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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别提卫生纸。”李世民脸色一黑,差点就想跟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爱婿翻脸。
之前这小子在那李靖卿家的那番话,害得自己差点出糗。这会子,又朝着下三路走,简直没完了是吧?
“是是是,小婿失言,失言……”程处弼看到李世民那副模样,赶紧赔笑道。
抄起了一旁的茶水灌了一口润润嗓子,静待李世民开口。
此刻,这位大唐天子已然沉默了下来,表情很是肃穆地起身在文成殿中缓缓踱步。
程三郎这小子之言,的确相当的有道理,但是过去为何大唐只制通宝而不制作更小的钱币。。
说来说去,还是成本问题,要知道,制作一贯钱的铜币,成本都超过了一贯钱的价值。
若是再制作比开元通宝的面值小十倍的钱币,呵呵,也就是说,制作一贯小面值的钱币。
按照十进制来计划的话,那就是需要制作一万枚,那制作一贯钱的小面值钱币,就需要十多贯的成本。
而且币面越小,需求的精细度就越高,怕是十来贯都打不住。
好在, 自打汉唐商行接下了朝廷的铸币合约之后,朝廷再没有制钱之忧。
而今这小子居然还嫌不够, 还想要搞出更小的制钱……
就在李世民凝眉沉思的当口, 一旁的李恪忍不住拿胳膊肘顶了顶程三郎。
程处弼疑惑地转过了头来, 就看到李恪甚是鬼祟地一笑悄声道。
“处弼兄,该不会就是你担心你搞出来的那卫生纸买不出去, 才想到这么去搞这种小钱币的吧?”
“程某是那种人吗?”程处弼瞄了一眼老丈人,朝着李恪这小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看到处弼兄那副要杀人灭口般的架势,李恪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 处弼兄这样的人开创发明新东西的起因,经常都很不着调。
为了公厕的卫生纸能够容易销售,而决定对大唐的货币制度进行改革。
自己要是真把这话告诉亲爹,啧啧,不知道会不会连自己也要被怒气冲天, 深感自己贞观年号被污辱的亲爹一块收拾, 算了算了。
扎兄弟两肋双刀, 至少需要保证自身的安全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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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晃悠了老半天之后, 坐到了程三郎的跟前,试探着问道。
“贤婿,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这一分钱,其成本,怕是要比那之前的一文钱成本……”
程处弼自信地一笑, 翘起了一根手指头道。
“丈人放心,一分钱的成本均摊下来,是要远低于一文钱,但是制作一贯钱的一分钱, 成本终究还是高一些。
怕是差不多得六七百文的样子。”
“唔……好好好, 你且先去继续试制,多试制出一些样钱过来。
老夫回头, 好好琢磨琢磨, 看看时机,再去诸位卿家商议。”
“父亲你的意思……”李恪忍不住小声地询问道。
“怎么, 还需要为父明着说让你们俩怎么做吗?”
李世民有些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英果类已的亲儿子,连领会上级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达都不明白。
“懂懂懂,丈人还请宽心,回头小婿制作好样钱之后, 就会第一时间送来。”
“嗯,去吧, 早些做好,早些送来,不过你等会,老夫好像没写过贞观通宝,还有这背面的这些字给你吧?”
谷場 程处弼刚要张嘴,李恪这位抢功第一名的吴王殿下第一时间插嘴道。
“父亲,是孩儿在你写给孩儿的那些书信里边找出来这些字,然后交给处弼兄去摘抄下来的。”
“……嗯,正是殿下的主意。”
“好好好,做得不错,下去吧,若是有什么疑难,再来寻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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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弼兄,你不会怪小弟方才那什么吧?其实小弟我这也是迫不得已。”
“你想,我爹好歹也是大唐皇帝陛下,他的字,怎么能肆意由人……”
“行了行了,反正你小子干啥啥不行,抢功第一名。”程处弼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大步前行。
看到处弼兄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李恪暗松了一口气,略微有那么一丝丝的羞涩。
自己抢功,那纯属于下意识的反应,真不是故意的。
程处弼对于李恪这個厚脸皮这种无耻行径,早就已经习惯了,不过既然这货蹿出来抢功,当然不能让他白抢。
正好, 自己为了搞法兰克马的人工授精办法,正需要一些物件。
程处弼脚步一顿, 朝着李恪小声地道。
“贤弟, 你抢功劳, 为兄没意见, 但是有件事情, 怕是得你去办。”
听得此言,李恪直接就拍着自己那没有肚皮挺的胸膛很是大气地道。
“呵呵,处弼兄有何事,只管吩咐,只要是小弟能办得到的定不推辞。”
“这玩意,你看看,我需要你去找上好的皮匠,制作这些物件……”
李恪接过了程处弼从袖口里边抽出来的图纸摊开一打量,整个人都迷了。
“处弼兄,这此都是什么玩意?这个长方型的木墩子,怎么还有四条腿?”
“还有这玩意,这是弓箭囊吗?还有这个……”
“……”程处弼看着满脸迷茫的李恪,无奈地摇了摇头。
翘起手指头指了指那张图纸,压低声音道。
“这些就是拿来给法兰克马进行人工授精技术的各种固定器械。”
“有了这些玩意,就能够给马进行人工授精?”
“当然。”
“成,小弟我一会就去寻人赶紧制作,还真想瞧瞧,处弼兄你怎么给马授精。”
“你赶紧去整,整好了,回头我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超越这个时代一千多年的高精尖畜牧良种孕育计划。
等过一两个月,我怕到时候你们这帮子家伙会恨不得牵着自家的牝马都来找程某帮忙。”
看着处弼兄那副洋洋得意的劲,李恪倒是有些期待,毕竟处弼兄那满脑子奇葩的想法和构思,一般人根本就弄不明白。
但他偏偏就能干出成绩,想想当年,处弼兄抄起手术刀,把满长安的公猪母猪可是阉了不少。
结果,猪肉变得那样的香喷喷,特别是烤猪蛋蛋的美滋,现在回想起来,犹觉得一绝。
一思及此,李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凑到了程三郎跟前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