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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与冰山 第115章 忠心错付仍无悔,功过是非任评说

作者:流年莫离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3-01-02 23:21:00 来源:平板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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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废话下去,都活不成了。”苏景年拔出腰间的短铳,毫不迟疑,冲着白亭的方向就是一枪。

火药爆燃,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白亭直接僵在原地,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然而飞出的铅弹并没有击中近在咫尺的白亭,而是擦着她头顶的羊毛卷飞了过去。

不偏不倚,子弹正中她身后、即将发动袭击的罗刹弓箭手眉心。

“酒、酒鬼。。。你、你你。。。”

白亭不明就里,当真以为苏景年是要杀她。

双腿又吓得不听使唤起来。

“扑通。”

那罗刹弓箭手应声倒地。

脑浆喷涌,溅了一身。

白亭木然回头,才发现那罗刹弓箭手手持利刃,先前离自己只是几步之遥。

如若方才不是苏景年当机立断开了枪,那么此时死的,就绝不是眼前这位了。

“死死死死死、死了?!!!”

白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跳了起来,直直扑向苏景年。

抱着苏景年,她放声大哭起来。

“酒鬼、酒鬼!死了、死了!”

苏景年没有太多力气再去说什么,罗刹弓箭手们正在往他二人的方向高速移动过来。

揪着白亭的领子,她把白亭从身上生生拉下来。

直视白亭双眼,苏景年冷声命令道:“快跑!这是命令!”

“什么命令!!!我、我不!!!”

白亭胡乱抹着眼泪。

苏景年无奈。

可她转念一想。

也是了,这丫头又不是北域的士兵,怎么会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呢?

“哦哦哦哦哦!”

身后降马锁阵已是停下,罗刹骑兵重逢而来,完全断掉了苏景年的后路。

混在队伍里传令兵拾起来地上的一杆□□,背在了身后。

这厢边。

白亭鼻涕一把泪一把,委屈道:“我、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你要死了,我、我怎么向王妃交代啊?”

苏景年听闻此话,原地定住。

是了。

有那么一个人,一直一直在等她回来。

“北域的皇帝!!!投降不杀!!!”

说话间,弓箭手已是围了上来,仍是操着极其蹩脚的汉话。

“呵呵呵呵。”

苏景年笑了起来。

她反手把白亭护在身后,偷偷地把短铳也塞给了白亭。

“十七兄弟教的真是不错,”

将司马从雪地里拔了出来,横在胸前。

苏景年冷笑说:“连狗,都能学会说汉话了。”

罗刹人根本听不懂苏景年的话,仍然迫切喊着让苏景年投降。

时间对双方而言,均是紧迫。

多耗下去片刻,都是生死难料。

“你们,你们这群俄罗斯大坏蛋!!!”

白亭躲在苏景年身后,边跳脚边骂:“以多欺少,全是狗屎!!!*!!!”

一开始罗刹人还听不懂白亭在鬼叫些什么。

可“*”

这个词一出,就彻底激怒了他们。

拔剑的拔剑,挽弓的挽弓。

罗刹弓箭手作势上扑。

“妈呀!!!”

白亭吓得赶忙缩回苏景年身后。

苏景年又是无奈。

她本是想多拖延一阵子,以为援军的到达多争取些时间。

然而白亭看来,似乎并不没有这样的心思。

“我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苏景年抽刀上前,与上扑的罗刹弓箭手死斗了起来。

“啊啊啊?!背背背背,后?!”

白亭双手握着短铳,抖得不行。

她尝试了许多次,仍然是不敢扣动扳机。

罗刹弓箭手畏惧短铳的威力,起初是不敢贸然上前。

可几次试探之后,白亭的犹豫便被敌人看穿了。

一时间,利刃狂舞,全都向她砍去。

“啊!!!”

白亭吓得紧闭双眼,大叫起来。

苏景年是顾得了前,顾不到后。

可是无法,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白亭为敌人所杀。

大力挥动司马,她将眼前的敌人击退。

又迅速回身一把扯住白亭,把她活活从刀刃底下抢了回来。

依旧是前后无法兼顾。

之前被苏景年击退的敌人,见她转过身去救白亭,整个后背完全毫无防御地暴露出来,挥起利刃朝她后背砍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嗖嗖嗖。”

金色箭羽从罗刹弓箭手身后飞来,密如牛毛。

转眼间罗刹弓箭手形成的小包围便被从破除,死伤众多。

心中呐喊,机会!

苏景年扯着白亭,舞起司马,趁乱杀向敌军薄弱处。

“王爷!!!王爷!!!”

