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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强颜欢笑的李治,亲自将那张亮一干乱臣贼子送到了文成殿门口。
就被顶盔贯甲,立身于殿门口处的金吾卫士卒拦住。
只能憋屈地呆在文成殿中,强颜欢笑,恭送着这帮名义下属于自己臣子的混帐玩意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亮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骚乱之声,双眉一挑,很快,就有人赶了过来禀报。
“大帅,是那位皇后娘娘,她想要过来见陛下,被人拦在了那边。”
“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决断。”
“皇后,不就是那位出身太原王氏的王妃?大帅,要不要……”
至于那位出身太原王氏的皇后,亲闺女只有不到两岁的张亮考虑了半天。
最终只能按捺住把皇后也给弄死,给李治当场**的冲动。
“罢了,且让他们夫妻好好见个面,不过记得,不能让他们夫妻二人离开视线,明白吗?”
“诺!”
张亮这才满意地继续朝着宫门的方向大步而行。“对了,将那些乱臣贼子,全给我押入大牢。”
“再将那些原本被抓捕起来的臣工,尽数开释,记得要让他们明白,他们的救命恩人,乃是本帅。”
“是,末将明白,这就去办。”
“再有派遣信使,知会那柴大将军,告诉他,陛下身边的贼子尽数为本帅诛除,让他留下兵马,速速归京。”
“咱们要不要先遣人去将那些关中精锐收编?”
“不必急于一时,太急了,容易生变,只要咱们先把那数万关中精锐拿捏在手,到时候,呵呵……”
伴随着张亮的笑声,一干心腹部下也都很配合地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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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看到了那两眼红肿,一脸惊魂未定之色,朝着文成殿快步而来的王皇后。
虽然往日里,看到这位矫情的皇后,李治都有一种不愿意多搭理的冲动。
可是现在,看到了对方那副梨花带雨,又惊又惧的模样,李治的内心不禁泛起了同病相怜之感。
看着那王皇后战战兢兢地,在那一干凶神恶煞的金吾卫士卒的注视之下,勉强着自己,来到了殿中。
李治强忍住险险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朝着这位跟自己乃是同命鸳鸯的皇后,挤出了一个宽慰人心的笑脸。
“陛下受苦了……”王氏愣愣地看着这才短知几个时辰不见,就已经憔悴得快要不成人形的夫君。
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的大好局面,就这么突然一下子就崩了。
“娘子,你也受苦了。”李治走到了王氏跟前,握着了她那冰凉的小手。
看着跟前这位真情流露的妻子,李治含着一包眼泪抬眼望天。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到几天的太阳,如今自己的性命完全落在张亮的掌握之中。
根本就不知道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他李治好歹也是读过史书的皇室才俊。
前朝的杨坚掌控朝堂之后,威逼天子先拜其为大司马兼上柱国,随后又更进一步地成为了大丞相,终将所有的反对势力一一拿下。
最终,取而代之了拿下了北周的江山社稷,成为了隋朝的开国之君。
而今,难道又要走上那条老路了吗?一思及此,李治浑身都开始瑟瑟发抖,揽着王氏娇弱的身躯,低泣出声来。
若是有机会再重来一次,打死老子也不会去想着当什么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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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郎将打马前行,押解着那些乱臣贼子,赶到了那监牢所在。
只是赶到了这里之后,却发现,连特娘个看大门的鬼影子都没有。
在他的授意之下,一名部下率领着十数人直接闯将进去,但是很快又惊惶失措地冲了出来。
“将军,里边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吴中郎将一脸懵逼地翻身跃下了马背,大步朝着监牢而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个空旷的监牢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倒是地上掉落着一些鞋袜,还有一些官帽什么的散落在各个监牢之中。
证明着这里之前的确关押着大量的朝廷官员。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人,速速给本将搜索所有监牢,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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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朝廷官员都没有,就连牢丁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就是洛阳官衙的不少捕快也不知所踪。”
“末将派人查探周边数坊,百姓都因为皇宫前的战事,都藏身于宅中,根本不知。”
“另外,洛北与洛南诸门,皆没有人看到有官吏出入。”
“末将大胆猜测,怕是他们十有**是乘舟离开了洛阳。”
回到了府中,刚刚才躺在榻上休息了会的张亮此刻坐在案几跟前,听着心腹吴中郎将的禀报。
听到了那些官员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内心简直是无以伦比地卧槽。
“可有派出兵马出城拦截?”
“大帅,末将已在第一时间派出了快马,沿洛水两岸搜寻,看看是否发现蛛丝蚂迹。
只是,每日出入洛阳的舟船没有一千,怕是数百也是有的,末将担心……”
张亮拉着脸,抚着长须,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该当如何。
真踏马地,确定了,能够搞出这么多骚操作的,必定是那程三郎无疑。
此刻,收到了张亮之命,匆匆赶来的几位心腹将领还有干儿子也听闻此事之后,顿时骂声不绝于耳。
可问题是,骂得再狠有个鸟用,程三郎那只妖蛾子怕是早就扑腾着翅膀,不知道飞哪去了。
“干爹,明日的朝会,该当如何是好?”
“如今达官显贵,要么被程老三那个混帐东西给救出了洛阳,要么就是已经被大帅拘押于大牢。”
“怕是现如今,洛阳城内,除了大帅还有我们一干弟兄之外,想要找个三品以上的官吏,怕是……”
“……”屋子里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一干将校面面相觑。
张亮更是气的眼皮直跳,恨不得抄刀子去找那程三郎拚命。
洛阳是大唐的帝都,昔日高官遍地走,勋贵多如狗。
可是太子南下,先帝北巡,洛阳城内的达官勋贵足足少了一半还多。
剩下的那一半中,又有差不多一半被扔进了监牢里边给关押了起来。
剩下的另外一半就成为了劝进李治为皇帝的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