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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之筹备, 现下如何?”
“回禀陛下。我方粮草、兵马及各项军备, 均已筹措完毕。前些时日, 派遣的几批探子,已是摸入了锦州及十四郡。只待战事一起, 便可做外合里应之计, 给予北域致命一击。”
“阿什库将军, 怎么不见将军有所发言?曹将军方才所说的‘筹措完毕’, 可是实情?”
“回陛下。曹将军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我方之战备,确已筹措完毕。”
“哦,是如此吗?可朕怎么听说,现在有流言在北域民间大肆传播,直言北域王妃便是朕失踪了许多年的皇姐?这事,你二人可是知晓的?”
二将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心思各有。
曹莽接道:“此事,臣有听闻。”
“光是听闻,自是不够的。此战若想给予北域致命一击, 北域民间这等可动摇北域王根基之流言,我方岂能不多加利用?应是全力散播这流言,令其传得九州之内无人不知才是啊。让天下的人都知道知道,北域王苏景年的真面目,不过是一个犯上作乱、色迷心窍的无耻之辈才是。如果这流言能够传到了南皇的耳朵里, 继而引发大齐之内斗, 那更是一出好戏了。有的时候, 便是如此。想要杀人,又何须亲自动手?便要让这流言和南皇的猜忌,将北域王的一身傲骨全部都嚼碎、生吞了才是啊。”
阿什库皱眉,看十二。那一张青涩的脸上,还带着少年的稚气。可从他的言语之中,已是找不到往昔的纯真。
曹莽喜道:“陛下,此计甚妙!以流言杀人,虽不见血花,可诚然抵得上千军万马。待北域王疲于应对,内外交困而破绽百出之际,便是我大金南下入主中原之时!陛下如此聪慧睿智,实在是大金之福也!臣记下了,这便去办。”
“等等!”阿什库唤住欲离开的曹莽。
驳道:“陛下,还请您三思。流言之事,绝非只关系到北域王一人尔。长公主殿下的名节和性命之安危,也都与此相关。我等不妨如此想,如果这流言流传得更盛,逼得南皇与北域朝廷通通向北域王问责。难保北域王不会‘弃车保帅’,把长公主推出来作那挡箭之牌!到时候,北域王只要推脱,说自己对于长公主的身份也是毫不知情。其所作所为,也是因为被长公主欺骗。那么所有的罪责,都会指向长公主和我大金。名声损失且不论,真到了危难时刻,山高水远,我等是要如何营救长公主了?那不是,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她被北域王推入火坑吗?”
“这倒也是。。。”曹莽暗自道。
金帝依巴图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回说:“将军,你多虑了。所谓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只要流言传开,北域王无论如何也撇不清自己的干系。皇姐她一心一意为我大金谋划、奔走,已有多年。其心、其志,感召天地,可与日月齐辉。这天下间,若说全然没有任何私心,只为大金国和百姓全心全意付出之人,便只得朕的皇姐一人了。早年间,皇姐她应了大齐太子之求婚,也是为了能够借助南国之力,制衡北域之崛起。此时,我大金兵多粮足又有流言助势,如果不借此良机一举攻下北京,灭了北域,那岂不是枉费了皇姐多年的努力?!皇姐她现下受苦,被北域王那混蛋囚禁于王府之中,终日不见青天、以泪洗面。你们可有想过,朕的皇姐此时此刻,是何等的心情?朕之计策,可助我大金铁骑早日攻破北京。到时候,便可解救皇姐于水火之中,难道皇姐她会不同意吗?”
“可是,长公主曾传口信给臣。。。”
“将军无需再说了。朕是皇姐的亲弟,同皇姐源出一脉,骨肉联心。皇姐的脾气与性子,朕比谁都再清楚不过了。不过皇姐她始终是个女子,女子出嫁从夫。即便是朕那多智近妖的皇姐,便也是如此了。她传给将军的话,朕无需去问,便也可知。皆是言不由衷之词,全都是向着北域和北域王所言的吧?那些话,万万不可再信。等阿什库将军率领大金铁骑攻破北京,救回了皇姐,将军就可以知道皇姐她心中,是有多么的感激于你了。皇姐她贵为我大金的长公主,金枝玉叶,被先皇捧为掌上明珠。可她为了大金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北域王多少的侮辱?!我等难道不应该为了皇姐讨回公道吗?!至于而后,皇姐之余生,还得仰仗于阿什库将军啊。”
“陛下言重了。臣也希望早日救回长公主,不让公主再受分毫屈辱。北域王之首级,臣取定了!”
