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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地与那卸下了伪装旳李恪肩并肩地来到了书房跟前的程三郎。
听到了这声充满着恼羞成怒的低吼,整个人都迷了。咋回事?老子得罪过你吗?
一旁的李恪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把脸,干咳了好几声。
“弟子与处弼兄来寻老师,是有紧要事情要与老师商讨。”
“哼!……”权万纪听到了这话,却忍旧忍不住再一次用鼻音表达了自己内心相当不满。
程处弼拿肩膀拱了拱身边的李恪,一脸的迷茫。
“我说贤弟,你老师不会是吃错药了吧,火气怎么这么大?”
“该不会你小子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把你老师给得罪了吧。”
李恪看到处弼兄那副好奇而又八卦的嘴脸,砸了砸嘴,觉得善意的谎言更适合现在这个情况。
“嗯嗯,还请处弼兄你体谅一二,毕竟我老师那脾气,你也是了解的。”
“倘若一会牵怒于处弼兄,还请兄台务必忍耐一二,千万不要冲动。
毕竟咱们可是为了大事,要事,才来寻我老师。”
程处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耐然地摆了摆手道。
“行了行了,程某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吗?你也太小瞧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里边左等右等,半天也没看到李恪与程三郎二人进屋,这下权万纪可真有些不乐意了。
“进来吧,怎么,难道想要老夫出门相迎不成?”
听到了屋内传来带着小情绪的嗓音,李恪赶紧撩起前襟大步进入了书房,恭敬地朝着权万纪一礼。
“不不不,学生见过老师。”
“程某见过权老。”
程处弼看在好兄弟的面子上,决定不跟这个脾气不好的死板老头计较,笑眯眯地朝着权万纪也是一礼。
权万纪本想冲李恪这位得意弟子扯扯嘴角来表达下和善。
可是看到一旁程三郎那个面黑手狠,花招贼多,自己当年被蒙蔽双眼,正是这小子干的。
害得自己当时还信心满满地回禀了陛下,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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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王殿下迎娶了的侧妃的真面目在长安展现,想到陛下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那古怪的宽慰之语。
让权万纪当时都恨不得拿脚趾头抠出一套西周古墓葬群来。
一想到了这,权万纪又忍不住拉下了脸,硬邦邦地大袖一拂,冷淡地道。
“坐下吧,管家,送壶茶过来。”
等这二人喝上了茶水,听着这位昔日弟子对自己嘘寒问暖,权万纪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点。
“殿下,你们二人怎么会到这齐州之地来?”
李恪毫不犹豫地翘起了手指头一指身边的程三郎。
“我们就只是路过,正好路过这里,处弼兄有公务在身,弟子陪着他一起。”
一听是程三郎的公务,原本还有点好奇心的权万纪当即就没了兴致。
谷漯 不过面对着这位优秀学生的好态度,权万纪抚须笑道。
“好好好,难得你还记得为师,嗯,老夫这宅院虽不奢华,但是空屋尚有不少。
若是殿下你们不嫌弃,今夜就暂居于此,正好为师好好考教考教你这几年来,学问有没有长进。”
听到了这话,忙着勾栏馆阁,忙着打牌,忙着生娃,忙着跟处弼兄斗智斗勇的李恪脸色不禁一红。
学问莫说长进,能不倒退就已经是亲爹保佑了,李恪当机立断单刀直入。
“啊,不不不……那个老师,其实弟子此刻前来,主要是听闻了一个消息,特地赶来向老师求证的。”
“求证?求证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方才程某与殿下来到了这齐州,就听闻权老你与那位齐王殿下在齐王府外发生了争执。”
“弟子颇为担忧,所以此番过来给老师请安,还想问一问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听到了这话,权万纪抚着长须,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的扫视了半天,这才缓缓开口道。
“你们二人,真的就只是路过齐州这么简单?该不会是那许、李二人受伤。
让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这才一路追到这齐州来的吧。”
程处弼忍不住瞄了李恪一眼,这小子,到底漏了多少底。
李恪无奈而又无辜地回了一个眼神,我咋知道,这位好歹是小弟的老师,多少也是有点脑子的精明人,说不定他是自己猜测出来的。
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的小动作,权万纪不由得心中大恶,板起了脸沉声喝道。
“你们两个,莫要在老夫跟前眉来眼去的,真把老夫当成当成老眼昏花的瞎子不成。”
“罢了,既然权老你已经猜到了我们的目的,那程某也就懒得遮掩,不错,我们就是追着线索,过来抓捕犯罪嫌疑人的。”
“你们?!”权万纪的表情变得无比震惊,难以置信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靠谱的妖蛾子。
“那你们可有带来了陛下的手诏?”
程处弼听到了这句疑问,顿时不乐意了。
咋地,难不成,浓眉大眼,看起来正气凛然的权老你也要背叛,咳,难道你也要包庇李祐那个混帐玩意的属下不成?
“要那玩意做甚?程某是洛阳县令,抓个犯罪嫌疑人有这必要去惊动陛下?”
“你们想抓的是谁?”权万纪脸色一黑,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老师,你在我五弟身边,可有见着一位双目灰瞳的壮汉?又或者是一匹马股有伤,马尾少了大半截的座骑……”
看着跟前的李恪开口提及的座骑,还有那双目灰瞳的壮汉。
权万纪的脸色瞬间一变,双眼灰瞳,那不就是梁猛彪吗?
至于马股有伤,马尾少了大半截,正是那梁猛彪的座骑,权万纪可是记得很清楚。
队伍离散长安的时候梁猛彪那小子并不在队伍当中,只不过权万纪向来对那帮子亡命之徒出身的家伙没什么好印象。
自然也不可能去询问梁猛彪的行踪,可是等到大队伍抵达了那济州之后,梁猛彪居然又出现在了队伍之中。
而权万纪亦曾经见到这家伙当时骑着的健马,马股之上似乎有一道疤痕,最奇的就是马尾仿佛被人粗鲁地截去了一截。
只不过,自己只是看到过一眼之后,梁猛彪就再没骑过那匹断尾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