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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呢?”我又问了一遍。
张筷子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你知道是谁把你推下船的吗?”
我的脑子里转了转,瞬间明白了什么:“是他?你杀了他?”我抓住他的肩膀,急切道:“你怎么能这样?”
张筷子连忙摇头:“我没有动他,我本来想……可林妹子不让。”
我看了看林梵音,她憔悴的脸表情很复杂。
“然后呢?”我问。
张筷子道:“把你推下水之后,无论林妹子怎么质问他,他就是再也不说话了,直到上了岸进了城门,他就自己进了‘前世’的门,和我们分开了。”
“前世?”我惊呼出声:“那里面有什么?”
张筷子很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没有人进去过。我想,里面或许是类似于‘今生’门中的幻术,会让人做一个回到古代的美梦。”
“也就是说他也可能困到梦里永远醒不来了?”我的声音很冰冷。
“是的。”张筷子顿了顿又说:“是他一定要去‘前世’大门的,拦都拦不住,况且,他害过你……”
“别说了。”我打断他,长呼了一口气,缓和道:“说说后面的事吧,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外面的又是什么东西。”
张筷子道:“我们进来之前服用了克制幻术的秘药,成功进城之后,就看到了些奇怪的东西……逛着逛着,我们就看到了昏迷不起的你和李红尘。然后天黑了,哪些奇怪的东西就变得有攻击性了。”
“奇怪的东西?”我道:“那是什么?”
张筷子与林梵音对视了几眼,脸色复杂道:“……等白天你出去一看便知道了。白天出行的话,应该没问题,咱们尽快找到佛庙拿到大智度轮,……赶紧帮你找到你父母的下落,咱们就火速离开。”
听到“父母”二字,我的心情一阵激荡,点点头:“恩!”
我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整个房间沉默了下来,只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
林梵音凑了过来和我靠在一起,看着她有些疲惫的面容,我不由得将她拥紧。
她掏出了压缩饼干和水递给我,我没有一点心情,只是接过水壶,狠狠地灌了一口。
大金,大金去哪了呢?在哪种情况下,他将我推下水分明是置我于死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心中不断嘶吼着。
张筷子关掉了手电,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外面有什么影影倬倬的东西不断来回穿梭着,屋子里寂静地只有李红尘那平静的呼吸声。
张筷子突然说话了:“陆安,掉进水里之后你是如何得救的?”
在我最失落的时候问这个,实在让我很反感。我皱起眉头,索性黑暗中他看不到,我轻轻道:“我游过来的。”
不知为何,我不想告诉他银发小孩的存在。
他沉默了一下,略显震惊:“游过来?别开玩笑,你是不是被李红尘他们搭救了?我发现你的时候,你俩就在一起。”
我呆了呆,道:“我进城之前,并没有见过李红尘。”
他“哦”了一声,道:“我只是奇怪,我竟然没有看到一个李红尘的下属,连‘大烟’和‘小鱼’都没有在附近。是没跟来,还是……”
“管她呢。”我摇摇头,抱着林梵音的胳膊又紧了紧,我发现她的身体很紧绷,很僵硬。我说:“你带上她,也许是累赘。”
张筷子道:“把她安全带出去,也许李家就会倒戈在我们这边,对于之后的计划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换做是你,你舍得让如此美人香消玉殒吗?”
他的声音中已经有了调侃之意。
我感觉到怀中的人抖了抖,连道:“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可不回去想那些。”
张筷子轻笑一声,便不再多说,只是道:“你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我来守夜。”
听到这话,我忽然感觉有些疲累了,脑袋沉地跟灌了铅一样。或许刚才我一直在昏迷着,可脑部的思考和活动确实一直没有停歇,所以一放松下来,一股巨大的疲惫感顿时席卷了全身。
林梵音会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我几乎是躺在她柔软温暖的怀中,我总觉得这样不妥,可却没抵过这柔美感觉的诱惑,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睡了迷迷糊糊醒来,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而后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反复几次,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正当我迷迷糊糊又要闭上眼的时候,我突然一阵激灵,四周……怎么一点光都没了?
眼前已经没有影影倬倬的灯影,只有一片无边无际如同永恒般的黑暗,我挥了挥手,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怀中尚有一个香软的身子和均匀香甜的呼吸让我心安。
我开口道:“筷子哥?”
没人应答。
我急忙要坐起来,“嘭”地一声,脑袋重重磕到了硬木板之上,撞地我头晕目眩。
我急忙用手向上撑了撑,是冰冷坚硬厚实的木板。四周同样是坚硬的木板,似乎刷了漆,很光滑。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像是一个仅供人容身狭小的盒子,连头都抬不起来。
想着我忽然呆住了。
这不正是一口棺材吗?
四四方方,周密严正。外面涂满着黑漆,上面画满了祥云白鹤,用精钢打造的九根棺材死死封住。里面沉闷狭小,一股死气。
我越发地觉得沉闷了。发了疯似的想要推开上面的盖子,却发现其中似乎被铁水浇筑了一般,稳如磐石纹丝不动。
发疯一般推了一会,我终于找回了理智,稳了稳心神呼口气,一静下来,我决定喊醒林梵音,两个人的力量说不定会有些转机。但是奇怪的是,一向神经灵敏的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死呢?
想着,我推了推一旁的林梵音,一推之下,我慌了。
我推到一个光滑柔软如同绸缎的身体,她没穿衣服。
她的衣服去哪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顿时呆了。
我也没穿衣服。
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躺在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内,两幅身体贴在一起,两个人可以听到相互的呼吸声……
这本是个热血的画面,然而我们是在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