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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三郎与李恪离去之后没几日,洛阳那边就收到了一个令朝野震动的消息。
陛下东巡,发现了自己亲儿子李祐性情乖戾缺少德行,亲近小人。
并且还指使了心腹去伤害朝廷命官,这令大唐皇帝陛下勃然震怒。
决定下旨,削去李祐齐王之爵,贬为庶民,困禁于洛阳城外的一座皇庄之内。
而权万纪身为齐王府长史,有失职之嫌疑,罢官去职。
尚在归途之中的程三郎收到了陛下对于权万纪的处置,砸了半天嘴着实不知道应该说点啥。
但是,李祐干了那么多事情,你这位齐王府长史必然有责任。
好在虽然罢官去职,但至少有爵位在身,好歹可以颐养天年。
反正也逃脱了另外一个历史时空那种被人乱刀剁成肉泥的命运,已经相当的给力。
断了一条胳膊的李义府,与那断了一条腿的许敬宗。
终于看到了失踪一段时间的上官程三郎出现在了跟前,并且还递过来了两份供状。
李义府看着手中那份齐王府护卫梁猛彪的供状,看到了对方在供状里边的陈述,看到自己那已经缺失的右臂,不禁悲从中来。
而那许敬宗也好不到哪儿,也不禁悲从中来,紧紧地捏着那份供状,哽咽难言。
看着两个浊泪横流的奸臣情绪过于激动,程处弼悄然地退出了病房,由着他们继续发泄。
李恪站在病房外面,听着那里边的动静,不禁颇为唏嘘地感慨道。
“就算是将凶手给剁成肉泥泄愤,可失去的,终究是找不回来了……”
程处弼呵呵一乐,不以为然地道。
“是啊,不过对于他们而言,兴许算得上是好事也说不一定。毕竟古人说得好,赛翁失马,焉知非福。”
“……处弼兄,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边似乎很有深意?”
李恪没好意思说觉得你似乎在兴灾乐祸。
程处弼却很清楚病房里边都快要抱头痛哭的那对难兄难弟是什么人。
毕竟如果照常发展,他们将会在史书之中留下昭著的臭名,被后世的人们戳脊梁骨,忒唾沫星子。
而现在他们的命运,已经因为齐王李祐,而导致了一个急刹翻车,但好在有自己这位能够狠狠扼住命运喉咙的老司机。
丝滑而又麻利地驾驭着他俩,让他们滑向了崭新的人生旅途,为大唐的封建社会基础建设贡献自己的心血和汗水。
这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好事才对,只不过他们可能不会这么理解。
毕竟,这种关于改变历史的爽感,作为穿越者的自己只能暗爽,不能明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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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与李恪再一次回到了病房,就看到了许敬宗由着人掺扶着站着,朝着自己一揖到地。
一旁的李义府只有单手,但他也同样深深地弯下了腰。
“你们这是做甚,赶紧起来吧。”
“程洛阳,下官的性命是你救的,仇也算是你帮下官报的,下官如今已是老迈残废之躯。”
“已然没有什么念想,从今往后,下官唯程洛阳马首是瞻,若违此誓……”
谷婋 “行了,程某人向来不信这些,程某也只希望你们二人能够身残志坚,瘸了残了也不怕。”
“只要你们愿意努力,一样可以为朝廷,为大唐作贡献。”
“……多谢程洛阳教诲。”
李义府用力地点了点头,是啊,如今自己的前途和未来,也只有系在这位程家靓崽的身上了。
“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让身体早日康复。
另外就是我给我们好好做一下测量,回头,给你们哥俩都装着义肢。”
“虽然不能让你们如果从前一般灵活,但好歹要比这会子强。”
听到了这话,许敬宗与李义府都不禁呯然心动。
毕竟他们都是朝廷命官,自然也知晓那位牛进达的亲儿子牛韦陀的故事。
那位年纪轻轻就残废的年轻人,自打用上了程三郎给他特制的义肢之后。
不但如同常人一般灵活,甚至还能够跃马扬鞭,在沙场之上斩将夺旗,建功立业。
现如今,也已然是大唐武勋年轻一辈之中的杰出代表,颇受陛下欣赏,如今就在十六卫中入职。
而自己等人,若也能够用上程三郎做的义肢,兴许也能够……
刚刚有这个念头,许敬宗就想到了自己已经被陛下揭穿了面具,不禁一阵心灰。
不管怎么样,好歹自己也要好好努力,不为别的,怎么也得努努力,争取再生上一个娃,也好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才是。
而李义府也想到了自己跟御史团队的恶劣关系,就算是真用上了程三郎的义脚,除了跟着程三郎,也不会有第二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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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义肢,做手和脚,所需要用到的材料,当然会有很大的不同。
例如假腿,那最需要考虑的就是符合人体工程学设计,而且还得注重耐用性。
所以,钢结构为主,木结构为辅。
但是假手则不一样,第一,要足够轻便,第二,在无法通过神经或者是机械控制假手指部活动的情况下。
怎么能够让假手获得一定的功能性。
程处弼坐在书房里边,跟前已经摆下了不少的草图,只不过都已经被他用笔给打了叉,算是全部都废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如今已然显怀的李明达在武媚娘的搀扶之下跨进了书房。
“夫君,夫君你在想什么呢?”李明达那双仍旧充满着好奇与探究的水眸,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夫君跟前案几上。
“小心点,来坐这边,这是为夫给李义府那小子设计的义肢假手,只不过还没设计好。”
李明达坐下之后,看到了其中的一张图,一根粗黑线,上面五根细黑线,差点就控制不住情绪。
至于旁边的另外一张图,至少看起来像手,但是那造型,实在是有点不太敢恭维。
不愧是线条为王的夫君,这么多年了,画功也没见有太大的长进。哦不,倒是画线条的功底愈发的深厚。
当然作为一位高情商的女性,自然不会当着面嘲笑夫君的书画艺术。
要笑也是悄悄的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