远处,陈虎率领黑甲铁骑也拍马杀到!

只是瞬间,敌我势力的悬殊,立时反转。

黑甲铁骑从前方强势突击,吐蕃精锐则从后方包抄。

北域与吐蕃最强之师前后夹击,直杀得罗刹斥候无处遁逃。

“王爷!!!”

仓决打马而来,连发数箭。

箭箭精准,放倒了多个与苏景年纠缠的罗刹弓箭手。

“这里!这里!”

白亭喜不自胜,挥舞着双手向仓决求救。

“驾!!!”

狠催战马,仓决直奔苏景年与白亭。

一路上金色的大弓开合不停,射杀众多敌军。

司马起落,又劈到了一个罗刹弓箭手。

见是仓决来了。

缓缓气息,苏景年笑说:“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两幅忠肝胆,刀山火海提命现。久违了,吐蕃的朋友!”

仓决闻言,也笑,“久违了!”

见苏景年还能说笑,她悬着的心稍许放了下来。

“吁!”

勒马来到苏景年身边,仓决于马上继续放箭。

一个又一个上扑的敌军都被她射死。

其余吐蕃骑兵随仓决而来,密实围住苏景年与白亭,将她二人护了起来。

两个步兵突击至黑闪电被困处,切断降马锁,把它救了出来。

虽然前蹄与肚皮受到重创,黑闪电仍然是刚烈地站了起来。

凭着吐蕃兵士的护卫,它朝着苏景年踉跄地跑了过去。

“嘶呼呼,嘶呼呼。”

见了苏景年,黑闪电低下头往她身上蹭去。

眼中噙满了泪水,黑闪电不停地舔着苏景年的手。

摸了摸黑闪电的脸,苏景年的眼睛也是红了。

见黑闪电也已脱险,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大腿失血过多,早已是麻木不堪。

一个恍惚,她的身子有些椅。

一双手,适时地从后扶住了她的胳膊,正是白亭。

借了白亭的力,苏景年才能站稳了去。

“多谢。”

苏景年的声音有些发虚。

“跟我还客气!”

苏景年不再说什么,只是笑。

从怀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她用牙撕开瓶封。

咕咚咕咚,苏景年把瓶子里的液体全都喝了进去。

白亭咽了咽,说:“酒鬼,喝什么呢?还有吗?我也渴了呢。”

苏景年又笑,冲着白亭吹了口气。

一股子极其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额!呕!”

直熏得白亭捂着嘴干呕起来。

马上的仓决见状,不禁笑出了声。

“好、好恶。。。”

白亭被熏的够呛,直伸舌头。

“要喝么?”

苏景年坏笑,又从怀里翻出一只瓷瓶,递给白亭。

“!!!你自己喝个够!!!”

白亭摆手连连,把那瓷瓶推了回去。

苏景年还是笑。

不再作弄白亭,她撕开瓶封,将瓶中的液体滴在了大腿和胳膊的伤患处。

药液侵入伤口,血色的白沫不断冒出。

苏景年疼得皱起了眉头。

这血,总算是制止了。

简单包扎后,她又为黑闪电处理了下伤口。

战况逐渐向平稳过渡。

罗刹弓箭手几乎被吐蕃的骑兵消灭殆尽,不远处的罗刹骑兵与步兵,则是被黑甲铁骑杀得丢盔弃甲。

眼下只剩下那三台投石车,亟待攻陷。

“呼!!!”

天边蓝色暴风突起,狂风暴雪席卷而来。

径直砸向投石车方位。

投石车的守卫连逃跑都来不及,眨眼间就与投石车被一同卷飞至高空。

风暴内,物体间不断撞击摩擦,断裂声与粉碎声振聋发聩。

“防御!!!”

仓决不知来人是谁,抑或是何物。

调转马头,她指挥吐蕃兵士做出防御姿态。

“仓决将军!”

苏景年忙唤她,“乃是自己人!”

仓决闻言,抬手示意。

吐蕃众士兵得了命令,收起手中弓箭。

风暴骤停。

被卷起的东西纷纷掉落,已是成了残渣碎片,分辨不出旧日模样。

“王爷!”

一道蓝光闪现,剑雪道长已是来到了苏景年身边。

“王爷!你可还好?!”

天山剑雪道长心中非常自责,细细打量起苏景年。

见她身上几处染血,愧疚之心更盛。

“还好还好。”

苏景年笑回道,“道长放心。小伤屑,不打紧的。”

天山剑雪道长懊恼不已,说:“是贫道来晚了!”

