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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 命人将你拉下去。只不过, 是关押起来,看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既然你自己都说, 自己‘一概不知’。那本王留着你,又有什么用呢?来人, 拖下去,砍了。”
“是!”
那两名黑甲铁卫得了苏景年的命令,便不顾门房死命的哭嚎与求饶,将他拖了下去。
“王爷饶命, 王爷饶命啊王爷!”
门房的哭嚎声, 随着他的身体被黑甲铁卫一同拖走, 渐行渐远。只在草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拖拽痕迹。
再过不一会的功夫, 便听不见他的哭嚎了。
稍后, 脑袋已是搬了家的门房再次出现于众人面前。
他的尸身便被黑甲铁卫提着,丢掷在了那堆死尸之上。而他的人头, 则由另一名黑甲铁卫以一木托盘举着, 送到了苏景年的面前。
这人头刚刚从脖子上砍下,仍是新鲜热乎。脖颈的切断处,还在不断地渗出温热的鲜血。顺着木托盘, 鲜红的血滴答滴答地流向地面。
倩儿老早已是吓得不轻。这会又赫然见了门房的人头,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方才还好端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 这时候已是成了一条身首异处的死尸。
苏景年眼见倩儿被吓得直哆嗦, 便又饮下一杯酒。饮毕, 放下酒盏, 她站起身来。
走到上前,仔细端详起门房的人头来。见他五官扭曲狰狞,翻着白眼,眼角与口角皆有血迹,看起来死的时候,是非常痛苦了。
苏景年便对端着头颅的黑甲铁卫说:“汝等下次用刀,力道再大些。砍头便是要犯人,少受些苦头。力道小了,便达不到目的,反而是要让犯人遭罪的。”
“是。”黑甲铁卫应道。
舍了门房的脑袋,苏景年转向倩儿。
“倩儿。”
苏景年毫无预兆地唤自己的名字,倩儿吓得哆嗦的更加厉害了,回道:“王、王爷。”
苏景年笑着对她说:“本王与姑娘相识已久,本王好奇,不知道姑娘你,是哪一种人呢?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还是与这位相同,只是‘一概不知’呢?”
战战兢兢之中,倩儿欲张口为自己辩驳几句,可她一抬头,乍然之间对上了苏景年的视线,又看见了她脸上的笑容,只觉苏景年的目光冰冷刺骨,而她脸上的笑容更是似笑非笑,实在是古怪至极。
大概是过于惊惧害怕,倩儿直接跌跪在地。
口中含混不清,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其实,比起成堆的死尸和新鲜的死人头,苏景年目光与笑容,更让倩儿毛骨悚然。
慕容晓一看形势极其不妙,只怕倩儿一介女流,在这等危急关头,要扛不住苏景年的威逼刑诱,胡乱开口一通,只怕,是要将慕容云牵扯进来了。
跪在地上,慕容晓被一众黑甲铁卫团团包围,重点看押。他透过人缝,高声疾呼,道:“王爷!王爷!晓有话要说!恳请王爷听晓一言!”
苏景年闻言,冷笑连连,说:“右相当真是急脾气。本王还没倒出功夫去找右相,反倒是右相主动来找本王了。好,好,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苏景年便从倩儿处离开,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对倩儿道:“倩儿,你且好生想一想。自己到底,是哪一种人了。待会本王同右相说完话,便要再来问你了。你可是要想好,该如何回答本王才是。不然,等到脑袋搬了家,可莫要怪本王没有给过你机会。”
倩儿呜咽起来。
稍后,两名黑甲铁卫架着慕容晓,将他带到了苏景年的面前。
“汝等退下,本王与右相有话要说。”
“是。”
看守慕容晓同伺候苏景年的一众黑甲铁卫皆退散,只留陈虎与十七,护卫在苏景年左右。
跪在苏景年面前,慕容晓看了看一旁已是吓破了胆子的倩儿,怒其不智,更恨其不坚。
“王爷,那日之事,尽是晓一人之所为,旁人的确毫不知情。晓甘愿领罚,要杀要剐,晓凭王爷处置。只是,希望王爷念在同晓往日的君臣情分上,更念在,王爷亦是为我慕容氏所出,王爷的身上,也流淌着我慕容氏的血。晓恳请王爷手下留情,放过无辜。”
“无辜?何人无辜?右相倒是给本王说说,你相府上下,哪一位是无辜的?嗯?于本王看来,无人乃是无辜。”
慕容晓指着那堆死尸,激动道:“王爷,晓的两个儿子,已是为王爷所杀。晓已是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人一生之大悲大哀,已是莫过于此。难不成,再加上晓的这条残命,还不足以抵偿晓犯下的罪过吗?难道,王爷要将晓府上的人,统统都杀个干净,方能一解心头之恨吗?”
