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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景撑着额头,精神还有些恍惚,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看着临风哭成泪人的模样,他的心也不由地跟着心揪起来。qiuyelou
“好了,我没事,我没骗你,我这不是醒过来了。”班景温言软语地宽慰道,他看着临风流泪不止的模样,忍不住想探手上前,又觉得这不合礼数,不合他现在身份的礼数。
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就是白石,他要耐得住,不能被临风认出来,更不能因为被认出来,害临风陷入危险的境地。
那日金麟对他说的话,言犹在耳,“你自己想清楚,如果想以班景的身份在此,就别怪我不客气。”
见临风像是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一般,班景一副敌不过心软的模样,只是很拘束地轻拍了下临风的背脊,像是哄小孩似得,嘴里轻念着,“不哭,不哭,临风乖,我没事的。”
“你个大骗子!”临风埋首在班景的怀里,这下子轮到班景有些局促不安,平常他一直在克制。
其实他也多么想念这人,每天看着,却不敢有过多碰触,怕那人生疑,怕那人怀疑出来,更怕拖累这人。
没想到今日,两人却是贴的如此相近,近得好像两颗心紧紧靠在了一起,连心跳声都是同样的频率,共鸣着。
班景看着临风哭泣的模样,很想抬手为那人拭泪,他还是压抑住了这个念头,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临风的兄弟,而不是临风的伴。
“我骗你什么了?”班景轻轻问道。
临风埋在他怀里,头蹭着他胸膛,像是否定似得摇着头,“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你骗我,你骗我……,呜,你就是班景啊,你瞒了我这么久,你就是班景啊,你是班景啊……”最后忍不住又呜咽起来。
班景瞳孔微缩,神情一滞,没想到他装了这么久,还是被临风认了出来,他下意识地碰了下脸庞的边缘处,再摸不出一层皮,他看着埋首在他怀里的临风,手轻轻放在临风的脑袋上,温柔的抚摩着发丝,微不可闻地叹息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还未待临风问及缘由时,班景起身将临风抱的更紧了一些,头靠在临风的肩头上,“其实我与金麟交锋过一次,他说我若是暴露身份在你面前,他就对你不利。所以,我才隐瞒至此。”
又拉开了些许,班景低垂着眉眼,眼眸来回地巡视着,像是许多年再没相见一般,一次要将过去空白的时间都填满,都看够。qiuyelou
班景右手捧着临风的脸颊,大拇指来回缱绻地抚摩着,温柔地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临风抽泣着,醒了下鼻子,眼底的泪水终于停了下来,他蹭着班景宽大而又让人安心的手掌,“为了你,这些都值得。”
“小傻瓜。”班景垂首吻上了临风的眼睑,吻去了还挂在眼角的泪水。他低首端详着临风的模样,明显眼底有些青影,显然是照顾了他一夜。
他摸摸临风的脑袋,“今天让你守了一晚上了,我也没什么大碍了,你就放心吧,咱们早点睡。”
虽然于班景而言身后的毒的确不可能一下子消失殆尽,犹如千蚁袭来,啃噬着伤口处,有些麻有些痒还有些蛰疼。
但为了临风考虑,班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无碍的模样。
临风点点头,赶忙洗面褪了外衣,扑到床上,床上的班景也带着乐呵的笑容接着飞扑而来的临风。
有些撞到墙边,牵动伤口,班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临风一听,脸上满是愧疚的神色,“都是我不好,你转过身我瞧瞧,我给你上药。”
班景拧着眉毛将不适强压了下去,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捏了临风脸一把,“逗你的,咱们早些歇息吧。”
临风犹疑地看了班景的脸色看了好一会,愣是没看出什么破绽,加上守夜的劳累困乏,他也觉得人有些立不住,就躺在班景的身边,抓着被子,闭上眼睡下了。
班景起身只是装作睡觉,确定旁边传来临风轻浅的呼吸声,他才缓缓张开眼睑,侧着身子端详着临风的睡颜。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临风原本有些稚嫩的脸庞,也从清秀,慢慢变得有棱有角,变得越发俊秀起来,指尖顺着鼻梁滑过,像是小山丘,变成小重山了。
