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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麟眼角微挑,指尖轻点,一下一下地拍着桌案,“说来听听。qiuyelou”
临风秉着一口气,坚决道:“放过班景”
回想起上一次自己失控差点杀害于班景,就让临风心里一直心有余悸。
回想起当初在永安城里,初次与班景的相遇,也是在对方遇到有人刺害的情况下。
这种时时刻刻有人惦记性命的危险,如此他身在敌营,他想试试。
金麟嘴角噙了一丝冷笑,看似孱弱的手指却分外有力,指节收拢,未见声响,下一刻,那陶瓷酒杯化作齑粉,他松开手,齑粉如烟灰滑落散开。
他状似无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若是不同意呢?”
临风并不意外他会拒绝,他目光沉然地看向对方,“那要怎么做,你才能同意?”
金麟起身提了件披风挂戴在身上,黑与白之间,他更像是来索命的夜魅,嘴角泛着邪魅的笑意。
他一步步走向临风,不紧不慢,神态悠然自在,临风还是抵不过本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只见那人走的越来越近,临风也退无可退,背靠在门上。
金麟单手撑靠在门上,黑色的披风像是羽翼将临风一并包裹,他以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睥睨着临风,目光随意地在对方身上打量着。
临风被对方的气势压着不敢多动弹,活动空间狭小的两人只有两指之差,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喷薄在脸上,临风形容不出来那是什么样的味道,莫名地很好闻,令人忍不住多嗅几口,不敢碍于散发香味的人正在眼前,临风面上保持面无表情。
他还是不太习惯被人以这种压迫的姿势,可惜退也没法退,临风的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液,逐渐形成汗滴,从额角滑落。
还未待汗珠落地,临风感到脸上一凉,不知何时,那人手指色泽不像健康的白,有些病态,却有种羸弱的美感,指尖勾起,将汗滴划开,那人轻笑,“怎么,怕我怕到这个地步了。”
临风脸上的表情几乎僵硬了,他深知,输人不能输架势,就算实力是只弱鸡,他也要摆出,老司机无所畏惧的状态。
他有些磕巴地说:“没有……我没怕。qiuyelou”
下一刻,仿佛有个钳子扣住了他后脑勺,临风一惊,想躲闪,却根本逃不出对方左右。
不知何时那人的脑袋探来,在他脖颈间像是寻觅什么一般,细嗅着,发丝略过肌肤,一阵羽毛碰触过的触感,临风本能地有些紧绷。
“闻着,还不错。”金麟像是打量够了,缓缓抬起头,目光微垂,紧锁着临风。
临风眼神里划过一丝迷茫,不明白这堂堂傲天教的教主,脑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一紧,难道还是想折磨他,他脑子里回想起之前血流四横的画面。
他的迷茫在金麟地眼里,意外地诱人,就像是森林里初生的麋鹿,目光好奇,迷茫,还有点不知所措,那种弱小的,单纯的,无害的样子,更激发人潜在的**,想要牢牢控制在手上,像获得猎物,将其撕毁。
“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不知何时,金麟地声线沙哑了不少,更添磁性,那沙沙的声音更像是在人心头摩挲过,搅得人心慌。
想要什么,想要折磨致死,才是你想要的吗?临风目光沉了几分。
金麟握着临风的下巴收拢,轻挑,“嗯?”一阵鼻音,临风倔强地别过头,想摆脱下巴的钳制。
金麟的眼里翻起一层浪,他沉沉地深吸一口气,才将眼里的波涛汹涌暂时转化为平静。
他知道自己修习的武功,易怒,不容易控制情绪,容易暴走,所以他更要时时刻刻告诫着自己。
金麟蛮横的将头扣转回来,让临风不得不正视他,他眼里的临风像是一只困兽,一只被困住的小兽,眼里露出怯弱又抵抗的凶光。
他嘴角冷哼了下,“不知道我要什么?那我就亲手告诉你。”他单膝扣进下身,固定着不让他动弹,一手扣住肩膀,另外一只手顺着腰际滑下,一把扯开了腰带,衣服顿时松开了。
他的手犹如一条冷血的蛇,长驱直入,冰凉的手指,温柔的胸膛,能明显感觉到肌肤受凉后微微的震颤,他毫不留情地探入进去,指尖直接划破肌肤,带出血迹,像是妖精的爪子,意在将人的心肺掏出一般。
临风闭着眼紧皱着眉头,他也不愿意再去多看那人一眼,唇角的血色淡了许多。
金麟俯下身,舌尖舔.弄着锁骨,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噬咬,研磨着肉与骨头,那人似乎真打算就这么将他活吃了。
临风忍着指尖扣的越发深入,没有丝毫叫出声,金麟眼角微挑,见那人不出声,又神色痛苦地模样,一时间也失了兴致。
脖颈跟胸口间的痛意顿时没有那压迫物存在,临风有些意外,缓缓睁开眼,看向那人,那人的金瞳竟有些像红眸发展,看起来越发嗜血,似乎想要将所有血液都汲取而尽。
金麟指尖轻勾着临风的下巴,像是恋人缱绻,在下巴来来回回地摩挲。
声音哑然地近乎兽鸣,“打动我。”猩红地眼眸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临风。
临风一时间有点懵逼,打动?这下轮到临风目光上下扫视打量着金麟,那目光就像在看,这傻小子脑子没烧坏吧。
好在金麟大度,也没多在意临风有什么意味的眼光看他。
临风仔细回想了自己大半辈子,上辈子也就追求过妹子,追妹子的方法对追汉子的方法有用吗?
