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因某些原因,今天突然出现大量用户无法打开网页访问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首字母 66点com,)找到回家的路!
白亭随倩儿去梳洗,她倒也麻利, 洗了脸, 整了整衣衫,便又急着回到画舫的上层, 惦记着找苏景年同她报方才的“一箭之仇”了。
噔噔噔, ,, 白亭提起裙角,大步跑起来, 往楼上窜。
身后的倩儿道:“白先生,白先生!您可当心脚下!仔细莫要摔跤了!”
“无妨无妨,我腿脚灵活着呢~”白亭急着报仇,哪里管得了那么些个当心与仔细。
等她上了楼, 看一众人居然还未落座, 都还站着。
晃起一脑袋羊毛卷,白亭有些受宠若惊, 颇为不好意思地道:“诶, 大家怎么都还站着呢?是在等我吗?”
船上众人听她这么一说, 都愣了愣。个别宫人已面露惧色。
王府等级森严,礼仪繁多, 万事皆以北域王为尊。小到这小小的家宴座次, 大到整个北域上下的生杀定夺, 全凭北域王一言尔。
可这小白将军屡次三番无视王爷龙威, 言语行为更是无礼造次。莫非真是个不怕死的, 非要亲手摸一摸王爷的“老虎屁股”不成?
倒是莫若离暗中松了口气。白亭的出现,将傻人与一众人等的视线一下子都引了过去,她总算是不必再囚禁于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之中了。
在场之人,苏莫二人及陈虎同白亭交往甚多,几人在叶尼塞之役已是熟识了彼此的性格秉性。所以对白亭这番言论,倒是不以为奇了。只当她是“不拘小节”,“畅所欲言”。
可其他人于白亭还是知之甚少的。众人哪里见过这等“不要命”的“不拘小节”与“畅所欲言”呢?
慕容云与九儿彼此换了个眼神,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虽与白亭有过几面之缘,可那也只是萍水之交,止于粗浅。
不好言语之下,只等苏景年率先表态。
陈虎见情势有些不妙,道:“小白妹妹当真说笑了。王爷不落座,我等哪里敢落座了?”
言罢,还不忘朝着苏景年挤眉弄眼。
“呃,原来不是在等我,是在等酒鬼啊。嗨,是我自作多情了。”陈虎的话很是浅白,白亭再傻还是听得懂其中意味的。
苏景年玩笑道:“怎么,听小白将军这话,反倒是责怪起本王来了?小白将军可莫要听陈将军的,我等未有落座,当然是在等小白将军了。小白将军即是本王的上上宾,又是远征叶尼塞的头功之臣,是我北域与九州的大英雄。小白将军不现身,我等怎好意思先行落座了?”
“我就知道,酒鬼对我最好了~”白亭闻言,脸上一下子笑开了花。
其余人等见状,皆笑。
客随主便,苏景年如此轻松的话语,让船上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不少。众人便也心知肚明,苏景年确是对白亭的言行举止并不会过多追究。而且言辞之中,更不吝惜于对于白亭的赞美与欣赏。如此看来,小白将军于王爷心中的地位,是很高了。
“好了,白亭已回来,我等便都落座吧。勿要延误了开船的时辰。”苏景年道。
众人这才称了是,都落了座。
等众人坐定,宴席方开。
岸边号角响起,画舫这是出航了。
湖面上的清风挟着两侧的碧翠,送入船来。
“呼。”九儿坐定,便长出一口气。
挽住身旁的慕容云,道:“云姐姐,云姐姐。方才可吓坏九儿了。九儿生怕阿难要治小白将军个不敬的罪呢。”
慕容云闻言,只一笑,说:“傻妹妹,阿难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于她关切爱惜之人,她自来是呵护有佳。方才阿难也说了,白先生乃是我北域与九州的大英雄,阿难又怎会治她的罪呢。”
说话间,慕容云悄悄地瞟了眼莫若离,见美人身心一体,只是淡淡地听着,并未有其他表露。
“云姐姐说的是,还是云姐姐心思通透。”
苏景年听闻二女之言,摇头笑道:“九儿,怎么本王在你心中就如此暴戾恣睢吗?动不动的,就要治别人的罪了?”
