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猎物给猎人主动送上门去,这无疑是愚蠢的。
我犹豫了一会:“咱们还别去找它们了,等到白天再行动吧。”
林梵音“嗯”了一声。
倒是李红尘轻笑起来,语言轻佻:“你胆子怎么还这么小?”
说的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反驳道:“我是为了你们的安全!——我是咱们三个中唯一一个男人,我有责任保护你们,让你们离危险远一些。”
林梵音又“嗯”了一身,往我怀里靠了靠。
李红尘不屑地“切”了一声,她说:“少来大男子主义了,最烦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男人,我从来不认为男人比女人强,除了身上有某处长一些之外,一点长处都没有。——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蠢猪。”
我忽然意识到,她是在骂我。
我低低地说:“你这样是找不到老公的,……你不会是同性恋吧?你喜欢梵音?”
林梵音不说话。
李红尘也沉默了,半晌才说:“我谁都不喜欢。”而后就不说话了。我似乎触动到她的什么神经,她生气了。
气氛有点尴尬。
“要不?咱们睡会?”我试探道。
我是对他们俩说的。
林梵音“嗯”了一声,搂了搂我,让我的姿势更舒服一些。
李红尘却是冷笑:“谁要跟你睡?小子你能不能话里有话?”
我耸耸肩,没接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依旧是一片黑暗,那一轮弯月小的可怜,四周没有半颗星星。这里的天是永恒的黑色,白天亦如此,让人感觉很虚幻。
大家都知道白昼黑夜的原理,无非是地球自转令得能受到太阳照耀的“阳面”不断转移,温暖的紫外线透过臭氧层,给予无数生物以最基本的生存能量……
所以,有太阳的时候,阳光照亮了整个半球,天就是白色的或者是蓝色的。在这里,我就不给大家解释天为什么是蓝色的了,自行查询。
可这里不同,天空明明有一轮巨大的烈日,那暖暖的温度无比真实,自然不是假的。可为什么天还是黑色的呢?难道这里的天,太阳根本照不亮?
心里想着,我嘴上问出了这个问题。
林梵音想不明白。
李红尘想了想,说:“如果你在一个漆黑的足球场里点燃一根火柴,能把整个足球场照亮吗?”
我瞬间毛骨悚然。
如果把太阳比作火柴,那这片黑暗的天空,有多大?!
可我们分明是在十万大山的山体里,十万大山就像是一具死去多年亘古巨兽的尸体,我们钻入了它的脉络,顺着它的体液来到了它的身体内部,探寻其中深藏的东西。
通俗些说,我们就是在地下湖中的一个小岛里。那这么来说的话,我们头顶的肯定不是太阳!
那是什么?
一颗巨大的会发光的宝石?
一个巨大的会发光的怪兽眼睛?
或者是,一个巨大的摄影机摄像头?
我突然想,如果天上有一个巨大的灯,照亮了这黑色的天空,会不会有无数张巨大而扭曲的脸,一个个神情怪异感兴趣地看着我们这些小玩物……
李红尘突然说话了,不知何时,她已经巧妙地绕过了林梵音来到了我的另一边,凑在我耳边吓了我一跳。她说:“你说……它们会不会返回来,然后找到我们?”
我警觉道:“它们?谁?”
李红尘低低地说:“就它们啊。”
我感觉林梵音也颤了颤。
我安慰道:“不会的,它们又不是夜视眼,肯定看不到我们的,它们只会去城里找。”我的心里也在安慰我自己,可它们真的看不见吗?那绿油油如狼一般发光的眼睛,那四肢着地急速的爬行姿势……
李红尘的声音更急促了:“可我听到了它们的声音,你能看到它们吗?”
她们在黑暗里,就像一个个瞎子,相反,瞎子往往才有更好的听觉和感觉。
李红尘更是如此。
我一下就毛了,赶紧抬头向四周看去,这里刮着嗖嗖的凉风,四周只到膝盖的荒草一下一下地摆动着,似乎有什么邪物躲在里面蠢蠢欲动。
草为什么会动?可能是风,也可能里面真的趴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在邪邪地看着我们。
我低声道:“你可别乱说……你听到什么了?”
她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轻佻的感觉,她颤颤地说:“我听到了指甲划地密密麻麻的声音,就像一只巨大的千足蜈蚣在我耳朵边爬。”
我瞪了瞪眼:“哪个方向?”
她说:“四周都有。”
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咱们快走……”说着,我扯了扯林梵音,林梵音很机警地跳了起来。
马上,林梵音说话了:“咱们……走不了了。”
我说“为什么!”
李红尘的声音很是绝望:“我们被包围了。”
我又向四周看去,顿时慌了。
五个奇形怪状的人站在我们四周,将我们围成一个圈,笑嘻嘻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太奇形怪状了,活生生像一群看到了**美女的痞子。
当然,李红尘和林梵音是看不清他们的模样的,他们只能看到五双绿油油的眼睛,可我看的见,我要吐了。
难以形容眼前的这五个“人。”起码我看清它们长相时,可以认出他们最原始的状态是人。它们就像一个支离破碎又被缝到一起的布娃娃,身上块块碎掉的布连着刺眼的缝线。
譬如,那个李红尘口中苍老声音的主人,之所以能分辨,是因为它有一张苍老的面孔,面容消瘦,眼神柔和,竟然有些慈祥。可他的身子却是一个大胖子,活脱脱地一个厨师屠户杀猪大汉。他的双手细腻无比,晶莹玉润可以跟李红尘相媲美。他的双腿又细又长,我很怀疑他能不能撑住那肥大的肚子。
譬如,一个长着十三四岁少年脑袋的东西,他的面容很狰狞很邪恶,就像一个青春叛逆期的小痞子,脸上稍稍带着傲慢,还带着未脱去的稚气。这种孩子,无论如何装成熟都是装不成的。穿上校服,他就是学校里坏坏的学生。
可他脖子之下竟是一副柔软女人的身子,那傲立的双峰比之李红尘都要大上一个尺寸,更变态的是,他竟然用一双鸡爪子般瘦长的手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胸,眼神陶醉,似乎不是在摸他自己一样。
可这分明是他自己。
以上这两个,算是五人中比较完整的。
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想吐了。
可下一刻,我就不想吐了,我想哭,我想在这危机的时刻闭上眼睛。
我感觉这个世界太荒诞了。
——因为我看到了张筷子。
他就是那个头顶两个脑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