穿越到了古代,也是跟班景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他也没想过自己身上哪里是有能打动班景的。
让一个只追过妹子的人去追汉子,追且不说,还是这样有压迫力,自己魅惑的要死的,喜怒不定的教主。
如果不是金麟亲口对他说,他一定会以为哪个人是发神经,跟他开玩笑来着。
虽然他也很想打哈哈过去,但是他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现在是生死存亡,性命攸关的时候,保不齐金麟一个不高兴,就送他上西天了,他只能回以最真诚最真挚的目光。
“那个,我想想。”
听到对方没再拒绝或者摆出抗拒的意图,让金麟的心情好了不少,红眸也渐渐转化为金瞳,像是原本惹怒了的狮子,这会放心地悠然躺下身,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尾巴。
金麟目光低垂在临风带了血迹地胸口上,白皙的肌肤映衬着猩红的血迹,分外分明,也有着说不出的惑人,不过此时金麟对临风宽恕了许多,没想对他如何。
从宽松地衣袍里,掏出个药瓶,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药效很快,但是同时不免有些刺痛,临风微皱着眉头,金麟见状,低声道:“忍忍。”
见胸口上的伤痕停止了出血,金麟捡起地上的腰带,给他缠了下,等到最后系带的时候,总觉得系的太粗糙,不好看。
临风见他为难了半天,也没意图伤害自己,心里地危机警报也解除了不少,也没多在意,握着对方的手,教着对方系带,系出了一个简洁的单耳系带,看着简洁有力。
金麟眼珠一转,那人手估摸着比他小上些许,手里却是温温热热的,不想他素日来都是冰凉如水,感觉还不赖,金麟想。
等松开了对方的手,临风又感觉到了莫大的尴尬,他当然也没资格去让这人挪动半分,踌躇了好久,他才开口道:“那个,我也是第一次去尝试你说的事,请容许我回去想想,三天后,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金麟对于临风的顺从心情一直和煦地如春风拂面,对于临风的请求也不再多加为难。
金麟退了几步,放开了对临风的施压与钳制,他又握住临风的走,带着他往桌面走去,让他坐下来。
“共食。”金麟也不管对方怎么听,直接了当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临风也没多扭捏,心里想着,你老大,你开心就好,老老实实地坐下来。
桌上果然摆了不少早点,临风看了桌上摆的满满地早点,再瞧那人的身段,心里暗道,真看不出,这么能吃。
金麟倒是没瞧出临风心里的小九九,只是目光示意了下,“别光看,吃吧”
桌上摆放着叉烧包、肠粉、薄皮虾饺、干蒸烧卖、蒸排骨、鲜虾蔬菜饺、奶黄包、玛拉糕、姜撞奶、萝卜糕,琳琅满目,都是模样精致,味道诱人。
临风喉咙滚动了下,天天吃肉包子,的确好久没有好好改善生活了,向金麟投去感激的一目,筷子架起晶莹剔透的虾饺送入嘴里,一咬开,鲜美的汤汁就溢出,还有口感香嫩的虾仁,真是人生好滋味。
临风的胃口也向来不小,就风卷残云地将桌上吃了个遍,金麟嘴角里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眸里有着少见温柔。
此刻地临风在他眼里,就有点像圈养的小动物,有点像山间里的小松鼠,抱着食物,就吃得脸颊鼓鼓地,看着分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