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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尘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这少年,道:“陆星客?”
少年没吭声,只是盯着我们,眼神闪动。
我试探上前道:“你是我爷爷?”
少年猛地后退,丢下野猪扭头就跑,其速度堪比猎豹一般,几下就没了踪迹,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我们面面相觑。
半晌,李红尘才道:“看来那不是陆星客,如果不是长得清秀,倒像个野猴子。”
战伯突然道:“别是老父遭遇不幸,被外人鸠占鹊巢。快追!”
他一声令下,大烟和小雨也就率先追了出去,我也不甘落后,让李红尘照顾战伯,也追了出去。
没跑出几步,却见大烟和小雨更快地速度退了回来,表情慌张无比,看到我顿时拉起我就是暴退,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却见一点寒光闪过,竟是那少年手持着一把长矛追杀过来。
这家伙跑的时候上身不动,手臂沉稳地握着长矛,下身飞快跑动,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他的眼中只有浓浓的杀意,终于,他把眼睛锁定了跑在最后的我。
身子前仰,手臂发力,抛投。那根长矛如同脱弦之箭一般射向了我。
“闪开!”大烟猛地拽了我一把,那长矛钉到了山壁之上,入土三分。
差点见了阎王!我还顾不上心惊,却见他又冲了上来,鬼叫一声扭身就跑,终于跑到了尽头,李红尘竟然掏出了手枪,对我们道:“快过来。”
我们忙不迭的跑到李红尘身后,大烟的雪茄都掉了,嘴里不停地骂:“这他妈哪里是野猴子,分明就是个疯子!劳资再跑慢点,就要让他弄死了。”
小雨也一改忧郁的模样,满脸凝重:“很厉害的家伙。”
战伯看不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遇到凶险,只身后退也防拖累我们。
没喘几口气,那少年又追了上来,他手持长矛,缓步走到离我们五米处,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这时才看清,他那所谓的长矛,不过是一把生了锈的匕首插在一根普通的木棍之上而已。仅仅用投射的力气能把它钉入山洞的石壁,可见这少年的力气之大,与其淡薄的身子并不相称。
李红尘举着枪:“把你的武器扔了。”
少年冷冷地看着李红尘,似乎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眼中寒光闪烁,手紧了紧长矛,蠢蠢欲动。
李红尘声音大了些:“别乱动,丢掉武器,不然我打死你。”
少年忽然笑了起来,这笑声异常尖锐沙哑,就像是半夜中惊吓到的雕鹄子,他眼睛眯起看着李红尘手里的手枪,似乎在笑李红尘不自量力。
他忽然道:“贼。”
声音稍纵即逝,他的发音虽然怪异和沙哑,可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说我们是贼。
我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还没说完,却见少年猛地冲了上来,他与我们只有五米距离,一冲之下已经到了李红尘面前,长矛直取李红尘的面,没有半分怜花惜玉的样子。
大烟和小雨都扑了上去,李红尘情急之下扣动了扳机。
“嘭!”
“不要!”洞外传来一声厉喝,浑厚无比。
嗡……
那少年的长矛就停在李红尘的鼻前,一丝鲜血顺着李红尘的鼻梁上流了下来。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那少年躲过了李红尘的枪,长矛直取李红尘的脸,大烟和小雨都只是扑到面前而已,绝对阻止不了那长矛的攻势,若不是刚才那一声厉喝少年停下,这看似锈钝的长矛,肯定就刺穿了李红尘的脑袋。
李红尘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似乎被吓傻了,我赶紧拉了她一把将护到身后,大烟和小雨也从呆愣中醒过来,一人抓住少年的长矛,一人抽出匕首直取少年的肚子。
少年却是直接丢掉了长矛迅速飞退,几下就退了后去,大烟和小雨还想去追,少年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行了,都是误会,既然没有伤到,就不要再穷追不舍了。”
话音刚落,只见少年身后缓缓走出一个老人。这老人实在太老了,脸上蜡黄色的皮都耷拉了下来,皱纹深的如同斧劈刀刻一般,留着一撮灰白小山羊胡,头上光溜溜的只剩下些许灰白发根,高高瘦瘦地站在原地,若不是一双眼睛仍明亮不浊,真像是一个已经踏入棺材多半的垂朽之人。
老人身上也穿着同样的兽皮,身后还背着一个藤条背篓。他把背篓放下来放到一旁,拍了拍少年的脑袋,道:“你打错人了。”
少年仍盯着我们,半晌含糊道:“贼。”
老人摇摇头:“他们不是贼,是朋友。”少年就不再反驳了,缓步走到我们跟前将那长矛捡了,然后扛起那地上的野猪拖远些,就地开始剥皮取肉,看那样子,似乎对我们并不在意了。
老人道:“他是山野之人,没有与人交往过,不知什么叫道歉礼让,只知道敌我,你们不要介意。”
“陆星客?!”在我们身后的战伯突然开口了:“你还活着?”
