻叹一声,然后居然朝着霍凛然跪下去。
霍凛然纹丝未动,只是冷眼看他。
“对不起……我知道你差点因此而死,我愿代他们恕罪,不管你要如何罚我都可以,只要能饶了村子里的人。”
霍凛然闭上眼。
内心纠结。
他实在是很痛。
这些人把他从天堂拉到地狱走一遍,最后被发现了只说一句对不起……
让他如何能放得下?
他不甘心。
“其实,我们也是蛮荒部落里被抛弃的低贱民族,我们在蛮荒部落活不下去了,这才跑到了这里安居。
一开始我们也是打算融进宸国子民里,不再提过往。
但是有一天我们村子里一个人被人发现了身份,他威胁我们不去的话他就要把我们全部赶出去……”
他说的可怜不已。
一双眼里满是悲凉和无奈。
“我们已经叛出了蛮荒部落,不能再回去了,若再被赶走,我们真的就无处可去了。”
他抓住霍凛然的衣摆。
“我们这些男人死了便罢了,但是村子里还有老人和小孩还有妇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啊。”
霍凛然后退一步。
一撩衣摆甩开他的手。
他眼底充满了厌恶和愤恨。
“那他们害我们的时候可想过我家里也有无辜之人?”
他低吼。
脑子里是赵明月随他一起吃苦的画面。
她难道不是无辜的吗?
村长磕了个头,“我知道你难受,我也一直很内疚,直到今日察觉到有人在打听村子里的人。
我知道逃不过去了,霍少爷,我随你回京,我去为你作证,求你便饶了村子里的其他人吧……”
霍凛然没说话。
许久许久……他才说了一句,“阿九,把他带回去,交给我父亲。”
阿九立刻过来,“是,属下遵命。”
村长张了张嘴还想问他是否答应不伤害村子里的人了。
但是在对上他冷漠的眼神的一瞬间,他还是住嘴了。
等他转身的时候,霍凛然道,“只要我们霍家洗清冤屈,我不会动你村子里的人。
你若跟我玩儿花招,便让你整个村子的人为我的过去陪葬。”
村长的身子颤了颤。
这一夜,霍凛然的心情很复杂。
他们静悄悄的来,走的时候也悄无声息。
村子里除了村长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来过。
霍凛然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末。
他瞧着安静的军营,躲过了寻营之人后悄悄进了赵明月的营帐。
赵明月的营帐中原本还有阿七阿九的床位。
但是现在阿七就在外面,她没进来。
霍凛然只想抱着赵明月心里才能安心,便轻声吩咐阿七去他的营帐睡。
阿七想了想还是去了。
“嗯~阿七吗?你这么挤……”做什么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已经感觉到身边的人不是阿七而是霍凛然了。
而且她敏感的察觉到霍凛然的情绪很低落。
她翻了个身抱着霍凛然。
“怎么了?是不是今晚调查的不顺利?”
霍凛然,“月儿,如果你发现我放过了那些刺客的家眷,会不会觉得我是对敌人的残忍?”
他有些不安。
怕她会在意。
赵明月沉默了。
沉默的这段时间也想通了某些事儿。
思绪万千转换后。
她语气平淡的说道,“我相信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报仇不是滥杀,你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放的肯定是该放的人。”
霍凛然的心顿时便放下来了。
只要明月不怪他心慈手软烂好心,他便没有负担了。
“夫君……睡吧。”
其他的,赵明月不想问。
也觉得没必要问。
她轻抚着霍凛然的背,如同安慰一个孩子般安慰着霍凛然。
而霍凛然已经许久没听到‘夫君’这两个字了。
顿时高兴地不知所以。
“好。”
他听话的闭上眼。
闻着赵明月身上的皂角香竟然就这样沉沉睡去。
如此又是几日过去后,霍凛然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十分随意的信。
上面只写了一个地点。
“你可要去?”赵明月问。
霍凛然眼眸深邃一瞬,然后道,“离哨从小喜欢我们宸国的文化,所以那一年来了我们宸国后便开始学习我们宸国的字。”
赵明月恍然大悟、
“这是离哨给你的信。”
她从未见过霍凛然的哪个朋友写的字……这么难看。
所以肯定是离哨了。
“嗯,我先去和柏将军说一声。”
到底是在军营,他要去见敌军肯定要和柏鸣先说一声的。
赵明月点头,“好,你去吧、”
霍凛然立刻去了柏鸣的营帐。
他此时正在沙盘上演练。
“将军。”
霍凛然行礼后奉上那封信。
在柏鸣看信的时候,他顺便介绍,“是离哨写给我的。”
柏鸣一双犀利的眼眸里一片冷漠。
直接烧毁了信件。
然后问霍凛然,“你要去?”
霍凛然,“我觉得可以去。”
柏鸣心中只略微一想便猜到了几分。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相信你的判断。”
霍凛然,“将军随我一起去吧。”
霍凛然不相信离哨只是想见他一个没什么权利的千户长。
柏鸣也点头,“也是,他不管多喜欢你,都不会肯定你现在的权利。”
他的目标,本来就是自己 。
二人一起前往离哨说的那个地点。
黄昏时分,太阳渐渐西沉,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
在一座小山上,离哨静静地站着,他身着一袭黑色的战袍,身姿挺拔如松,显得格外冷峻和坚毅。
听到身后有声音来,他转过头来。
“离国四皇子,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能想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