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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月盯着顾磊,看得出神,想得出神,左看右看看了良久,依然是毫无头绪。
顾首富公开的照片,都是他四十多岁功成名就后的照片,照片上的他,成熟稳重,相貌堂堂。
而一个男人,四十多岁和十多岁的时候,相貌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许知月眼前这个十九岁的青葱少年顾磊,眉眼上似乎和几十年后的顾首富,好像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青涩且略微带点害羞的少年气质,实在没有办法让许知月将他和顾首富联系到一起。
许知月看得出神,就连范思本在一旁轻声叫她,她都没有听见。
“月儿!”不得已,范思本轻轻推了推她。
“在想什么呢?”
“看新弟弟看得这么出神?”
许知月自觉有些失态,脸上微微一红,指着顾磊笑道:“我在看小磊,是不是和我长得有些像?”
“我们俩这要走出去,会不会就跟亲姐弟一样啊?”
江卫民看看许知月,又看看顾磊,道:“还真是有七八分像呢,都是白白的,瘦瘦的,眉清目秀的,你俩走出去,比亲生的还亲呢!”
在顾家院子里又坐了一会儿,顾平有病在身,实在累得不行,范思本许知月便起身告辞。
顾磊送他们到门口,突然叫住许知月:“姐,谢谢你!”
“那些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们的!”
许知月本来想说不用,但顾磊看向她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笑一笑,答应道:“好!”
“我相信你!”
从顾家的四合院走出来,许知月还在思忖,这个顾磊,到底是不是几十年后的顾首富。
也怪顾磊这个名字,实在是比较大众化。
想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顾磊以后到底是不是首富,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他不是首富,现在的自己,就会放弃帮助他们吗?
难道他就是首富,现在的自己,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巴结他吗?
还不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影响呢?
范思本和许知月没买到四合院,江卫民没收到中介费,按道理说,他应该有些沮丧才是。
而事实恰恰相反,从顾家的院子出来,情绪最高的就是江卫民。
“范哥,许姐,我觉得,你们简直是我的福星!”江卫民说道。
“从范哥踏进我们街道办到现在,不过才两天时间,就帮我们解决了前湖街道的两个最大的麻烦。”
“真的,第一个大麻烦,马家旺。”
“马家旺这家伙,到处惹是生非,欠一屁股烂账,要债的人,经常到我们街道办,甚至在邻居那里闹事,这下可好了,他拿着钱出国,债主也解决了,我们这片以后清净很多。”
“顾平顾磊两父子嘛,是第二个大麻烦,他们就是经济太困难,我们街道办也不能放着不管呀,想管吧,我们兜里也没几个钱,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下好了,有你们的资助,顾平先按部就班做着透析,我们街道办,看能不能帮他联系医院换肾。”
“等顾平身体好一点,真的帮他开个书画班,他日子轻松充实了,我们街道办也轻松许多呀!”
范思本拍一拍江卫民的肩膀:“小江,没看出来,你还是心系百姓的好公务员呢!”
江卫民脖子一梗:“范哥,你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没看出来呀?”
“我一直都兢兢业业的。”
“哎呦,就不该收你那钱,那是我一时犯糊涂,中午犯困,脑子没转过来!”
“还给你,还给你,拒腐蚀,永不沾!”
说着,作势就要从他那手提包里掏钱出来。
范思本赶忙摁住他:“小江,你许姐可以和小磊结成异姓姐弟,就不兴我们俩成异姓兄弟呀?”
“我现在啊,是真拿你当兄弟看。”
“就凭你这几天这么帮我,我这钱还给少了呢!”
“你就当是我预支的中介费呗,顾家这个院子没谈成,你还得给我留意着其他的!”
“我呀,以后莫斯科了,月儿在这边办手续,还不是要兄弟你多帮衬着。”
江卫民自然是拍着胸膛答应着。
回到酒店,和范爸爸范妈妈吃过晚饭,夫妻俩回到房间。
许知月洗完澡出来,范思本照例帮她吹着头发。
他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头发,热风在发间穿梭,吹得人昏昏欲睡,许知月靠在他的臂弯,微微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月儿。”范思本轻声唤她。
“怎么?”
“我必须要走了,就这两天吧,莫斯科那边,堆了一大堆的事情。”范思本说道。
“尤里也给我打了电话,他好像有新的计划,想要让我去帮他。”
“什么新计划?”许知月莫名地有些紧张,转过头问道。
“电话里没说,说等我回到莫斯科便去找他。”
范思本关好吹风机,很贴心地帮许知月梳理被吹风吹乱的头发。
许知月站起身,将范思本拉到床边坐下。
“一定要回去吗?”许知月问。
“可不可以不用回去?那边的事情,找个相熟的人帮忙处理一下?”
范思本轻轻叹口气,重重地点点头。
“还是一定要回去的。”
“莫斯科那边好多事情,是我搞起来的,做人要有始有终,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回去有个交代的。”
“最重要是身边那些兄弟,好多都跟了我快十年,真的是出生入死,我这招呼都不打,便拍屁股走人,怎么对得起他们?”
范思本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他跟尤里这么多年,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尤里曾经是他的导师。
这份师生情谊,让他背井离乡,在莫斯科一混就是十几年。
许知月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只好依偎在他的怀里,千叮咛万嘱咐。
“你这次如果一定要回莫斯科,也是和过去做一个切割。”
“不要考虑钱的问题,钱你可以一分都不要,全部给他们,我给你说,我们在京城买的这些房子,足够我们什么都不做,躺平一辈子了!”
“钢材的生意,我们可以先不做了,鲍里斯是尤里的人,没有必要再和尤里扯上关系。”
“而且我听王博说,这一两个月钢材的价格,跌的很厉害,估计一年半载地起不来。”
“木材那边,瓦夏是我们自己的关系,新西伯利亚优质木材这个资源,我们国家一时半会儿还取代不了,这个我们可以继续做下去。”
“俄罗斯现在经济很困难,今后只会越来越糟糕,你去了莫斯科,要提醒大市场那些中国商人,特别是娜塔莎刘娅,还有苏玉梅这些人,要时刻留意卢布的汇率,能换成美金的赶紧换。”
“一定要保住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
许知月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只觉得该叮嘱的事,总也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