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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走开。”突然冒出来十来个样貌凶恶,举止粗鲁的恶汉。把别的客人赶走,一下子那些人就把客栈上上下下的位置给占了个全,但是也奇怪,也点菜,不过就点个便宜的。
红日见状心里像海浪翻滚着,顿时想冲下去。临风一把拉住红日,低声道:“别冲动。”
临风给楼下的赵掌柜使了个眼色,让讲书先生继续,小二也继续为客人斟茶送水。
红日有些不解地看着临风,看了良久以后,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
临风不由叹一口气,这孩子还是不明白他心思。他双手按着栏杆上,看着楼下的人,倒是都眼生,平添了这些人,怕是有人有意为之。
又过了三日,每日都是些个恶汉,倒是就一脸横肉的把其他客人吓跑,也没做过分之事。临风觉得好笑,就继续看那些人表演。
又过了一日,这次恶汉变得气势汹汹,直接桌子凳子碗筷放开了砸。
“哈哈哈,你们少东家就是个孬种。”带头的恶汉嚣张地大喊起来。临风不为所动,低头看了眼赵掌柜。
赵掌柜不愧是经验丰富地老掌柜,面对几个恶霸于眼前,丝毫没有怯场退后,只是认认真真地飞快打着算盘,打坏了十五张桌子,二十三张椅子……开始计算需要多少赔偿。
“哈哈哈,你们少东家就是个没种的,都被人砸店了还躲在一旁不出现。”那恶汉觉得非常撒气地一般,一边大声吼着,一边砸着桌子。
临风神色悠然地往嘴里扔了一颗红梅干,小豆包带给他的,撒了糖,味道还不错。他在心里倒数着,一,二,三……
果然,数到三的时候出现一些穿着蓝底红衣褖的捕快。燕捕快直接一个勾手把一个恶汉抵在桌子上,“你们几个干嘛呢!还有没有王法了,都给我逮捕起来!”
临风神色悠闲地走了下来,拿出折扇拍了下领头的恶汉。“告诉你们东家,我临风也不是吃素的。”
“哼!什么东家,告诉你臭小子,我们就是看你不爽,找你茬,怎么地!哼!”恶汉倒是机灵很快矢口否认道。
“呵呵,也行,不管你什么来路,砸坏了不少桌椅,共计五十两。”临风把赵掌柜统计好的文书递给了燕捕快。
燕捕快张望了下店里的情况,再对比文书上书写的情况,良久点了点头。对临风说:“玉兄你放心,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罔顾王法,青天白日的来闹事,损坏他人财物。一定让他们如数给玉兄赔偿上。”
临风抱手成拳道:“有劳燕捕快了。”
那恶汉听到要赔偿五十两之多登时愣了下,对面阁楼也开着窗户,站着个人,他远远的对恶汉比了个手势,恶汉才把神情从惶恐不安恢复如常。
临风倒是没作声,只是双手抱在胸前,眼里含着笑意看向那窗户。
那人似乎察觉到,“嘭”的一声登时把木窗闭上。
临风知道对面一直想着法子对付他们。
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就命人骑马去衙门告知燕捕快,所以才来的这么及时。临风还是惋惜地蹲下身子把桌椅拾起,能摆正的摆正,可怜了他的桃木家具啊。
倒不是临风不想对恶汉他们动手,动手了怕别人反咬一口说他们先动手,先打人,那就变成恶人先告状,自己吃哑亏了。
古代也没摄像头,他就只能安排抓个现行了。
到了晚上,那五十两由燕捕快亲自送了过来。临风本来准备宴请燕捕快一番,燕捕快连连推辞,说自己事务繁忙,就婉言离开了。
倒不是店里没人不想出头,都被临风一一压制下来。还没到需要他们动手的地步,为了几个恶痞动怒动手,着实不值得,更何况,还是别人专门找茬,他们就更不能落套了。
北羽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抬首又就着酒葫芦咕噜咕噜喝了一大酒。随后别好酒葫芦在腰侧,给临风鼓了两下掌,“你小子,真能忍,骂你孬种了,不气,不怒,不动身。”
北羽像是起了坏心思一般低头凑到临风耳边,调侃声道:“你小子不是真怂吧?”
临风白了北羽一眼,“不争一时勇,做好自己就够了。嘴长别人身上,我管不着。”
说完他就不搭理北羽转身回了阁楼。
北羽看着临风离去的身影,心里还是十分感慨,少年心性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真是难得,少见。
次日。
临风还是小看了对面纠缠的心思,对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一般,次日又来了几个恶汉,批次不同,不过模样的凶恶程度,不相上下。
他好想把对面的拉出来,对他吼一句,这样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能好好做生意吗?!
当然他表面还是不动声色,这些恶汉似乎被对方的东家打点过,最多摆个凶恶的表情,动作倒是规矩的很,没有冲撞人,或者是摔东西。
他挑眉看着那些人,呵呵,学聪明了还是怕了,也算灭了他们想砸东西的心思。
临风垂着眼帘深思了下,跟杜若吩咐了一声,安排了些经验老道的人,或称兄弟,或誉词夸赞对方,反正使劲一切手段,让他们掏钱出来!
