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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月找了个时间,拨通了杨玉莲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她还没有开口,杨玉莲先说了起来:“哎呀,妹妹,对不起呀给你回复晚了!”
“春节市场不是关门了吗?我前段时间,托人介绍了几个做兰花生意的,现在正在人家家里坐着呢!”
“我告诉你啊妹妹,我现在成了半个兰花专家,可识货了!”
“我这些天,找到些好东西,要不要我拍些照片发你邮箱里,你选一选?”
九十年代即时网络通信还没有那么发达,杨玉莲会用邮箱,还是许知月出国之前帮他申请,教他使用的。
为的是以后传照片方便。
许知月和娜塔莎后来卖内衣,有什么好的款式,都是拍了照发到杨玉莲的邮箱里。
许知月想了想道:“不用了,哥哥,我相信你,你看中的货,你就帮我定下来就是。”
“这一批先定个七八盆,都要精品,先探探瓦夏的喜好再说!”
“钱的话,你核一下,报个数,我马上转给你!”
许知月完全相信杨玉莲的办事能力和审美能力。
她自己对兰花的知识停留在上一世帮朱成良照顾兰花的那一点有限的认知上,杨玉莲可是实打实的在花农中跑了这么久。
而且杨玉莲是做什么的?
卖了十几年的女式内衣呀!
没点审美,这生意能做这么久?
电话那边,杨玉莲压低了声音:“春节期间,这些花农,都要不起价,我啊,帮你要了个好价钱。”
“不过有个问题啊,这些花儿这么名贵,我怎么给你运到莫斯科呢?”
“那运输途中要是搞丢一盆,或者说弄坏一盆,那损失岂不是大了?”
许知月心念一动,心里冒出个想法:“哥哥,那你给我送过来!”
“啥?”
“我说,哥,你给我送过来,和赵成海哥哥一起!”许知月又重复了一次。
“反正春节这段时间你们没什么生意,就当过来玩一趟!”
“诶,妹妹你说实话,你在那边,是不是有啥事啊?需要哥哥帮忙吗?”杨玉莲精明的很。
“哥一下子过不来,我倒是有个老乡在那边,你先找他顶着……”
“哎呀哥,你乱猜啥呢,我要结婚了!”许知月笑着说道。
“我请你们来莫斯科参加婚礼,你们的往返机票,酒店,在莫斯科的所有费用我都包了!”
许知月重情重义,知恩图报,她能够和娜塔莎在大市场闯荡,攒下人生第一桶金,离不开杨玉莲和赵成海的鼎力支持。
她现在有钱了,就想着要好好报答这些帮助过她的人。
这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被缺乏亲情的许知月当成了至亲,她希望他们能来分享她的幸福。
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
“哥?”
“妹妹……”五大三粗的杨玉莲果然不出所料,又开始抽抽嗒嗒。
“你怎么就要结婚了呀?是个什么样的人呐?你都不带来给哥哥把把关……”
“放心吧哥,是个好人,来了莫斯科你就知道了!”
“先这么说啊,你安排好国内的事情,定好日期通知我哈!”
许知月挂断了和杨玉莲的通话。
她知道杨玉莲的性格,长了张猛张飞的脸,却有颗绣了花的心,事无巨细,都要问个清清楚楚,她要不赶着挂电话,这电话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在莫斯科举行婚礼,这也不完全是许知月突发奇想。
毕竟这里还有娜塔莎,有刘娅,有大市场相互关照的好朋友,有范思本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不过这毕竟也是两个人的大事,还是得先和范思本商量一下。
范思本晚上办完事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和许知月亲亲抱抱。
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不在他的身边,依然会不停的想她,满脑子都是她。
当初没在一起的时,她还是个调皮的小松鼠,时不时的探个小脑袋撩他一下,如今在一起了,这小松鼠胆子变大了,整日里在他的心里,脑海里到处乱窜。
许知月被他抱得紧紧,好不容易挣开喘口气:“范思本,我想在莫斯科办场婚礼。”
“好,我来安排!”范思本回答得不假思索。
“我要请一些国内的朋友过来。”
“好,都请过来,我来安排!”
“我去乌克兰大酒店包一层。”
……
这事……好像也没有啥好商量的……
范思本这一句轻描淡写的“我来安排”,说得许知月眼里的星星又冒出来了。
哎呦,看吧,我男人好man。
她禁不住有点心旌动摇,忍不住嘴就贴上去了。
“咦?你那眼睛里怎么又有星星了,又觉得我好帅了?”范思本盯着她看。
许知月拼命点头。
范思本皱着眉,回味他自己说了什么,让许知月觉得帅。
他们俩刚才,好像就谈论了莫斯科婚礼的事吧?
不就是安排一场婚礼吗?不就是安排他的亲朋好友吗?
这难道不是他天经地义应该做的吗?
这也叫帅?
晚上小两口的节目,自然又是亲热过后,搂在一起看窗外。
许知月开始给他讲杨玉莲,讲赵成海,讲在她身上发生过的点点滴滴。
范思本虽说知道许知月的原生家庭不太好,但是这是她的过往,她的伤疤,她若不提,他从来没有试着去追问,去掀开。
这还是第一次,他从许知月的嘴里听她讲过去的事情。
许知月讲得平平淡淡,范思本听得惊心动魄。
当听到,陈翠香和朱信宇企图**许知月,范思本气得床板捶得“哐哐”响。
“麻蛋!”
“要是让我遇到他们,肯定嘣了他们!”
许知月慧黠地一笑:“你遇不到他们的,被我送去吃牢饭了!”
“好,不愧是我范思本的女人!”范思本将她拥得更紧,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心痛。
我的月儿啊,可太不容易了,吃了这么多苦,走了这么多路,终于出现在我身边。
这一辈子,怎么能在让她吃苦呢?
安排一场婚礼算得了什么?
以后的下半生,都要为她好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