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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值班
离开山云村之后的半个月,我的生活渐渐回归正轨,就在我以为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时候,然而我却在某一天的午夜收到了那笔钱,整整三万块,同时还有一张关于夏挚的照片,夏挚被人用枪爆头的照片。
我惊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能再次入睡,而那张照片在我第二天准备再看时,它却从我的手机中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夏挚还会再出现的!
2013年,11月18日
馆长律叔在我们一上班的时候就领了一群小年轻来了,听说都是来咱们这里实习的,年纪也都不大,一水儿的十**岁。
有男有女,个个风华正茂,似乎胆子也很大。
白天的时候律叔指定了一男一女跟着我学徒,男的叫李佑,女的叫张倩倩。他们明年暑假毕业,在彭柳市民政职业学校的殡仪专业。
这么一介绍我反而觉得自己是门外汉,毕竟我的手艺是律叔手把手教的,而他们都是从专业学校里学的专业知识。
张倩倩一口一个老师叫得我着实有些不大好意思,反倒是李佑比我想象的要沉闷很多。
其他学生跟着他们的师父一早就忙开了,没办法彭柳市虽然小,但一天下来也会收敛十来具遗体,有时候忙起来整天都待在化妆室里的。
而且在这边上班基本全年无休,24小时轮岗值班,苦是苦了点,但习惯之后也就没什么了。偏巧今天也是我值班,刚吃完晚饭律叔就拉着我说今儿晚上让我带着这几个小年轻一起在停尸间待上一晚上。
我倒是没什么,反倒是当中的几个小姑娘一听到要值班吓得嘴巴都打哆嗦了,最后还有两个借着大姨妈当借口请了假早早就遛了。
其实大家伙儿心里可都明白,正常人没几个会有这样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律叔也不做强求,毕竟等这些小年轻们正式入了职,值班的日子还会远吗?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到了冬天一到五点钟这天立马就黑了下来,几个同事赶早儿的也都走了。这几个小年轻眼看着自己的师傅们都走了,急的跺脚的跺脚,哭鼻子的哭鼻子。
“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你们还真的担心闹鬼啊!”我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天值夜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倒是跟今天有点相似。
我跟他们打着趣儿,原本也是想轻松轻松气氛的,岂料当中一个叫赵阳的男生神经兮兮的说,“老师,你在这边待了多久了?难道真的就没看到过什么怪事吗?”
“我……”我还没开口呢,就被另外一个同学抢了话。
“哎呀,以前就听学长学姐们说这殡仪馆里阴气最重,而且磁场紊乱的,就算没有鬼也会出现什么灵异事情来的。苏老师,我们不过是来实习的,没必要留咱们值班吧?”
“这……”说实话他们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换做是我我也不高兴值班的,可是他们学校也有规定,说什么学生实习期间不服从指挥可是要扣学分的。我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拒绝他们的要求,“你们看啊,我今晚也值班,你们要是害怕到时候我走到哪里,你们就跟到哪里,这不就得了!”
我诚惶诚恐地看着他们,生怕这些小家伙们一个不乐意扭头就跑。
“老师,总不能你半夜尿尿我们也得跟着吧?”
得了,摆明着就是不想加班的节奏。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老大不乐意的样子也只好严肃起来,“小伙伴们,这是给你们锻炼的机会,这要是连值班都害怕,那以后还怎么跟尸体接触呢!”我双手叉着腰装出一副谆谆教导的模样来。
结果他们应倒是应了,但态度还是很嚣张啊!
“小祖宗们,好好值班,我回头跟律叔说一声,让他在你们的实习报告上好好写!”想当年姐姐值班的时候二话没多说一句,反倒是他们就难搞定了。我央求了半天终于将这帮小崽们给搞定了。
未免他们担惊受怕我将他们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顺便递给他们两副扑克牌,“我呢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你们真要是害怕就在这边打打牌什么的,一夜很快就会过去的。”
几个男人接过了递来的扑克牌立马围坐在了办公桌旁开始了掼蛋,我一来不懂打牌,二来每隔一小时我还得去巡查一遍。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了,张倩倩她们这几个女生看了一会儿电视剧之后也开始打起了瞌睡。
时间一到八点,我拿起了手电筒走出了办公室,刚开门那几个女生就被我给彻底惊醒了。
“老师,你上哪?”其中一个矮个儿女生问道。
“到时间了,我得去巡夜,怎么了,你有事情吗?”
那女生忸怩了一阵后有些不大好意思,“我想去厕所,可是她们俩都不敢陪我去。”
“走着,我跟你去!”我笑了笑将门彻底打开,“呼——”的一下迎面刮来了一阵寒风,我通身一个哆嗦,反倒是那几个大牌的男生给愣住了。
“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赵阳放下了牌嗅了嗅鼻子,“你们闻到没,一股子味道,有点像高丽苑的烤肉味。”
“嘿,你小子是不是饿傻了啊,这方圆三公里的哪里有饭馆子啊,还烤肉呢!烤你还差不多!”
赵阳的话惹来其他人的吐槽,我看了他们一眼后便领着那个女生走了。
出了办公室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头上方虽然开着灯,但是一到了晚上就有几盏灯失灵了,一闪一闪的,确实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那女生死死地攥着我的胳膊根本就不敢撒手,我们俩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哒哒哒”的响着,清晰可辨。
其实在殡仪馆的这五年里其实也不是说没碰上奇怪的事情,只是这会儿我不好说,免得吓到这些小年轻们。
不过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最难忘的还是三年前的那个晚上,要不是他们玩了一场“听鬼”,只怕现在整个长乐殡仪馆里也就不会只有三个入殓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