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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许知月和前夫朱信宇刚刚结婚的时候,朱信宇凭着一股子新鲜劲儿,对她还算不错,曾经送给他一部摩托罗拉的手机。
恨屋及屋,许知月恨死朱信宇,连带着连摩托罗拉这个牌子也讨厌起来。
范思本帮许知月挑选了一部最新款的摩托罗拉的手机,许知月斩钉截铁的拒绝,选择了一款经典的诺基亚8810滑盖手机。
1996年的手机,功能也少得可怜,除了接听和拨打电话,就连短信都还没有开发出来,这台诺基亚8810,内置了经典的贪吃蛇游戏,在当时还算先进。
许知月对这部新手机,依然爱不释手,她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活了两辈子,自己的第一部手机都不是自己买来的。
“打个电话试试。”范斯本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建议道。
“好!”
第一个电话意义非凡,许知月想了想,拨打了卓婷婷的电话。
卓婷婷现在是西都市电视台颇为受重视的记者,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手机。
“喂,您好,请问哪位?”电话那头卓婷婷的声音依然甜美,但语调却满满的职业范儿。
许知月忍住笑,捏着鼻子,假模假样的说道:“请问你是西都电视台的卓大记者吗?”
“对,我是,请问你是哪位?”卓婷婷明显没有听出她的声音。
“卓大记者,我刚刚看见你男朋友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许知月憋笑憋得难受,一张脸涨得通红。
“无聊!”不等许知月说完,卓婷婷便要挂断电话。
“哎哎,婷婷,是我!”许知月赶紧松开鼻子叫道。
“这个是我在莫斯科的手机号,你存一下,有啥事情给我打电话!”
“许知月,你干什么?你发财了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国际长途很贵的?还给我开无聊的玩笑!”
卓婷婷一阵连珠炮输出,在许知月耳中,这才是熟悉的,咋咋呼呼的卓婷婷嘛!
两个人开始旁若无人的叽叽喳喳起来。
范思本一直很有耐心地等在许知月身边,微笑着看着她,这么调皮可爱的许知月,他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才是一个二十二岁大学刚刚毕业的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呀。
下午三点,许知月和范思本准时来到位于莫斯科河畔的乌克兰大饭店。
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在乌克兰大饭店的1404号房间。
国外的饭店一般没有包间,楼外楼这种地方中国人多,私密性不好,因此范思本干脆和北城市的人约定,到乌克兰饭店来个豪华套房,可以安安静静不受打扰地说话。
自从进了饭店的门,范思本便再次牵起了许知月的手。
当两个人牵着手,亲亲热热地走进房间,许知月瞥见王勃似乎心领神会地撇了撇嘴,那样子仿佛在说:“哼!许大美女,你不是极力否认吗?装什么装啊,这位范哥,不就是你男朋友吗?”
十四层的豪华套房,有着宽阔的会客厅,十个人聚齐也不显得拥挤。
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圆桌,两张欧式单人沙发。北城市外事办的黄主任坐了一张,另一张显然是留给范思本的。
许知月见状,想抽出手,自己找个地方落座,哪知道范思本的手铁钳一般,牢牢地握着,甚至顺势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要不这张沙发换个双人的吧?”范思本拖着许知月来到窗边的单人沙发处,也不坐下,皱皱眉说道:“我们家小月没地方坐呀!”
“好好!”
这个时候,北城市的人有求于他,当然凡事都顺着他。
这种事情,领导自然不会动手,几个民营企业的老板和王博一起,赶紧很自觉地抬了一张双人沙发过来。
许知月只觉得耳根子发烫。
范思本,不是说好只是在外人面前装情侣吗?
这也有点太过了吧!
“我们家小月”,这个称呼真是肉麻至极!
几个人将会客厅的沙发滕滕挪挪,终于围着黄主任和范思本坐好。
王博辈分低官职小,还很贴心地帮忙烧了茶水。
许知月没有办法,只好乖乖地在范思本身边坐好。
“范先生……”黄主任终于开了口。
他这个年纪,叫范思本“范哥”,实在是拉不下脸。
“关于我们上次见面所说,在莫斯科开办北城楼这个事情……”
“北城楼这个事情很好办!”范思本做事爽快,也不藏着掖着。
“我让人打听了一下,莫斯科东边列宁大街那边,有一处废弃的厂房。”
“不在主干道上,位置还算隐蔽,不过离地铁口也就一公里路,交通方便,还有个小院子可以停车。”
“四城楼高,每层二十多个房间,不大不小,面积也合适。”
“你们如果觉得合适,有时间可以先去看看,我再让人帮你们去谈!”
说着,范思本从随身的包里拿了几张图片出来递给黄主任。
黄主任等人轮流着看了图片,从图片上看,确实没什么问题,他们对莫斯科本来就一窍不通,想着以后凡事都要依仗范思本,还是全权交给他办理算了。
想到此,黄主任屁股往范思本这边挪了挪,打着哈哈道:“范先生觉得合适的地方,肯定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后续手续方面的问题,还要多劳烦范先生啊!”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我们的兵营和大市场开了多少年了,这中间要有哪些关节,我们清楚得很。”范思本道。
“按照你们的意思,你们的经营模式是按兵营那边走,只做批发吧?”
黄主任连连点头。
“那好,谈好之后,到时你们出个方案,拿个一个多月时间,把地方稍微改造一下,过完春节,应该就可以陆陆续续入驻了!”
“只是你们要做好招商工作,不要到时候楼租下来了,招商招不满。”
事情比黄主任想象的顺利了许多,看来他们找范思本是找对了人了!
黄主任大喜:“范先生,以后楼的装修改造,还得交给你这个俄国通啊!”
“招商的问题范先生尽管放心,我们北城市数都数不清的乡镇企业,想到莫斯科淘金的,好多排都排不上号呢!”
许知月看见,黄老板转过头,似乎向那做地产的邹老板使了个眼色。
邹老板会意,起身走进旁边的房间,取出一个精致的纸袋子。
“许小姐,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啊!”邹老板将那纸袋子,毕恭毕敬地递给许知月。
许知月瞥见纸袋子中装着的是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她不用打开,已经知道这盒子当中肯定是一件价值不菲的首饰。
许知月哪里肯收,站起身摆手推脱着:“不用,我不用……”
“哎,小月,邹老板的一点心意,你就拿着呗!”范思本拉着许知月坐下,还顺手接过纸袋子放到许知月手边。
“还是邹老板考虑得周到,我是刚刚跟我们家小月在一起,还没来得及送她什么贵重的礼物呢。”
“邹老板,你这是帮我想到了!”
“那我就替我们家小月谢谢邹老板了!”
范斯本一口一个“我们家小月”,许知月的耳根子更烫了,而且迅速地蔓延到脸上身上。
她的羽绒服里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毛裙,这个时候,只觉得背上汗涔涔,羊毛裙扎得她浑身发痒。
她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多么仓促的决定。
她虽然活了两辈子,但是社会经验终究是缺乏,她隐隐感觉,自己仿佛掉入了一个范思本随手挖的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