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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顺看天色差不多,就收摊,收完东西把一些要紧的放在板车上推回家。想起来他的心情还是挺好的,以后的日子就不用乞讨,还不用为了一个冷馒头跟几个人抢,信老弟的话,勤能致富。慢慢来,有付出,总归会有收获的。
而且眼下他也有了自己固定的住所,不必跟以前一样地为床天为被的过着了。果然结识老弟,是他做的非常机智的一个决定。
玉居。
回了家万顺就把板车上的东西又重新往平常放的地方整理了一翻,好了就往厨房走去。这几天他也跟临风学习了很多,煮个饭做个菜什么的不在话下,看临风还没回来,万顺就挽起袖子先动手了。
等临风拿着布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屋檐上炊烟袅袅,心里不由得流淌过一阵暖意,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
“吱呀。”万顺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想着应该是临风回来了,他这边也刚好做的差不多了。
他做了韭菜炒蛋,尖椒炒肉,肉炒杏鲍菇。菜色简单却无一不香味四溢,惹人食指大动。
盛上两碗饭,筷子摆开,用麻布擦了擦手。
等临风一回来就看到菜色齐全,饭也盛好了,那画面看着别提感觉多好了,那叫一个温馨。(现代里临风有工作后一直一个人住。)
“老弟,你尝尝,我按你教我的做了些。可能味道不如你做的好,不过你试试。”万顺满眼期待的看着临风,等他尝好后的评语。
临风把布袋放到一旁柜子上,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尝了口杏鲍菇。“嗯~味道不错,香软可口,咸淡恰到好处。大哥你也快吃吧,今天都辛苦了。”
万顺得了句夸赞就乐呵呵的拿起筷子,开动吃饭了。难得万顺学得快,炒出来的菜比起临风倒是一点没逊色,味道还出奇的合他胃口。
等吃完的时候,临风看了万顺一会。万顺给临风倒了杯茶,万顺听临风说茉莉茶不错,也就去市场上买了些回来泡着喝。
万顺也察觉到视线,抬头看临风,“老弟咋了?”
临风神色变得比平常显得又多了些沉稳,“老哥,我跟你说,下次遇到那样的事,你尽量还是帮着点。白公子是觉得他干坐不吃不合礼仪,你得给个台阶下。你看看他手下,估计被整个够呛。”
万顺听到手下被整不由得掩嘴笑,“行行行,听你的,之前跟那人不熟,如今照过面了,我一定多担待些。”(其实目前勋安对煎饼有阴影了……再也不想看到了……)
临风转眼一想也是,毕竟万顺不认识,想想万顺这个人到底还是心地好的。虽然他可能有点多话,也算万顺出于一种大哥体谅小弟的身份,对临风的态度宽容的多。
不过也不是临风多心,他经过现代里的教训,做人,无论如何,遇到可以交好的,还是多替别人想一分,这样对别人,对自己都好。
“好大哥,你看这个!”临风从柜子里的布袋又取出了个小布袋,递给万顺。
万顺倒是没见过这样的玩意,递过来的布袋样子是素白色的织锦缎,系带的收尾处还挂着个朱红色的小珠子,他倒是粗野惯了,很少能见这么精致的玩意。
打开一看,是个腰佩,墨绿色的发着光泽的系带制成,看着竹简上写着万事顺意。竹简前面挂着洁白无瑕的玉貔貅,万顺眼睛微微有些睁大。
他活了十五年,除了小时候过年大人会给些小玩意,后面加上自己孤身流浪,这么多年几乎再没收过什么样的礼物,更别说还是这样精心制作的礼物,来自结识没多久来的老弟。此间的心意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字是我刻得,估计写的不好,刻的也不精细,大哥担待些吧。系带是去玉石铺子让人给做的,我可不会那么精细的活。”临风看着万顺的反应慢慢说道。
万顺拍下临风肩膀,“瞧你话说,这腰佩我喜欢,喜欢得紧。跟你说,我这辈子,还没收过这么好的礼了。”很快低头给自己系在腰带上。
临风听万顺满意,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不枉他忙活一下午啊。万顺有些性子倒是跟他差不多,不太爱讨要东西,也不喜欢让人太过破费,挺难得的。所以这次有机会在眼前,他就把握好机会,让万顺也开心一次。
收拾了一番,两人就睡下了。
次日。
万顺照旧出摊,临风则是先拜访了柳府给六柳先生回送了腰佩,六柳先生又给他讲了很多诗词歌赋,探讨人生之类的,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柳瑜先生才有些不舍得握着他的手说:“你真是个乖孩子,多读书,上进些,以后考榜准是少不了你的。”然后才松开。
临风听这么一说马上拘礼拜道,“师傅缪赞,徒儿还要跟您多多学习讨教才是。”见六柳先生回房了,临风才对柳七拜谢离开。
出了柳府后临风看着天空,思索着,剩下的腰佩该怎么相送比较好。临风也没准备当个跟踪狂,况且他也没什么腿脚功夫,要是被白祁(班景化名)的随从认出那得多尴尬。
临风想的纠结的时候拍拍自己脑袋,自己的习惯不够好,应该尝试着问问别人的联系方式,不像现在想回礼都不知道往哪回去。况且是他回礼,应该他主动些,他亲自去寻别人,才显得有诚意。
正当临风苦于如何才能寻到对方时,突然听到旁边声音响起。“小公子~”他回头一看,那人穿着上着红衣底衫,外罩纱绸短衫,下裙也是红艳如花。手执一把宫扇掩面,扇面上画着雍容华贵的牡丹花,那人透过双眼对他传着善意的微笑。
临风心里虽然有些困惑,还是处于礼貌地回答道:“姑娘有事吗?”