很喜欢他的鼻尖,有时会不高兴的哼气,有时会跟小动物似得蹭在他怀里哼哼,有时又像是碰到什么舒服的事,发出感叹哼气声。
还有这眉眼,总是犹如星辰在他的眼底,他像是一个日不落的太阳,带着满满的朝气,永不言弃的精神,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
抚摩着的眉宇,犹如鸟儿的羽毛柔软,又如上等的绸缎一般丝滑。
这些日子来,他也看着临风一步步的成长,碰到困难,虽然他脾气倔的跟牛一样,却也总是能反省,然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尝试,不行就换个方法再试,不行再试。
就这样越挫越勇,不屈不挠。
他每每看他披彩挂伤回来,心里就会跟着心疼,但是每次看到临风终于做成时脸上小得意的笑容,又不由地跟着欣慰。
他这个爱人,总是这样,让他心疼,让他欣赏,也让他没法不爱。
想着想着,背后原本像是百抓挠心,莫名地平复了许多,班景也有些困意不支,拥着临风,闭眼睡去。
次日。
班景鼻子有些不通气,朦朦胧醒来,一张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临风那张放大了的脸,近在咫尺。这小家伙调皮的,还捏着他鼻子。
临风一见班景醒来,就犹如偷腥的猫,赶紧把手撤了缩回背后,装作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的模样。
班景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也按着临风的鼻子捏了捏,“想谋杀亲夫呢。”
临风开始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一听到亲夫两字就不乐意了,直接双手挠班景的胳肢窝,“说谁亲夫呢,你才亲夫,你才亲夫。”临风说的太快,说完才发现不对连忙停住。
班景被逗得不行,眼角都带着笑意,装作配合地应道:“是是是,我是你亲夫,我是你亲夫,不是我,还能有谁啊?”
临风撇撇嘴,点了下班景的额头,“你是亲妇懂不,亲妇亲妇亲妇!”像是怕班景不承认似得,临风连喊了三声。
班景被临风这较真的小模样乐得不行,也没扫了临风的兴致,只是凑上去亲了下那还在辩驳的唇角,“是是是,你说的,都是。”
临风说的正起劲,没料到班景会来这一手,顿时愣了下,心里不由地像是带了小翅膀似得在那扑腾的不行,眉梢带着笑意,指尖勾了下班景的下巴,“我家小娘子嘴真甜。”
“那夫君可想再来?”班景也像是配合着临风,继续装做低服小的模样。
临风装作一副色眯眯地样子,摸着自己没有胡茬的下巴,装作有胡子似得在空中祥装摸了一把,眉眼挑起,目送秋波,“想得紧。”
还没待临风准备下一步动作,不料班景动作更快,直接一个欺身,将临风压在了身下。
临风脸上一脸茫然,没想到班景会来这一手,双手被班景压在床头,身下的腿也被压制着不得动弹。
班景也没再多做其他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在临风的耳边吹气,那淡淡的带着檀香的气息,温热翻涌在耳边,那气息仿若一双有实质的手,带着微烫的触感,游移在脖颈,下巴,耳梢。
惹得临风痒痒的,脖颈忍不住缩起来,班景像是不放过他似得,他越躲的厉害,他越在一旁追着他的耳垂穷追不舍。
到最后临风都不由地呵大气,脸上也莫名地绯云片片浮起,映得映山红。
见班景只是这般戏弄他,临风红着脸,憋着气,有些不爽地撇着头,装作不搭理班景。
“怎么了?”班景追着临风的脸看去。
“哼”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哼气,临风脸上写着满满地不爽。
“小别扭。”
正当临风想反驳的时候,班景直接握住他的下巴,纤长的睫羽收敛,闭上眼,吻上了临风的唇瓣。
柔软地触感从嘴边传来,临风的神情也从长大了瞳孔,满满地融入进去,缓缓闭上眼帘,配合着那人的节奏。
那人的舌尖灵活地撬开了贝齿,轻缓地滑入其中,像是邀请舞伴一般,轻触着那似在浅眠的伴侣。
伴侣似乎在羞涩地后退着,那人却不由分说,宛如握着那人的腰际一般,拥着他,一起共舞。
舌尖缠绕着,像是分别已久的恋人,紧紧相拥,缱绻着,不愿再分开。
不知不觉中,班景已然放开了对临风的钳制,临风觉得舒服哼哼声,双手缠绕上那人的脖颈,拥得紧紧地,像是深怕这失而复得的人,稍微分心下,就会消失不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