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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罢点头叹息道:“这就是因果循环天理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络绒上师说过冥冥之中我们的命运早已被注定。”
李红尘笑着点头。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那鬼玺的用法呢,这个你还没说。”
李红尘耸肩无奈道:“哪有什么用法,虽然我们李家拥有鬼玺多年,也不过摸索出一些窍门而已。鬼玺治鬼时要贴到眉心,镇尸时要放到其胸口。还有,你可别以为有了鬼玺就可以克制所有尸鬼了,据我们的经验,类似于尸王跟厉鬼,都是不怕鬼玺的。其他的用途,恐怕只有集合所有鬼玺之后才能看出来。”
“哦?”我心中一惊,那么类似于扑死张汉的尸王,我们遇到了,岂不是拿它毫无办法。
李红尘桃花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盯着我的脸,媚笑道:“小弟弟,我说完了,你是不是应该说你的消息了?”
我点点头,道:“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李红尘略显惊讶:“问吧。”
我道:“你知道古派中,有一个叫申屠血的人吗?”
一听到‘古派’二字,李红尘的秀眉就皱了起来:“古派么?”说着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半晌才摇头道:“古派高高在上,他们从不正面跟我们接触,或许在我们父辈那会经常出没,可近些年却销声匿迹了。我这世家子弟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一个古派的人,倒是听说了不少他们的事。我父亲一直怀疑,纵横在各地追杀盗墓者的七人众就是‘古派’的人。
其实你跟张家的关系那么近,这种事你完全可以去问张家的人,因为他们是八大世家中唯一一家跟古派有来往的人。也因此,张家被我们孤立了起来,这些年的情况每况愈下……对了,你也许还不知道,张家也在寻找酆都,前些日子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地方,死了不少人。”
张家也在寻找酆都?
我心中大惊,但也陷入了深深地疑惑,我始终不明白当年我父亲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去酆都,如今张家的人也苦苦寻找酆都,眼前的李红尘也在打探酆都的消息,难道酆都之中,有着吸引各大世家的东西?
李红尘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几分犹豫之下,我还是问道:“酆都里面到底有什么,让你们趋之如骛。络绒上师说那是一座鬼蜮,我们人类跑进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红尘闻言,不在意道:“什么鬼蜮,酆都是确实存在的,它建于汉朝。由两名当时修仙的方士所造,一个叫阴长生,一个王方平。至于里面有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当年你父亲浩浩荡荡进酆都,吸引了不少其他世家的子弟进去,其中就包括我的二叔……相传里面有大量类似于鬼玺的阴宝,还藏着着西汉时期无数道家信徒藏的财富,你父亲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对。”
我听罢深深点头,虽然李红尘这么说,可我还是相信络绒上师的话。那里是一座鬼蜮之城,即使没有那么夸张也是个不祥之地。
李红尘道:”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我摇头:“没了。”
李红尘道:“那你快说吧,我洗耳恭听。你没必要骗我,酆都的位置即使你知道了,也没能力进去。倒不如老老实实告诉我,说不定咱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对。”我点点头:“络绒上师让我去京都找蛇王。”
“蛇王?”李红尘一愣,秀眉微皱:“然后呢?”
“完了,这就些。”我中规中矩道:“络绒上师就说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蛇王是什么。”这句话是大实话,这蛇王是养蛇户里的大王?还是京都的大蛇?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李红尘笑颜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她不死心道:“络绒就跟你说了这些?”
“没错。”我点头。
李红尘的眼睛眯起,死死地盯着我。
我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但还是强撑着坦然地看着她。
不多时李红尘突然笑了,笑得如此妖媚:“好了小弟弟,咱们京都见哦……对了,听说你跟安家的人有些瓜葛,放心只要报姐姐的名字,没人敢动你的。”说罢李红尘扭头便走,身后的二人也紧随着跟上,不多时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见他们走远,大金才走上前来,道:“这女的好厉害。”
我点点头,是厉害。仅仅是不长的一番谈话,我便知道她对我了若指掌。我在她的眼前,就像是被扒了皮的羔羊一般,她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精明、妖媚还有凌厉。
我突然感觉这李红尘比龙岩还要厉害,比海叔更有心机,也就络绒上师这种高人才能让她束手无策。
林梵音上前又拧了我一把:“哼!”
我呲牙咧嘴地看着她,温柔笑道:“怎么了,梵音……”
“你说你刚才看人家哪呢你这个色胚,让你看,让你看!”说着小手疯狂地在我身上拧着。
她的动作奇快,我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苦苦受着:“别打了,我错了,哎呦……”
倒是大金在一旁呐喊助威:“打死他,打死他。”
当夜我们开车回了拉萨,在拉萨住了一夜。
第二天我便决定回修武看看,倒是大金提醒我:“万一被李红尘捷足先登找到那蛇王,咱们不就没戏了?”
我笑着摇头:“不会的。”
其实我撒了谎。
络绒上师告诉我的信息是这样的:去京都找蛇王,通过蛇王找一个人。至于找谁,我不能说。我怕我身旁还有李红尘的眼线,可能只要我一开口,她便会以某种我不能察觉的方法知晓我的话。
所以我决定先回修武,我要看看我母亲住的地方。看看她是否留了东西给我。
上了火车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无数的朝拜者。
秋意渐浓,一路上都是金黄的叶子,头顶上是蔚蓝透明的天空。
他们大多穿着藏服,手拿转经筒,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当中有步履阑珊的年迈者,也有尚未长高的少年,还有年幼的儿童。
有的衣冠楚楚,也有的衣衫褴褛,甚至也有的四肢不全。
可他们却都有一种祥和的面孔,见到行人注视会微笑。即使火车从他们身边掠过,他们也会停下注目微笑。
那微笑中拥有无限的温暖祥和。
火车上一闪而过,却给了我无限的震撼。
林梵音看着他们,轻声道:“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能得到什么?”
一旁闭目假寐的大金突然道:“你管他们干啥,他们是来拜佛的,拜佛有什么用,能让人吃饱穿暖?一群疯子。”
我摇头道:“何为拜佛?佛只是人们的一个精神寄托罢了。人们心中虔诚,拜的不是佛,而是其心中最纯净的一片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