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任由老者怎么惨嚎怎么哀求,刑吏就是只管行刑不问什么事情,边上无数恶鬼讥笑声更是刺耳钻心。
期间还有刑吏离开的真空期,那些残缺不全的鬼物怪物或瘸着走或爬着拖,全都聚集在老者身边,不顾一切的想要撕扯啃噬他,那种畸形的疯狂和贪婪,从感官上看比之人间妖魔还要恐怖,而修士的魂体让他感受到其中的每一份痛苦却又无法受到致命伤害。
一旦刑吏回来,这些残缺的鬼怪立刻从凶恶诡异变得惊慌失措,纷纷逃开,然后老者又会面临一种新的痛苦,如此循环往复几乎不重样,若是有重复,那一定这道刑法令老者残承受的痛苦和精神摧远超其他,所以再来一遍。
罚恶司底层刑狱之上,罚恶司主官和功过司武判官透过阴气雾瘴也看到了那邪修老者的下场,以及那种万般渴求解脱的场景。
“哼哼,这等心性,难怪走这等邪魔外道之路。”
武判抽了抽嘴,罚恶司邢狱底端这种地方,就是阴司中的其他鬼吏都有不少发憷,即便是修行之辈的魂体,这次上的是最恐怖的刑法,又能承受多久而不崩溃呢。
“是否该讯问他关于金州之事了?”
罚恶司主官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急不急,此人魂体坚实,之前的肉身也就得灵气法力淬炼,还算是修行年久之辈,让他多吃点苦头,再过阵子,只要刑吏一有点讯问的意思,保管他连修行前什么时候断奶都得想起来全招了。”
“嗯!”
罚恶司审讯自有一套,其中的尺度分寸都清楚,武判不再说什么,如这个邪修这等修行败类,也不值得同情,只是等那邪修将能招的全都招了,最后得知还得继续受刑的时候,那才是真的惨。
至于那个大肚女子的审讯就简单的多了,她除了面貌姿色还不错,心性完全就还是一个远乡村妇的性子,虽然自己练的是邪法,还吃人心,可真正一到了阴间,看到阴差和阴间的恶鬼就差不多直接崩溃了。
如这种人所知道的自然也不多,除了交代自己师傅教的据说修成能飞天遁地噬神灭仙九子鬼母的邪法,其他所知的就不多了。
不过阴司中人对这说法都是嗤之以鼻的,一般而言腹中胎儿三月生灵,看那肚子都快七八个月了,连她腹中的鬼婴都魂体残缺不全,这种大话自然也就没什么可信度。
春惠府阴司那边的事情计缘就暂时不予关心了,若那边都撬不开邪修的嘴,他计某人自然也没辙。
此刻的计缘早已回到了宁安县的居安小阁,到家的时候锦囊还挂在主屋外头,院中已经被新的积雪覆盖,雪地上并无任何爪印脚印,看来胡云最近并未过来。
现在正好是清晨,计缘将锦囊收回怀中打开房门,走到屋内木桌前坐下,从袖中取出几张灵符和一本泛黄书册。
其中一张正是灵性犹存的太虚土遁符,另有一张匿气符和一张清心符,这三张符箓显然并不是什么大路货,其上的灵光也不简单。
不过话说回来,符箓一道也算修行中特殊的分支,耗时长见效慢,精修的人也不多,但修行有成者也是很吃香的,毕竟一道神异的灵符谁都喜欢,所以也算是秘传之法,各种符法都秘而不宣口口相传,就连老龙都不清楚符道的具体事宜。
计缘也不指望那邪修老者会在这方面给他什么惊喜,唯一让他失望的是,那种能替死的符箓没了。
符道上其他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些术法的延伸,替死符箓则真的是神异非常了,成符的代价也不会小。
书册则完全是一本普通书籍,也并无什么传神之意留存,果然就是那邪法,名为《御炼鬼母**》。
“哼!”
计缘冷哼了一声,看名字也知道和炼尸养鬼之类歪门邪道是一种路数,就算成了,那女子最后也是牺牲品,根本不是什么正传徒弟。
只不过这么一本书,只是图文并无任何神意,随便修很容易出岔子,那老者也不似得了什么真传的样子,说明那女子还承担了一个实验品的角色。
细细阅览了一遍,计缘越看越是气闷,若不是因为在意那种被斩首还能活过来的变化,想瞧瞧是不是有什么值得推敲的东西在里头,早就忍不住毁了书。
里头的一些内容极为不堪,强忍着看完一遍,计缘手中就“轰~”得一下立刻窜起一把火,把怀中才探头的纸鹤吓得猛缩回了锦囊内。
“留着也是祸害人的东西!”
计缘御火操控之下,仅仅是半个呼吸时间,整本书就彻底燃尽,散为细末飘出屋外随风而去。
“呼……还是我领悟的神通妙法好,行睡梦**去了!”
计缘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能如他这样睡梦中修行,修行效率不知能否比肩仙府圣地中的打坐悟道,但领会神异这方面在梦中意境内绝对不凡。
第一梦至第二日苏醒,因为春惠府阴司那边有了结果,在德胜府交界处传信此方鬼神,又由各县交界处相互传递讯息,最后到了计缘这。
果不其然,那老者同真魔并无多大干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却也代表了对天机阁流言好奇不已的其中极小一部分喜欢自作聪明的存在。
至于邪修之后的下场,春惠府阴司那边没细说,计缘也不想问。
等了解这条消息,计缘送走拜访的阴差,便再次迫不及待的入梦而眠。
这次一睡,时间更是匆匆而过,在恰巧长时间都无人来打扰的情况下,这一梦竟是四五个月都不见苏醒迹象。
县中认得计缘的人皆以为计先生可能又出了远门,只有院中灵气汇聚不散……直至第二年大枣树花开满枝飘香宁安。
时令已是重回春季,这一天一只赤狐尽量避开人流和县中猫狗,匆匆穿过街巷来到天牛坊僻静处的居安小阁。
看看院中开满枣花的大枣树,随后一跃跳过围墙,跳入了院中。
这已经是胡云从去年冬天以来至少第十次来居安小阁了,每一次都没见着计先生,只是这一次稍有不同,才入院子就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看枣树枝头。
上面有一只纸鹤居然在学着边上一些蜜蜂,用纸喙戳着那些细小的枣花。
“纸鹤,计先生是醒了么?”
胡云见到纸鹤就是心下一喜,直接开口询问这只怎么看都像成了精的小纸鹤。
不过后者的灵智并没有高到能和狐狸顺畅交流的程度,只是听到自己主人的名号飞了下来,落在石桌上看着赤狐,然后下一刻突然就扇动翅膀飞往主屋落到门口,随后将自己缩瘪了迅速从门缝钻了进去。
“哎……”
胡云才张了张嘴吐了一个字音,纸鹤就已经不见了。
几个呼吸之后,屋内传来一阵打哈欠的声响。
听到这声响,胡云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一下心虚乃至有些心慌了。
‘糟了!要是被陆山君知道我把计先生吵醒了就死定了!’
胡云下一个反应就是开溜,所以直接一个助跑就窜上小阁墙头,然后一跃落地,逃一般离开了天牛坊。
“嗬…阿……”
计缘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屋子内除了床铺的范围,其他地方都落了一层灰。
“这一梦算长了!”
再看看门口方向,好似能视线穿透出去,喃喃道。
“这狐狸现在和我生分了?我醒了反倒跑?”
床头锦囊那,一只纸鹤钻入了其中,计缘自然不是纸鹤叫醒的,只是感觉到主人要醒了特意进来的。
“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要赶不上尹夫子二胎出世了,也不知道尹青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