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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醒来,临风赶紧爬起来对着铜镜比着看,虽然他也不是个爱臭美的人,但是这斑点狗的造型还是有些令他忍不住遮脸不示人。
镜中的自己,几乎与平常的自己无二,看起来似乎根本没有经历昨日火药的摧残。
临风感慨的想,这药膏看着其貌不扬,这效果却是出奇的好。或许他应该跟白石买上一些,以防不备。
等他回头的时候,往对面的床面看去,床上已然没人,留下的只有一个叠着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模样的被子。
鼻间传来一阵肉包专属的香气,他低头一看,正好是肉包常包的褐黄色的纸包,旁边还盛了一碗甜香四溢的豆浆。
临风对着空气比了个大拇指,这种起来就有早餐的待遇,不能再好,对白石童鞋点个赞。
吃完了包子,临风穿戴好衣服,就风风火火地往草院赶去,今天起的迟了一些,他得动作快点,不能给师傅头留下坏印象。
跑到了门口处,临风扶着篱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撇头看了一眼前方,火舞的依旧穿得一身火红,远远看着,映衬着太阳初升的光辉,仿佛朱雀即刻挥翅,凌空起舞。
“师傅,徒儿来迟,请师傅责罚。”临风还喘着气,说话显得不太顺。为了避免师傅生气,临风索性自己请罪,也好让对方少一些不高兴。
“无妨,下次打早些。”火舞这个人看着红红火火,脾气倒还好,没有真的如火般暴躁。相反,有时让人感觉还是蛮通人情的,跟这样的人相处,也会顺心很多。
火舞没有带着临风去暗室,而是准备了一辆马车,朱红色帷帐,挂着宝蓝色的流苏,配以铃铛,紫檀木为底而筑,看着古朴大气。
“上车。”火舞对着临风招了下手,手上提着桃木制的六角盒子。
“好。”临风连忙点头应上,小跑着走到了马车的面前,顺着小木梯二上,马车里面备着秋香绿的软塌,上面覆盖着淡紫色的织锦缎罩面。
临风自从去了玄空阁后,再流落到了傲天教,几乎平日里都只是在一个山头上活动,外出下山的机会,少之又少,掀开帘布看着外面的风光,一路上树叶繁荫,偶尔有白色清秀的花朵点缀其间,不远处传来鸟鸣声,听着他心里有着洗涤过身心的惬意。
马车走了许久,直到午时,才看到了些人烟,经过了街道,周边不时传来小贩的叫卖声,临风不时眺望着热闹的人群,心里欢喜。
“火舞师傅,不是学火药吗?怎么跑到这镇上来了。”临风回头有些不太明白的看了火舞一眼,对方则是低头不语,朱红色的发丝缓缓落下,手里的碧玺珠子不停转动着,随着太阳光的透射进来,手间仿佛操作着活跃,透亮出漂亮的琉璃色。
“晚上有安排。”搁下这句话,火舞就没多说话,只是递了一张纸条跟桃木盒给临风。
临风接过纸条,上面的字端正有力,他微微扬眉,火舞给他的安排的任务是解救几个被困的门徒,方法自然是用火药。
将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除了解救门徒,解救的地点时间地址以外,上面再没记录其他,看着手里的木盒,一打开,火舞给他备了不少火药,只不过数量有限,威力看着也不是特别大。
看着车外车水马龙,怕是伤到无辜的路人,所以给的火药威力也不是特别大,范围都只是伤到一个人的距离为限。
具体的手段内容没有文书备释,看来是要他自己去琢磨怎么应对,而且无形中提的要求,就是他要在一个人的距离范围内将对方制伏,一旦超出了这个距离,火药的效力几乎就发挥不上作用。
火舞领着临风上了一间酒楼,用过午膳之后,随着小二的招呼,进了一间客房,放下身上随行的东西。临风脑子里正回想着纸条,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没有过多的注意火舞的行动。
火舞见临风低头思索,也就没有过多打扰,只是命小二送些茶水糕点,就关门退出。
临风打开木盒,将首层备用的文房四宝盒子打开,样件小了些,但也算是齐全。
就着纸笔开始规划起来,用火药,对方的武力值定是不容小视,他正想着打开木盒,想着用哪些火药合适,一打开,里头大部分火药都被浇湿了,只是角落放了个不起眼的盒子,一打开,塞着一张纸条,这是你的突发状况,你看着办吧。
纸条下面则是一些家里最常见的红衣爆竹,临风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这坑爹啊,就给他这个。
临风看着其他被湿软的火药,“小二,给我备些蜡烛跟小碗来。”再去制作火药的时间,材料都是不够的,他只能有啥用啥,想着把湿了的火药,去掉外衣,里头的成分烘干,以作他用。