“并非如此,道长莫要自责。。。”

苏景年仍想劝解天山剑雪道长。

“尔啊!尔啊!”

打远处,一人骑着一头小毛驴,躲过战场厮杀小跑而来。

皮鞭不停地抽打着毛驴,诉说着主人的急切。

“哑叔!!!哑叔!!!”

白亭远远地就将哑叔认了出来,她高兴得跳起来挥手。

苏景年见了毛驴与哑叔,则是有些吃惊。

“尔啊!”

毛驴可是跑了小一阵子,才将将来到了苏景年近前。

快到之时,许是嫌弃毛驴跑得慢了些,哑叔直接从驴上跳了下来,跑着奔了过来。

“哑叔哑叔!!!”

白亭乐的不行,冲上去去迎哑叔。

可哑叔只是点了点头,与白亭擦肩而过。

他继续往苏景年处跑去。

“诶?!!!”

看着哑叔从身边跑过,白亭有些发懵。

不做多想,她转身追了回来。

气喘吁吁,哑叔来到苏景年面前。

不顾苏景年诧异的目光,他从头到脚把苏景年打量一遍去。

看到苏景年大腿与胳膊上胡乱包扎的伤口,哑叔的眉头死死地拧在了一起。

把身上穿着的布披风解了下来,撕成布条。

哑叔不由分说,抓过苏景年的胳膊,开始为她重新包扎。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在场之人无不错愕吃惊。

白亭更是茫然。

心道,哑叔是从什么时候起跟酒鬼这么熟悉了?

苏景年有些无所适从,却还是配合着哑叔。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为自己重新包扎伤口,苏景年心中五味杂陈。

当日的洪泽湖上,也是如此这般。

又为苏景年包扎好大腿上的箭伤,哑叔才长长出一口气,擦了擦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多谢。”

苏景年颔首致谢。

“。。。”

哑叔弯起眼角,只是点点头。

顿了顿,苏景年撇开眼,继续说:“平日里驾车的事,交给护卫们便好。白亭晕车,你可多抽出些功夫到王帐里陪陪她。”

哑叔呆住,神色变得极为复杂。

“万岁!万岁!万岁!”

白亭却是不管这些,欢呼雀跃,大叫多声“万岁”

“王爷!!!”

陈虎背着流星刀,率领一队黑甲铁骑拍马杀来。

“王爷!末将来迟!末将来迟!”

众人翻身下马,跟随陈虎跪地。

“起身吧。”

苏景年回了句,问说“战况如何?”

“回王爷。”

陈虎起身,回道:“罗刹斥候除十余骑逃窜西方外,也是尽数付诛!”

“追!”

苏景年切齿道,“绝不能放走一个斥候!”

“得令!”

陈虎应了声,回说:“王爷放心z甲铁骑小队已是追了去,绝对不放走一个!”

苏景年点头。

想了想,她问说:“陈将军一路冲杀过来,可曾是见过一罗刹斥候腰间带着信?”

“信???”

陈虎愣住。

“哎呀!笨呢!就是喇叭、唢呐那样的东西!”

白亭插嘴道。

“哦哦。”

陈虎了然。

略作回想,他回说:“好像。。。是被老粗我砍倒了一个。”

“去找n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景年命令道。

“得令!”

陈虎翻身上马,代领黑甲铁骑搜寻起罗刹士兵的尸体。

不过片刻,远方传来陈虎的呼喊声。

“王爷!王爷!找到了!”

苏景年眯了眯眼,就要往那方向去。

“王爷。”

仓决于马上伸出手,说:“由仓决带王爷一程。”

“好!”

握住仓决的手,苏景年回说:“有劳。”

仓决手上用力,把苏景年拉上了马。

二人疾驰而去。

剑雪道长足下发力,以轻功追了去。

白亭与哑叔分别与黑甲铁骑同乘一骑,也追上去了。

来到陈虎近前,苏景年翻身下马。

那传令兵打扮的人此刻躺在众多尸体中间,腰间的金色的信时不时闪烁出金属的光亮。

尸体堆得层层叠叠,那传令兵的下半身被埋在了几具尸体之下。

苏景年站了一会,才要上前去掀那传令兵的头盔。

陈虎略作思量,抬手拦住苏景年。

笑说:“这种粗重功夫,还是由我这个老粗来吧。”

降马锁阵一出,陈虎便猜测十七已是叛变。

这黑甲铁骑的秘阵若不是由熟知之人亲传,断不会发挥出此等为力。

而苏景年如此这般的在意一个罗刹的传令兵,陈虎便又猜测,这传令兵也许就是突然失踪的十七。

“不。”

苏景年垂眼,只看那地上的尸体。

“本王不信,这是十七。”

推开陈虎的手,苏景年上手就把传令兵戴着的头盔摘了下来。

“哐当。”

传令兵的头盔掉在地上,面容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金色的卷发,雪白的皮肤。

那传令兵,是地地道道的罗刹人长相。

陈虎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而大笑,“哈哈哈!真不是!真不是!剥哈!”