“小公子,奴家想去驿站送个信,公子知路否,若是知晓,可否为奴家引路。”说完还还抛个媚眼,轻轻一跺脚。
临风按耐住心中异样的感觉,还是和气的说:“刚好知道,我带你去吧。”
心里想着,他要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有姑娘搭讪也就算了,眼前这名女子看着身形绝对是过了十六岁的。他眼下十岁的身躯,未长开的脸,顶多算看着可亲,跟帅啊英俊一点不搭边啊。
红衣女子默默跟着临风身后,见临风没注意她,就转头对远处屋檐上的身形比了个手势,远处的人似乎知晓了,很快施展轻功离开了房顶。
等快到驿站的时候,临风微微有些惊讶。
驿站的风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破旧冷清感,今天却与以往有些不同,多了一名白祁公子。
那人只是背着他的身形,日光打照在那人的身影上,像是镀了金边一样。
那飘逸的长发宛如起舞的蝴蝶在空中飞舞,头上系着浅蓝色的发带,末尾处绣着几处竹叶,整个人穿了一身天蓝色的长衫,宽袍大袖,随风而动。
要说临风怎么辨认得出,只能说,还是男人的第七感。看着那画面临风觉得静谧美好的不想打扰,生怕惊扰了那人。
旁边的女子看周围的空气似乎静止一般,几乎没什么声响,不由咳嗦了一声。这声响也把临风的思绪拉了回来。
临风走近了几步,有些不太敢确认道:“白公子?”
“嗯?”那人闻声便转过身来看他。黑亮垂直的长发像流水一般贴服在他肩侧,他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润如玉般的气质。
皮肤白皙的如白瓷一般光洁透亮,狭长蕴含着暖意的双眸,长长的眼睫毛仿佛墨色的蝴蝶,高挺的鼻,还有微薄的嘴唇,唇色淡粉莹透,让人看着很想尝一口试试。
临风征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轻咳两声缓解尴尬。“真是赶巧,能在这遇到你。对了!”说着他从袖口摸索了好一会,拿出织锦缎包好的腰佩,想了想还是拿了出来。
“我给你佩戴上吧。”班景对他颔首点点头。这次临风又凑近了几分,刚一靠近,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又萦绕在他心头。
临风用腰佩比着对方的腰带,在考虑适合的位置,左挪几分又挪几分,觉得满意了才停下。
手腕一转,就将腰佩给他戴好了。他一抬头就看到对方低垂着目光看着他,那人眼神宛如月光,虽然有些清冷,但也有种淡淡的温柔,临风的内心仿佛被羽毛滑过。
临风有些局促,就后退了两步。班景倒是显得闲庭自若,低头用手抚摩了下他送的腰佩,这竹简是过了油的,玉佩背面的竹叶也是显得竹竿俊挺,竹叶刚好与沁色相合,看得出是对方精心制作的,他点点头,对这个回礼很满意。
“你喜欢就好,我做的匆忙,可能不够精细。”临风双手垂在两边,稍稍有些紧张的握紧拳头,又暗暗对自己说放松,手掌才松开一些。突然觉得对方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人。
“白公子,你身边的随从呢?我看他每次都在你身边。”
说到这,班景脸上浮起笑意来,不知怎么的,他这样如玉无双的人,明明笑得好看,却觉得带了一丝坏笑的感觉。
“你猜。”班景逗趣道。
“他今天有别的安排?”临风有些困惑地问道。
只见身后的红衣女子突然跳到班景身后,还一把拿开宫扇,只见那扇面下化着红红的大唇印,临风再把视线上移,我去,这身高,这五官,不就是勋安吗?那画面就跟周星驰电影里的石榴大姐一样醉人……
临风扶额,内心有些蛋疼,忍不住说:“勋安,你也太恶趣味了,刚才还对我抛媚眼,我去,我好想吐……”
勋安似乎觉得还玩得不够一般,又抛了个媚眼,掐着嗓子说:“哎呀,小公子,刚才还帮奴家引路,这回就不认奴家啦~”
班景拿起他宫扇轻拍了下勋安,“收着点,别把别人小公子吓到了。”
勋安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规规矩矩的一如以往侍卫的站姿站班景身旁。
然后对临风抱歉道:“玉公子见谅,小的也不想打扮女装啊,我跟少爷打赌打输了,所以才扮成这个德行。”
剩下的话勋安当然不敢说,他家的少爷真是难伺候。想见人吧,又不去,去了吧,又不亲自去。
亲自去了还怕别人觉得跟踪,非要他来扮成女的来制造一场偶遇,勋安内心很想对临风说,玉小公子,奴家为了你,真心是牺牲大发了啊……
至于赌局,就是赌临风会不会亲自想着来找班景,还是会在煎饼摊上慢慢等着。
听勋安的解释,临风脸上也回了笑意,让勋安这种身高八尺,五官硬朗的男儿扮女装着实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