等临风忙活好自己要的材料,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跟小二要了一份包子,简单吃完,他就收拾好东西下楼。
这几日的学习要得以实践,临风的心里既是雀跃,又有些许迟疑,怕自己搞砸了。
但他能做的就是沉住气,按着纸条上东街第三巷口处,那人烟稀少,有些不见光的事,往往都在那暗中进行。
“老大,干完这一票咱们也挣了不少了吧。”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好干。”
“老大,我这右眼老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安生的事。”
“去你的,皮痒找你媳妇找抽两把,别在这犯憷。”一个单眼带着黑眼罩的面色粗犷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说着,一边手头上动作不停,指挥着其他人。
被当货物贩卖的人群中,不时传来低声的啜泣声,偶尔传来鞭子的鞭挞声。
“哭什么,以后日子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不尽,不知道你们几个娘们哭个什么劲。”
这些人准备把关在一旁的女子贩卖出去,可能是青楼,也可能是一些富贵人家做小妾。
被关着的有不少是木堂中的末等门徒,木堂的人较之其他堂稍显呆愣,门徒中有不少姿色上乘的,那个小带头的大意,几个姑娘被有心之人骗去,等回头去找的时候,才知道被镇上有名的人贩组织拐走了,那小带头的势单力薄,只得求救于教内援救。
临风蹲守在屋檐上,目光眺望,数着有多少人把守,考虑如何突破那些人的把守。
他正打算才守些时间,下面看守人正把门打开,驱赶着那些年轻的小姑娘。没想到被人一踹,踹下了屋檐,临风下巴抽了下,侧过头回看了一眼。
踹他的正是火舞,火舞什么话也没说,只展开一张纸条,“突发状况,好了,快下去吧。”
临风在掉下去的过程中对火舞比了个中指,不带这么坑徒弟的。
“什么人!”
临风一咕噜掉了下去,虽然他也做了些补救,还是有些狼狈,好在控制了最后的姿势,人在半蹲在地上,没有直接摔个狗吃.屎。
“呸。”临风擦了下嘴,这周围的灰尘不小,掉下去,扬了不少灰,嘴里也跟着吃了好几口灰尘。
临风正准备抬头看下情况,就感到了脖子一凉,两把剑正架在他脖子上。
“你是谁?”那个带着眼罩的粗犷男子上前道,临风打量了下情况,目前也就五个人在这附近。
临风连忙收回思绪,面上诚恳的笑道,“小的无意经过此地,掉了下去,打搅几位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周边那些小姑娘看着临风清秀的面庞,浑身散发着和蔼可亲的气质,下意识的觉得他是个好人,没准能救他们。很快就有人喊着,“小哥,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了。”
临风才抬脚想走,脖子上的剑又近了几分,甚至嵌进肉里。
领头的大喊一声,“慢着。”他眼神鄙夷的看着那群哭喊求救的人群,又轻蔑地看了临风一眼,“想他救你们?你们还是想着怎么给他收尸吧。”
领头的直接单手钳住临风的下巴,像是螃蟹般夹得死紧,“说,谁派你来的,大半夜的哪里不好去,来我这,还想说是路过的,骗谁呢,当我们是傻子呢?!”
“疼疼疼,大哥你轻点,你看我这身板,哪有大哥你神武啊,还想跟你们几个抗衡,我不是脑子有病吗?”临风顺着局势谄媚示好的笑着。
“知道厉害就老实招待,否则别怪兄弟几个不客气。”领头的神情像是软硬不吃,语气恶狠狠地说着,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他的脖子拧断。
“我是瞅着这夜色好,在房檐上看看风景的,没想到失手,呸,失脚,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临风面色尴尬地解释着,他内心吐槽着,还不是被人踹了一脚,不然他还能在上面多呆一会……
“哼。”领头的直接甩了临风一个大耳巴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带下去,好好审问。”
临风的面颊被扇得登时像撒了辣椒般火辣疼痛,他暗自倒吸了口气,其他四人压着他肩膀,想把他押解下去。
但是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