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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俩,李德他们不会有问题吧?”程处弼扭过了头来,看向那终于敢把脑袋探出后院旳李恪。
“不可能,他们,你看,他们不是过来了吗?”
顺着李恪的手所指,程处弼扭过了头来,就看到了李德一脸兴奋地笑容打着灯笼,快步行来。
屁股后边,几位吴王府侍卫押着两个已经捆住手脚,堵住了嘴,犹自在绝望挣扎的黑衣人。
“贤弟,我觉得你有必要让李德他们接受一下特种训练,你看他们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点。”
“看看我们程家人怎么动的手,一人一个,贼精准。”
看着处弼兄一脸洋洋得意地在那里大巴掌比划,李恪黑着脸懒得去反驳。
不过回头的确应该加强一下李德他们下黑手的训练,毕竟朝着后脑勺下沿,又或者是脖子一侧那么一下。
直接就让人失去反抗能力,这样的手段,着实很适合用来阴人,打家劫舍开黑店什么的。
啊……不不不,本王乃是是有道德有底线的亲王殿下,又不作奸犯科,让手下人学这些玩意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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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堵在那书房里边的权万纪很生气,方才程三郎跟李恪正在这里叽叽歪歪,突然有个贼子翻自家的院墙进来。
结果那个混帐居然是程三郎的手下,还把自己的仆从给打晕了,这特娘的像什么话。
而且居然说齐王派来了杀手要取自己性命,这让权万纪既惊又怒。
但是很快,就听到了喧闹声传来,原本堵在门口的那些护卫赶紧让开。
权万纪怒气冲天地大步来到了屋外,看到了被程三郎提过来的那名为首者,瞬间,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失去了血色。
“昝君谟?!”
除了昝君谟之外,还有六个被捆住手脚,堵着嘴的齐王府侍卫,也都被推了过来,撂在书房门口
看着这帮齐王府护卫那一身用来在夜里伪装的黑衣劲装打扮,权万纪的心已然变得瓦凉瓦凉。
嘴皮子有些哆嗦的权万纪迈步下了台阶,看着那一脸绝望的昝君谟,颤声喝问道。
“你们,是来杀老夫的?”
方才被一票纯爷们男上加男,直到此刻,还觉得浑身骨骼都疼。
就连自己的驼背似乎都有好转迹象,就是疼得厉害的昝君谟抬起了头来。
冷冷地看着权万纪,目光又扫了一眼旁边的程三朗和吴王李恪。
现在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希望那落后一步的梁猛彪过来的时候,能够警惕一点。
只要他能够察觉到这权老狗府中的异样,及时回去禀报齐王殿下。
让齐王殿下统领王府精锐过来,将程三郎这狗贼还有吴王李恪,以及权万纪一网打尽。
心里边有了盘算的昝君谟深吸了一口气,为了殿下的大业,总不能今天晚上刚刚决定兴兵造反,当天晚上就熄火。
自己必须要拖延时间,让殿下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发育起来,所以现在自己必须要做到一件事,那就是拖延时间。
“权老狗,我等与你有何仇怨,你三番五次劝殿下赶走我等,不杀你,昝某焉能咽得下这口气。”
“回答老夫的话,是你们私自谋刺老夫,还是殿下让你们来的?”
权万纪铁青着脸,并指如剑,厉声低吼道。
谷嵱 昝君谟梗起了脖子,仿佛此刻,他就是一位正义的侠客一般。
“自然是我等自行其事,与殿下无关。”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院外传来了动静,甚至还有兴奋的低呼声。
昝君谟忍不住扭头望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身形矫健的胖老头荣光焕发地大步行来。
“小人就知道三公子吉人天相,果然已经破坏掉了贼子刺杀权长史的阴谋。”
“三公子,这就是那袭杀李主薄的梁猛彪……”
“……”程处弼与李恪,看到了一位脸色惨白,时不时伸长脖子在那里干呕的灰瞳壮汉。
“对了三公子,这家伙已经什么都招了,还告诉小人,用马车算计许县丞的是昝君谟。”
原本还以为自己还能够有机会脱困的昝君谟,看到了那奄奄一息时不时干呕一声,犹如即将呃屁的死狗般的梁猛彪。
昝君谟绝望地瞪圆了双眼,这个混帐玩意,居然也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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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富叔的到来,还有那梁猛彪的认罪伏法,这些都没什么。
重要的是,梁猛彪的口中还暴料了一个惊得权万纪等人差点下巴脱臼的消息。
齐王殿下决定造反,自立为齐国大王,想要举兵造反,推翻邪恶的亲爹为首的大唐王朝。
“……”程处弼砸巴着嘴,内心有无数的槽,却不知道从何吐起。
历史上,齐王李祐是怎么造反的他不清楚,可是在这个历史时空他居然也造反了。
重要的是,造反一般不都应该谋定而后动,筹谋许久之后突然暴起吗?
就没听说过灵机一动,扯起大旗要造反的。有特么这么抖机灵的吗?
程处弼忍不住拿胳膊肘顶了顶身边那同样瞠目结舌的李恪,然后指了指脑袋。
“你这五弟是不是这里有问题?程某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有这么突发奇想,拍案而起要造反的。”
“这小子莫非脑子真的有病?”
李恪也浑身无力地抬眼看天,总觉得自己居然会跟这种蠢货是亲兄弟而倍感羞耻。
好在他突然想起,自己跟李祐虽然是兄弟,可好歹不是一个妈生的,瞬间心中一稳。
权万纪也同样满脸震惊到无法自拔,想不到,齐王李祐的操作,已经骚出天际,骚出太阳系。
“造反……齐王殿下他莫不是患了失心疯不成,居然造陛下的反?”
“老夫,老夫倒要看看,殿下敢不敢当着老夫的面承认。”
“哎哎哎,我说权老你这是想去哪?”
程处弼看到了权万纪撩起前襟步朝着院门方向行进,赶紧抢前一步拦住了这位。
权万纪两眼圆睁,朝着程三郎大袖一拂。
“让开,老夫要当面问他一问,他还记不记得他是谁的儿子,他如此大逆不道,是受了谁的指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