老人却是一脸无奈道:“小子,你还是来找我了。趁着我没死,还想麻烦我一次。”
战伯拨开我们,颤颤巍巍地走上前:“你还安安心心活着每天享乐,可是苦了我们这些小辈了,现在也该是你出面顶替的时候了。”
陆星客看着战伯那双黑洞洞的眼睛,露出了心痛之色:“我早说过,你六十岁应该像我一样归隐田园不问世事,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个什么心?这下祸事缠身,因小失大了吧。”
战伯笑道:“小峰死的早,总要我这个大哥来帮衬,不然偌大的一个家族,就算垮了。”
陆星客不屑道:“垮?那你出手干预,落得好了么?”
战伯张了张嘴,默不作声。
陆星客继续道:“我早就说过不要去那鸟酆都,他就是不听。现在你也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命运如此,非人力所能更改。你这次来见我,也是迫不得已吧?”
战伯点头道:“陆家现在群龙无首,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境地。庶子旁系掌握大权,嫡系一脉势弱。如果你不出手,这陆家就算完了。”
陆星客听罢,长叹一声:“什么嫡系旁系,人之生来自然,何论身份贵贱,那些规矩,无非是早先老迂腐之辈定下的。老夫并不是迂腐之人,有德者自居之,陆家不会倒的。”
战伯道:“你不知道,如今陆家争雄的人中,没有一个是真正的翘楚。现在盗墓家风雨飘摇,家族正受着史上最大的劫难,如果没有英明之人带领,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陆星客淡淡道:“劫难如何,我心里有数,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一定有想要扶持的人选了。是不是你身后这位,跟峰儿一模一样的孩子?”
战伯连忙道:“正是,正是!陆安,你快来。”
我赶紧上前跪下:“爷爷!”
陆星客扶我起来,眼睛盯着我的脸不放,良久,才叹出一口气:“像,真像,像极了那个莽撞小子,可惜啊……”
战伯道:“陆安是小峰的独子,本就应该坐家主之位,可惜遭此动乱,凭你的声望,只需登高一挥,谁敢忤逆?说不得你一出山,其他家族也会心生敬畏,这次劫难就算过去了。”
陆星客呵呵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你还是那么笨,不成大器。”
战伯被噎地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心里暗笑,普天之下,能这么教训战伯的,也就我爷爷陆星客一人了。
陆星客道:“我当年退隐山林,自然已经把家族事务全权交给了峰儿,现在峰儿一死,你又将家族权力分给了别人,如此四分五裂。你自己酿造的苦果,为什么我去承担呢?至于家族,不灭即可,谁人领导,还是各自手段。”
战伯突然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东西,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犟,那陆安怎么办,你也知道家族争斗的残酷,一失足便是死路一条,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孙儿被害死吗?”
“那倒不会。”陆星客看向我,慈祥道:“孙儿,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想了想道:“我想靠自己夺回一切,可惜自小没在家族长大,现在家族典籍遗失,我只想爷爷教我家族的两大绝学。让我能凭自己的能力跟他们一争高下。”
“这……”陆星客皱起眉头:“教你倒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我早就把这些东西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