说起自己被杀害的两个儿子,慕容晓红了眼睛。他头顶斑白的发髻已是半披半散,面容也枯瘦,原本花白的胡子仿佛在这个夜晚,又是白上了不少。
往日里心高气傲,横行朝堂的北域右丞相,现如今,也只如一位平平常常的垂垂老者。
“哈哈哈。”苏景年大笑不已。
说:“怎么?右相是说,右相的两位公子,乃是无辜吗?实乃是滑稽绝伦,荒谬绝伦,无耻绝伦。藐视王恩,犯上作乱。祸乱朝纲,谋害主上。右相犯下的哪一条罪状,不是理应被诛灭九族之罪?现在,只是没了两个儿子,右相就痛心疾首了?那让右相你更加痛心疾首之事,只怕还在后面了。至于右相府上的这些人,别说只是杀个干净,即便是杀上个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解不得本王心头丁点的恨意啊。不过,本王倒是有些意外。原来,右相也会悲伤,也会难过,也会心痛啊?本王只当,右相的心肠毒如蛇蝎,狠似虎狼。否则,又怎么会想出,利用昆仑雪蛤为毒的阴损奸计,去残害本王的心爱之人了?”
苏景年的话,让慕容晓无从狡辩。
笑了会,苏景年脸上的笑意渐渐退散去了。
“在右相的眼中,右相的儿子,是儿子。右相的儿子死了,是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是人生之大悲大哀。那么,本王问你,本王的孩子呢?只因他是本王同王妃的孩子,他便不是孩子了?他便该死?该活活被你这个老匹夫,生生毒死在娘胎里?”
苏景年的声音也不大,只有在场的几个人能够听见。
她并不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北域王的子嗣夭折了。因为如果那样,那么这件事情最终还是会传到美人的耳中。
可虽声音不大,她的话却让在场的几人,皆是震惊错愕。
陈虎原本还可怜慕容晓和他家人的遭遇,对他尚存恻隐之心。毕竟二人同朝为官,往日里虽然各有其志,免不了生出些摩擦冲突,可二人本意皆是为国为民,方才据理力争,直言正谏。所以说,他二人的确不待见于对方,可私下里,则并无什么个人恩怨。
今晚,苏景年下令清剿相府,陈虎不明原因,身为北域的军人,他只得执行北域王的命令。见苏景年如此的对待一届忠心老臣,陈虎心中但觉得,王爷如此之举,确是冷酷无情了些。
可现如今,听了苏景年的话,陈虎方明白了,苏景年为何如此的痛恨慕容晓和他的家人。陈虎当下便觉无地自容,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又暗地唾弃慕容晓,实在是太过可恨,居然将算盘打到了北域王子嗣的头上,真乃狼心狗肺。
十七俯首。心中亦是为暗卫的失职,感到自责尤甚。
瘫在地上的倩儿更是凉了心肝,她只祈求,苏景年能够给她个痛痛快快的死法。不要让她像那可怜的门房一样,临死的时候还要平添痛苦。
“王爷的孩子。。。”
这厢边,苏景年的斥问,犹如千钧雷霆,直击慕容晓。
原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之下,竟是无意之中残害了苏景年的子嗣。苏景年承位至今,这是她的第一个子嗣,也是唯一的一个。那么。被他下毒害死的这个孩子,便是北域的储君,是北域王王位理所应当的下一任继承者。
谋害王储,放到哪个朝代,都是一等一的大罪,堪比谋权篡位,自然罪无容恕。
如此看来,慕容晓只叹自己愚钝。直到刚刚,他还以为,只要是赔上自己的一条老命和两个儿子的性命,便可抵消毒害莫若离的罪过。甚至还厚着脸皮,乞求苏景年放过无辜。
可诚如苏景年所言,这等的滔天大罪之下,相府之人,怎可能还有存活之余地?
沉寂半晌,慕容晓道:“晓,确是不知,王妃已有身孕。”
“呵,”苏景年复笑,说:“事已至此,右相又何必同本王惺惺作态。知与不知,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慕容晓愤然,道:“晓之用意,从始至终,都只于王妃一人。如果晓知道,王妃已有身孕,是万万不会伤害于王爷的子嗣。晓对北域碧血丹心,奉公忧国。对王爷,赤胆忠诚,忱心一片。晓之心意,天地可证,日月可明!”
慕容晓字字恳切,句句肺腑。可这些话听在苏景年耳中,她但觉杀了慕容晓,是有些便宜他了。
“右相,似乎是有什么误解。”
“王爷何意?”
“右相以为,本王今日要将你相府上下,杀之而后快,是因为本王痛失了自己的孩子么?”
慕容晓不解,说:“难道,不是吗?”
其余人也是不明苏景年话下之意。
苏景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笑意,只是那笑意,带着浓浓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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