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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镇强脸上的肌肉,夸张地抖动起来,看得许知月直翻白眼。
许知月双眼一瞪,示意他可以了,陈镇强如蒙大赦般转身,一溜烟消失在大柳树后的小路上。
戏演完了,许知月踌躇满志地转身,颇有些得意地看着刘经理。
刘经理双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知月,许知月被看得发毛,低下头,红着脸,有些心虚地问道:“刘经理,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刘经理呵呵一笑:“小许,刚才那小伙子,是你什么人啊?”
“演技略显生涩嘛!”
许知月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刘经理:“刘经理,我们还排练过好几回的,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刘经理哈哈大笑起来,拿手指点着许知月道:“小许啊小许,你这个高材生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你别说,一开始我还真的吓了一跳。”
“不过那小子冲到我面前来晃匕首,我基本就不慌了。”
许知月这个时候,脸已经红的跟大年初一的灯笼一般:“为……为什么?”
刘经理颇为得意:“小许,你既然研究过我们兴旺公司的资料,你就应该知道,我们集团有钢材业务。”
“我可是做钢材销售业务出身的,那把匕首,仿得确实逼真,不过瞒不过我的眼睛!”
“怕是个道具吧。”
那匕首,还确实是许知月和陈镇强,去莲花街批发市场千挑万选的仿真道具。
许知月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搓着手指,一个劲儿地道歉:“刘经理,对不起,对不起,还真是啥都瞒不住你!”
“我……我就是太心急了。”
“我实在太想得到你们公司去俄罗斯的工作,我……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刘经理挥挥手,示意许知月往回走:“小许,我真的奇怪,你为什么对现在去俄罗斯这么执着?”
“按理说,不管你选择哪个工作,以后都会有大把的机会出国。”
“因为我母亲逼着我嫁人,我想逃出去,让她找不到我!”许知月说出了实情。
她知道,即便她得到这个工作,她的母亲陈翠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闹上来,甚至闹到兴旺公司去,她将实情说出来,一来是打打感情牌,二来,也是想提前给刘经理打个预防针。
“哦?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母亲?”刘经理说道,语气轻描谈写。
“小许,你是当代有知识有文化的大学生,一定要学会拿起法律的武器。”
刘经理作为在一线摸爬滚打多年的老销售,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看来,许知月这张感情牌,对他免疫。
路边的灯火,渐渐明亮,S大学已近在眼前。
许知月刻意放慢了脚步,她已经打出了自己最后一张牌,而刘经理依然没有给出承诺。
许知月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难道说她的重生计划,又要重新制定。
柳林宾馆到了,许知月已经完全地绝望。
“刘经理,再次对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
“祝贵公司在俄罗斯生意亨通,财源广进!”
说完,许知月沮丧地转身,准备离去,调整情绪后重写自己的剧本。
“等一等,小许!”许知月没走出两步,刘经理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