“这可说不好。”九儿不去看苏景年,故意说:“阿难对付敌人的时候,何止是‘暴戾恣睢’啊,只恨不得生出一口獠牙利齿,将敌人生吞活剥了呢,谁知道阿难会不会对小白将军,也是这般呀。”
“怎会呢。小白将军又不是敌人,怎可相提并论。”苏景年道。
说者无心,然而听者却有意。听到“獠牙利齿”四个字之时,凉之的身子猛地一震,连手中茶杯中的茶水,都溢出不少。
她一旁的莫若离见她如此反常举止,心中已是起了怀疑。
自袖中抽出一方雪色丝帕,莫若离递了过去。
凉之见了丝帕,呆了呆,半晌才在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将那斯帕接了过去。
这边,几人还在继续说着话。
被九儿方才俏皮的话逗笑了,慕容云说:“旁的我却是不知。我只是好奇,阿难生出一口獠牙利齿的模样,会是怎样了?想来我久居宫中,确是不曾见过阿难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的模样。如此想来,实在可惜。我倒是羡慕郡主与陈将军,还有小白将军,能时常伴于阿难左右。”
言止于此,慕容云顿觉不妥,又道:“阿难身边总是有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事,可是要比这王府后宫热闹得多了。”
言罢,颇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莫若离,发现美人的心思都在凉之身上,似乎对于自己刚刚的话,并没有往心里去。慕容云这才放了心。她方才的话不自觉间带了些妒意,只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了。
苏景年闻言,便要接话。
陈虎衔着一牙西瓜,正往嘴里送。听了九儿与慕容云的对话,他把西瓜按下,接道:“王妃哇,您可别这么说。您是不知道,王爷在战场上,那可真像是从地狱跑出来的罗刹,杀人都不眨眼的,可骇人了呢!”
“呸。有你这么夸人的吗?什么叫从‘地狱跑出来的罗刹’?多难听啊?”白亭不忿。
一旁的苏景年听闻白亭替自己说话,忙点头。
就是啊,陈虎这老粗居然说自己是地狱跑出来的罗刹,多难听啊。
苏景年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陈虎口中的“罗刹”了呢?
不过幸好白亭够义气,勇于替自己出头。想来平日里对白亭的那些好,都没有白费啊。
正在苏景年感慨之际,白亭从陈虎的手里把那牙西瓜夺了过来,啃上一口。
继续道:“那叫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鬼!知道吗?恶鬼!头上长犄角那种!天了噜,王妃和郡主是没看见那景象啊,简直是惊天地泣恶鬼。有一次,敌人的斥候冒雪前来偷袭,我方损失惨重,战况那叫一个激烈焦灼。冰天雪地,一片银白!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酒鬼,哦不,对不起,是一个身披黑色铠甲的男人,头顶苍天,脚踏雪地,以一挡千,万夫莫开!一手拿着大刀,一手拿着火/铳,天地之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啊!那个男人的背后,站着一个手持双枪的女人,那女人弹无虚发,将那酒鬼的后背守护得严严实实。没错,没错!那个女人,就是我!还有一次。。。”
苏景年的眼角抽了抽。
面对着唾沫星子横飞,讲得正起劲的白亭,她只觉得往日里对白亭的好,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话说,比起“罗刹”,“恶鬼”又好听在哪里呢?
见慕容云与九儿都不再言语,只聚精会神地听白亭讲叶尼塞的往事,苏景年又不好出言打断,只得摇头苦笑,任凭白亭“宰割”。
侧过头,苏景年想去看湖上的风景。
余光一瞥,正正好对上了墨羽杀死人的目光。
“???”苏景年有些发懵,自己难不成又做错了什么?
墨羽白她一眼,用下巴朝美人的方向点了点。
原是如此!苏景年面露了然。
想来自己一味与他人聊得火热,确是冷落了一旁的美人。好在有墨羽提醒,否则若是惹得美人不快,今日的大事岂非休矣?
以目光谢过墨羽,又得了她几个白眼。苏景年便打算好好地讨好美人,把视线投了过去。却见莫若离根本没空理她,一门心思都在凉之身上。
凉之方才用丝帕擦了擦手,手上的茶水倒是都擦拭干净了。可美人心思细腻,只担心那茶水太烫,会把凉之白嫩嫩的小手烫坏了。便拾起她的一双手捧在手心,仔细端详。
苏景年见了这情景,平白无故地竟生出一股子醋意来。
“若离与凉之姑娘,是在聊什么啊?”
苏景年笑嘻嘻凑上前来。
“无甚。”
莫若离没有抬头,只应了声。还在观察凉之的手,有没有被茶水烫伤。
凉之微笑点头。
“额。。。”碰了一鼻子灰,苏景年觉得自己是用热脸贴了冷屁股。
可她不死心。没话,偏偏要找话,千方百计誓要与大美人和小美人拉上个近乎。
瞧了瞧凉之的手,苏景年说:“凉之姑娘的手,确是好看。白白净净的,又小巧。只是不知若离一直捧着凉之的姑娘的手看,是为何了?本王可从未曾知晓,若离识得手相之术了?倘若若离识得,为本王看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