苏景年的神色也稍有缓和,嘴角弯了起来。

“酒鬼、酒鬼!”

白亭和哑叔也到了,下马走来。

“大冷天的,”

白亭双手抱臂,哆哆嗦嗦说:“在死人堆里干什么呀?”

苏景年叹了声,她对陈虎说:“劳烦陈将军,将骑兵队的兄弟收敛收敛,化了灰带回北域厚葬。其余罗刹人的尸体,就地焚烧。”

“得令。”

陈虎收了面上的笑,抱拳回说。

风雪渐停,乌云散去。

残阳西垂,映得雪原上一片血色。

目光扫过战场,扫过地上许许多多敌我混杂的尸体,苏景年摇了摇头。

心中慨叹。

一将功成,万骨枯。

“走罢。”

她转身离去。

众人紧随其后。

躺在尸山下面的罗刹传令兵悄然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瞄苏景年,他手中缓缓抬起了刚才缴获的那一只□□。

这□□先前藏于众多尸体之下,故而未曾被发觉。

坏了!

哑叔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毛驴!

原来他光顾着苏景年,竟忘记了刚才骑来的小毛驴。

转过身来,哑叔要去找那毛驴。

一抬眼,正巧与那传令兵凶狠的目光相接。

“北域的皇帝!!!”

传令兵见自己已然是被发现了,大叫一声,“去死吧!!!”

“砰!!!”

他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距离太近,众人闻声已是为时已晚。

子弹径直朝着苏景年飞了过来。

“王爷!!!”

哑叔没有一丝的迟疑,飞身挡在了苏景年身前。

“噗呲!!!”

那子弹击穿了哑叔的脖子,改变轨迹,擦着苏景年的脸飞了出去。

殷红温热的血液从哑叔的脖子破开的巨大口子里,喷泉般涌出来。

溅红了苏景年的半张脸。

“歹!”

天山剑雪道长回手射出龙渊,直直刺入那传令兵的咽喉。

不给他再次袭击的机会。

“保护王爷!”

众人蜂拥而上。

苏景年的双眼慢慢瞪大,缓缓倒地的哑叔,就刻画在异色眸中。

“不!!!!!!”

抬手捞住哑叔,苏景年跪地把他抱在怀里。

“忠耀!!!忠耀!!!”

苏景年声嘶力竭地唤着,捂着哑叔脖子上的伤口,试图为他止血。

陈虎大吃一惊,这马夫竟然是忠耀?

而王爷似乎早就知晓?

“咳咳,咳。”

血从哑叔的鼻子里、嘴里不停地往外冒。

“哑叔!!!哑叔!!!你怎么了!!!你别扔下我!!!”

白亭跪倒在苏景年身旁,先是小声啜泣,转而嚎啕大哭。

凄厉的哭号声,闻着伤心。

直听得众人心生不忍。

“忠耀!!!忠耀你挺住!!!”

苏景年从怀中翻出来许多瓷瓶,全部撕开瓶封,往哑叔的伤口处倒去。

“王、王爷。。。”

因为喉咙受到重创,哑叔的声音极其沙哑。

他抓住苏景年的手,死死握住。

“听、听我说。。。”

他面上的神情愈发痛苦起来。

“不、不要、浪费、药、药了。。。”

“忠耀,你这是何苦?!!!”

苏景年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问说:“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呵呵,”

哑叔大口大口的咳着血,“能、能为,王爷、挨、挨上一枪,值、值得的。。。”

苏景年摇头,说:“何苦啊!!!”

“呵呵,”

哑叔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忠、忠耀,不、不曾、不曾悔过。。。只、只求王爷,照、照顾好小白。。。”

不曾悔过,多么熟悉的四个字。

苏景年大悲。

“我答应你。”

反手紧紧握住哑叔的手,苏景年回说。

“哑叔。。。呜呜呜呜。。。”

白亭哭得更加厉害起来。

苏景年握着的手,慢慢卸了力。

哑叔的双眼慢慢的、慢慢的合上了。

夕阳虽是依依不舍,最终也还是落入了地平线下。

黑暗再次降临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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