依巴图的话,说到了阿什库的心坎里。先前阿什库接了墨殇传来的口信,可他确是不信。只因为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莫若离要向着北域和北域王说话。他想来想去,便得出了莫若离受迫于北域王的结论。一想到,自己心头最为爱慕的长公主,被死敌北域王劫持、囚禁、控制,简直是让阿什库痛不欲生。
莫若离于曹莽也有知遇之恩。听了依巴图的话,曹莽亦是有恨。
道:“北域王的首级归了阿什库,臣请收了北域王的尸身。定是要挖其五脏,油炸烹饪!乱鞭鞭之,烈火焚之,直至其挫骨扬灰!”
依巴图点头,很满意于二将之发言。
他看了看一旁的宝奴。宝奴抱着龙藏,没有什么异样。
依巴图玩味儿地笑了起来。
道:“对了。朕还有一事,想请二位将军帮忙。”
“请陛下明示。”
“二位将军的身边,可有同龙藏年岁差不多的孩子?龙藏这辈,只得他一个孩子,实在是有些孤单。朕之前吩咐宫里,抱来几十个同龙藏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童,为他做玩伴,但是总觉得还是不够。这些小童都是贵族出身,身上的文墨气太重,比不上武将家的孩子,自然而然地带着些武气与侠气了。如果可以,朕想请武将家的孩子也入宫。陪同龙藏之余,众童子可以一起研修、习武,培养感情。”
曹莽喜形于色,道:“有的有的。臣的副官家中确是有同龙藏皇侄年岁差不多的童子。能得陛下垂青,进宫陪同龙藏皇侄研修、习武,真是万世修来的福分。臣替臣的副官,拜谢陛下。”
曹莽跪地,叩首。
依巴图有些悲伤,说:“说来伤感。龙藏这孩子,天生不得父母之缘。双亲一人死了,一人疯了。朕平日里忙于政务,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于他。便只能请来小童们,为他做玩伴了。”
一旁的阿什库不做言语,只是心中疑云重重。莫若离让他搜索大皇子同完颜婉柔孩子的下落,可听依巴图之言,似乎有意将这孩子隐藏起来。
阿什库也去看宝奴。他怀中抱着的龙藏,到底是不是大皇子与完颜婉柔的孩子呢?亦或是,这孩子根本就是依巴图设下的套索?真正的皇侄,实际上隐藏在宫中数十个小童之中?
可若是如此,设置如此套索的原因是什么?又是想要将谁牢牢地套住呢?
宝奴也看向怀中熟睡的孩子。
孩子啊孩子,你到底是不是龙藏?
龙藏啊龙藏。你是否知道,你的母亲因为受不了同你的母子分离之苦,前些时日撞墙自尽了。你又是否知道,你的父亲得知了这噩耗,当晚便疯了。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龙藏。
到底是因为了什么,才让你一家三口便成了今天的这般模样?
皇甫宝宝有些哽咽。他抬头去看,罪魁祸首依巴图端坐在位置上,笑容满面。
他脸上的那股子笑容,有着几分玩味,有着几分轻蔑。
看起来,和他的父皇莫拉呼尔-天旻一模一样。
慕容云的灵柩在光明殿里停足了十五日,该是到了下葬的日子了。
这一日,乃是下葬的吉日。旭日方升,北域王府内便有哀乐响起。
自王府到城门口,哪里都站满了人。百姓们自发地来到街上,送慕容云最后一程。
身穿丧服的黑甲兵士,为送葬的队伍格挡出一条路来。
大队前方,约有百名黑甲兵士。各人手持兵器、幡旗。
其后,是数十名宫人。宫人手持纸扎及绸缎、鲜花等供奉之物。
而后,便是慕容云的棺椁和杠夫了。
慕容云的棺椁以二十五道银漆封存,置放于宝榻之上。宝榻之下,由四十名杠夫轮流抬乘。
再之后,是苏景年领着的一队骑兵。一行人全副武装,护卫着送葬队伍。
队伍的最后面,是北域的王孙公卿、文武官员们。
几百人的队伍行得很是缓慢。街道旁跪拜的百姓,许多都是哭泣落泪,为慕容云哭丧。慕容云平素仁爱善良,时常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虽然她自己并不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可在百姓们的眼中,这位侧王妃属实是一位为百姓着想的好王妃。这样的好人英年早逝,实在是令人悲痛惋惜。
马上的苏景年也动容。慕容云的灵柩就在前面,她的人就在那里。距离虽近,却是人鬼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