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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绩抚了抚长须,这位明明出身武将,偏偏很阴险的兵部尚书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陛下,太子殿下的私信予陛下知晓,看来太子殿下也是心中有数……”
李世民看着这三位心腹肱股,缓缓地开口道。
“朕且先不指认,谁是幕后真凶,倘若真的与那科举改革有莫大关联的话。”
“那么,太子已经侥幸逃脱,而江南道的那些世家大族,朕又岂能轻轻放过。”
“不过如此一来,虽断其一足,谁又敢说,这不是那些人的断尾求生之策?”
听到了这位老谋深算的陛下这番话,马周心中一动。
“可是陛下,太子如今安然无恙,必定会有所防备,那些幕后黑手,想要再行动手,根本不可能。”
“不过倒是如今帝都空虚,晋王殿下监国,倘若……”
房玄龄缓缓地摇了摇头,否定了那马周的猜测。
“帝都洛阳,有赵国公与郧国公在,就算是幕后黑手想要生乱,也难以奏效。”
“想要让他们自己浮出水面,朕已有决断,不过尚需要几位爱卿配合朕。”
“陛下只管吩咐,臣当谨遵圣命。”房玄龄毫不犹豫地第一个恭敬施礼答道。
“过不了几日,来自朝堂的奏报,也该到了,到时候,三位爱卿……”
李世民的声音不高,可是落入了这三位的耳中,却犹如大钟在耳朵边被敲响一般。
震得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向这位侃侃而言,似乎早就胸有成竹的大唐天子。
看着陛下那张开合不停的嘴,还有那时不时扬起的手指头,不知为何,总觉得陛下这种手段有点……
房玄龄抹了把脸,都有一种想要提问题的冲动,陛下你这一招是不是跟程三郎那只妖蛾子学的?
毕竟这样的手段,感觉有点走入邪道的架势,显得太不堂堂正正。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么做,的确能够将那些惧于这位戎马一生的大唐天子龙威的幕后黑手们主动自觉地跳出来耍妖蛾子。
等到那些家伙全都显现身形,陛下再现身振臂一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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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终于陈述完了自己这个大胆的计划,抄起了案几上的水抿了一口,目光扫过这三位心腹重臣。
此刻,赵昆正立身于屋外,扶着腰畔横刀,目光警惕地张望着屋外,一干大内侍卫将这里团团围住。
赵昆只能听到屋内传来的只言片语,陛下的那个大胆的计划,作为陛下的心腹,赵昆早就已经知晓。
而且今日陛下已经跟这三位心腹重臣吐露了许多,但实际上陛下还藏着不少的东西。
不过这些都跟自己这位大内侍卫头子无关,只要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本份工作就成。
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程三郎与李恪那两只妖蛾子在洛阳如何,是不是真的低调苟发育。
话说回来,陛下跟前缺了这二位,还真是少了许多的乐趣,让人觉得日子都变得单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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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李世民在晋阳宫中,正在大宴群臣,此时一位信使匆匆赶至传来了太子殿下在那江南扬州江都宫遇袭的消息。
在场的许多文武重臣,都亲眼看到陛下气得脸色涨紫,似乎晕厥了过去。
不过那位大内侍卫头子赵昆第一时间唤来了宦官与侍卫,将陛下给架着离开了宴席径直离开。
足足经过了长达近柱香的功夫之后,赵昆这才赶了回来,与那房玄龄交头结耳一番后。
这位房相爷虽然极力保持镇定,可是不少的臣工。
还是感觉到了房大相爷的眼神与表情出现了剧烈的变化,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诸位,诸位,陛下惊闻太子殿下受袭,心情不佳,还得去安抚太上皇陛下,所以就命本相主持酒宴。”
“诸位,来……”
看到了房玄齿举起了酒杯,一干臣工都纷纷应和,仿佛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
而赵昆直接就拉着那名手足无措的信使消失在了远处。
房大相爷心神不属地主持了半天,一干臣工也是吃得心神不属。
不到半个时辰,这场本该持续到月华升起的盛大酒宴,就草草收场。
而就在那些臣工们心情沉重,三五成群地朝着宫门外行去之时。
看到了太医署的医官,正气喘吁吁地扛着药箱朝着宫门内狂奔而去。
这一幕,直接让一干臣工的表情都渐显阴沉了下来。
禇遂良愣愣地看着那位医官提着前襟,在那宦官的引领之下,疾步而行的背影,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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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清早,房玄龄与马周,还有那李绩被召入了晋阳宫。
随后一干呆在晋阳城内的官员便收到了来自晋阳宫传来的消息。
陛下下旨,准了监国的晋王殿下以及辅政大臣所奏之事,命刑部以及大理寺派得力干吏,立刻赶往扬州。
另外,又委任了新的扬州刺史,即刻启程,赶往扬州接任。
一道道的旨意,令一干大唐臣工心慌意乱不已,虽然这些旨意,都是从晋阳宫中发出来的。
可问题是,自陛下那天被气得晕厥过去之后,除了马周与房玄龄以及李绩之外,就再没有臣工得见陛下天颜。
也不是没有跟这三位要好的大臣去探过口风,但是,三人都口径一致,陛下已经大好。
只不过因为太医的要求,所以如今只能在晋阳宫中静养,暂时不见臣下。
大家伙该干嘛就干嘛,等陛下身体大好,自然会带着诸位继续北巡边塞就是了。
又两日,已然入夜,正在灯下练习着自己那手十分漂亮的书法的禇遂良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抬起了头,就看到了心腹亲随推开了房门,凑到了自己耳朵边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禇遂良手一抖,差点把好杆上好的紫毫笔给扔出去。
“你,你能确定?”将紫毫笔搁回到了笔架上,禇遂良压低嗓音小声喝问道。
被禇遂良的眼神给吓了一跳的心腹亲随点了点头。
“老爷,小人百分之百确认,那位张太医令,就在刚刚被宫里人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