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宴勋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震惊,毕竟眼前这个抱着遗照的女人,因为丈夫的身亡,哭得肝肠寸断。
拿着遗照到处跪,求大家帮她伸张正义,那失去丈夫痛苦不堪的模样,让人觉得她天上老公要是看到了都会泣不成声。
就这样的女人,才是杀她丈夫的凶手?怎么可能。
姜千穗看向战宴勋,之前一直以为是毒蛇黑吃黑,打死了王军,烧毁了房子。
可是毒蛇,并没有见到王军。
她怀疑过廖梅,可是她并没有证据。
战宴勋又是因为什么这么肯定,廖梅是凶手!
他是怎么知道的。
廖梅紧紧握着遗照,冲着战宴勋说:“你胡说八道,你们就是一伙的,打死我老公现在还要污蔑我,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姜千穗眸色冷冽的说:“是不是污蔑你,警方查了就知道。”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警方已经调查过了,我有不在场证明。”
廖梅得意说完,却突然指着姜千穗说:“还是你跟顾浔景,让人把我送到医院去的。你们也可以算是我的不在场人证。”
那一天,姜千穗跟顾浔景去王军的家,想要找小姜宝,可是没有找到王军,却发现了被王军殴打昏迷在地的廖梅。
当时对于廖梅的遭遇,还有她执迷不悟,一直在维护自己的老公,让姜千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她们急着去找小姜宝,没有空理会她,但是安排了司机送廖梅去医院。
廖梅看着战宴勋,硬气的说:“我的老公被害身亡,警方已经排除了我的作案嫌疑了。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污蔑我的?”
“你说你不在场,是因为你在医院?”
“是。”
“事发当天你的确是在医院里,但是你中途离开过。”
战宴勋的话,让廖梅脸色微变。
“你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不然你可以查医院的监控录像。”
“从医院的监控录像里,你的确是没有离开,因为你避开了监控。只有在出院的时候拍到了你离开医院。”
“你胡说八道,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我怎么知道哪里有监控。”
“那个医院你经常去。因为你经常被王军殴打进医院,最严重的一次,头上缝了二十多针。进医院对你而言,也算是家常便饭。”
战宴勋的话,让所有的人震惊了。这个女人经常被她老公家暴,既然是这样子,他为什么要在她老公死后,要替她老公讨公道。
“我头上受伤那一次是个意外,我是跟我老公发生口角,那时候他是丢碗泄愤,但是没有想到我突然移动了位置,那个碗就砸在我的头上,头破血流,但是他第一时间送我去医院,也一直在跟我忏悔,为这件事情,他整整跪了一天一夜,他真不是故意的。”
廖梅的话,一丝一毫都不能引起别人的同情。
这女人被她老公打到住院了,居然还在替她老公说话。甚至还觉得她老公跪地道歉,就已经是十分难得。
是不是有些人就是受虐体质?非得被打,然后在被求着原谅之中,证实自己的老公是爱自己的。
姜千穗眸色阴冷的说:“ 一次不是故意的,次次都不是故意的吗?那一天如果不是我跟顾浔景赶到,你早死在你跟他的家里。到现在你还觉得你老公不是故意的,你还觉得不是你老公的错?”
“不是我老公的错,是我没能给他生出孩子,是我让他丢脸了,是我害他在老家被别人追问,被别人嘲笑,他才心情不好。但是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只要我能生出孩子,他就会对我好,他就不会再动手打我,我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的,可是是你们毁了这一切,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他?”
廖梅一副愚昧痴情的模样,看着像是中毒挺深的,倒不像会杀人的样子。
“好了,到这个时候了,就别再演戏了。事发当天,你在医院里面输液,正常情况,两个小时就可以输完液。
但是根据护士的说法,她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还发现你在输液。距离你开始输液的时候,已经过去了4个多小时。而那个医院,距离案发现场不过20分钟的车程。你就是回去把你老公杀了之后又回来输液的。”
姜千穗看向战宴勋,他眸色坚定,似乎对于他说的话非常的有信心。
廖梅瞬间慌了,她着急的喊道:“你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输液晚了一点。怎么就能说是我杀死我老公?”
“那你怎么解释原本只需要输液两个小时,可是你却在病房里面四个小时之后才完成输液。”
“我输液到一半的时候,回血了又想吃东西,就先自己拔掉,出去吃了东西,又回来了。”
“你说你出去吃东西,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你并没有出去,一直都在医院里。”
廖梅瞳孔地震,说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来圆。
“那是因为……因为……”
廖梅慌乱的想要解释,战宴勋却冷静的说:“你既然是出去吃东西,可是为什么监控里却没有你的影子?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凭什么就说我老公是我打死的?明明打死我老公的是顾浔景。”
就在这时,战宴勋的特助吴夜来了。
他戴着手套,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对战宴勋说:“战总,东西找到了。”
廖梅看着那个袋子,有些心慌。
战宴勋示意吴夜将袋子交给警方,吴夜说:“这是关键性证物。”
警察愣住了,赶紧戴上手套,打开那个袋子,只见那里面是一根五十公分的铁棍。
廖梅看到那一根铁棍,突然变得歇斯底里。
“这东西不是砸死王军的凶器,也不是我的。”
战宴勋转头看着廖梅说:“我们只是说这东西是关键性的证据,可没说这是砸死王军的凶器。”
廖梅瞬间愣住了,她知道她已经被战宴勋下了套。
“你刚才一直都在说是我杀死我丈夫的,我当然以为你是要用那个凶器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