真想占着位子点瓜子,还占一天?门都没有!
他非要把对面少东家的钱扒一层下来,让他也试试肉疼。当然不付钱也可以,不付钱有不付钱的规矩,洗碗还是牢饭一日游他都可以满足。
白天他还在头疼那几个恶汉的时候,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恶汉们一个个都起身离开了。
后面才知道,是北羽跟红日的功劳。
他们跟临风约法三章,不许跟人动手,所以手脚规矩的很。
北羽性子倒是洒脱的很,看见红日就搭话。“红小子,你也是这么能忍。”说着给红日递了个不知何时藏好的褐色小酒壶。
红日也没跟北羽客气,接过酒壶就揭开红布盖子。“北羽师傅,我对临风,从来看不透。”
他咕噜咕噜的喝完,把酒壶弃置一边。声音有些闷闷地说:“他不开口,我也不能贸然行动。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北羽倒是一点不怕生,揉了一把红日的脑袋,“你小子倒是个懂事的。”
红日撇撇嘴,一把推开北羽的手,“男人的头摸不得。”
北羽弹了下他额头,“啧啧,还是个小毛孩,还跟我说起男人。你要真是男人,就跟我做个事。”
红日的眼里开始亮了下,又暗淡了下,“我亏欠他很多,我不能让他不高兴。”
北羽直接在他前面走着,背着身对着他,“放宽心,我又不是带你去做坏事。他要问起,我一人承担。”
红日才将信将疑的跟着北羽走去。
他们两人之间选了门口附近的位置,一左一右的坐着,也学对面那样抠门,只点了盘花生米。
红日根据北羽跟他吩咐的,开始放摄自己的低气压气场,一时间整个客栈的氛围温度低了不少。
迎春楼的掌柜不由瑟缩了下,嘴里嘀咕着:“这快到夏天了,咋突然冒出一股寒气。”
凡是有人一进门来,就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一触碰到红日的冰窖一样的目光,都怕的拔腿就跑。
开玩笑,吃个饭而已,谁要去那种氛围怪怪的地方。
那边北羽也没歇着,临风开始一直说他身上不好闻,他还跟临风逗趣说,这是男人的味道,你小屁孩不懂。
北羽手在桌子下使了个手法,将身上的味道仿佛熏香点燃一般发散出去。酒味掺着汗味,一时间迎春楼的掌柜忍不住内心吐槽,谁啊,这么臭!
掌柜的看了下半天没人,只看到那两人一个冷若寒霜,一个臭味熏天。他走到他们跟前,捏着鼻子说:“二位爷,吃好后早些回家歇着吧。”
红日眼如冰箭一般看了掌柜一眼,引得对方不由瑟缩了下。北羽则是气定神闲地喝着酒葫芦,慢悠悠地说:“想让我们走,可以。不过你得付出诚意,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
掌柜的才喊了小二让人吩咐下去。
等临风赶到迎春楼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红日整个人似乎是寒冰一样,像是置身冰天雪窖一般,让人丝毫不敢靠近。
至于北羽师傅,他可以想见他明显是故意的!
其实平日里也还好,只是凑近了能闻到,不像现在隔了十几步,那味道跟热情洋溢的姑娘似的不停往鼻息里窜动。
临风掩面,心里感觉哭笑不得。果然这些武功好的人都惹不得,想起谢逊狮吼功让人耳鸣失聪,北羽师傅这……简直臭味千里,让人嗅觉失闻啊。
他走到他们面前,眼角带着笑意地说:“二位高手,可以回家了。”给红日递了一小包红梅干,给北羽递了一小壶酒。
红日看着那小包还有些愣神,登时周边的气温如春暖化冰一样,回升了不少。
“小黄家做的红梅干,味道还不错,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红日抬头看了临风一眼,又别过头,站起身依旧跟平常一般站在临风身后。
北羽接过小壶酒,凑近鼻间嗅了嗅,顿时神色欣喜开来。“你这徒弟没白认,知道孝敬师傅。”
他也很快收敛了气味,一时间迎春楼的气味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
让他们俩早点回客栈后,临风走到掌柜面前,递了一张文书。“烦请掌柜帮我递给你们东家。”
他对那掌柜含蓄一笑,就转身离开了。
迎春楼的东家看完那文书后登时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讲明了他们用的食材恶劣,是他们联系那些恶汉骚扰对方,物证人证一应齐全。
随便哪一件都可以让官府查封他们,迎春楼的东家不由抹了把冷汗。
他以为对面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应该好对付的,没想到暗中做了这么多,对他们的情况无孔不入,想想真是令他背后生寒。
但是想到他们有这么多机会查封他们,但还是隐忍住没直接揭穿他,不由佩服起来。
次日,他就早早把店关门,门口贴了个出售的红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