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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多谢温婉姑娘仗义出手相助。”王缨宁正色说道。
阮温婉笑眯眯的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哪能打那么多,多亏了你身边的那两位捕头才是。”
“这世间如温婉姑娘这般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或许有,那若是女子,有此等胆量和勇气的,就少之又少了。”王缨宁对阮温婉有几分欣赏和十分的喜欢。
因着饭菜打架晚膳没进几口,王姻从楼下叫来的饭菜到了。
“有酒吗?”阮温婉一拍桌子,对王缨宁说道:“不若咱们就义结金兰,我是姐姐,你做妹妹。”
王缨宁一怔,随即爽快道好啊!
这位姑娘能为她受伤为她出头,言谈举止她又甚是喜欢。当即生了一腔的豪情,拍胸脯应下。
她俩学人家江湖侠士结拜的模样,对着窗外的皇天后土跪拜盟誓,从此互为异性姐妹,相互扶持,患难与共。
二人执手回到桌前,用了晚饭。
阮温婉要留下与新结拜的妹妹说话,王姻便带着王仪与红药她们去了她住的那间屋子。
“缨娘你与那绿绸子说你们是廷尉大人的人,这次莫非是进京投奔廷尉大人的?”既然已是姐妹,阮温婉也就直言想问。
王缨宁轻笑一声,摇摇头,小声道:“我是骗他的……我与那廷尉大人不算熟识。”
拿着廷尉大人的幌子偏他……阮温婉吃惊的捂住嘴巴,随即一脸的兴奋,直说好玩好玩。
“我对这位新进京不久的廷尉大人,也是略有耳闻,只听父兄说他是个心思深沉莫测之人,但又深得陛下的重用。想来有他的名号,这南谯郡的太守也不敢把咱怎么样。”
阮温婉缓缓说道,不过就是怕这事儿传到了廷尉大人的耳中……
“姐姐莫要担心,该是无妨的。”韦睿多次与她使些无关痛痒的小绊子,她这会不过是借他的名号一用,也算是扯平了。
“姐姐方才说父兄与韦大人相识,又听姐姐口音,莫非是京城中人?”王缨宁问道。
阮温婉也不隐瞒她,将自己的来历说了。
原来她果然不是普通人,他的父亲员外散骑侍郎,虽然是养老的闲职,但也足以说明荣宠,有位兄长在太医院当值,她的亲姑姑则是正受隆宠的阮嫔。
她这次竟是逃婚出来的,从建康一路向西走了三日了,才到南谯郡……身上的银两也都快被她散尽,眼见着就要露宿街头了。
王缨宁眨了眨眼,从贴身的衣裳兜里,拿出了所有的银两,交到她的手上。
阮温婉赶紧摆手,她从王缨宁一行人低调的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他们并非大富之人,这些银两她可万万不能收的。
“姐姐有何打算?还是继续西行吗?”王缨宁问。
阮温婉哭丧着脸,在外头虽然是自由畅快,可她武艺不精,吃了不少的苦头,银子也没了,还能走到哪里去。
可她……不想嫁啊。
“大人……”门外传来衙役的声音:“外头有两个可疑之人正围在这附近打转,许是那个太守家公子派来的。”
王缨宁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好生教训他们一顿!”
这时候可不能避让,越是强硬,越让他们忌惮。
衙役领命而去,阮温婉眼睛瞪得溜圆晶亮。
“缨娘,你是官籍……他们唤你大人?”
王缨宁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区区媒官。”
媒官!阮温婉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拉住王缨宁的袖子:“竟然是媒官,我这是什么好运气,缨娘救我!”
王缨宁有些发懵,阮温婉说家里为她说了门亲事,她十分的不愿,既然王缨宁是官媒,正好可以帮她。
“不知对方是哪家的公子?”王缨宁轻轻点头,阮温婉既是官家小姐,这亲事必然要交给官媒衙门办理。
若是阮温婉实在不愿,她或可说上几句话,为她拖延一二,在从中想想办法,说不定这婚事这能作罢了。
阮温婉咬了咬嘴唇,最终吐出几个字:“武安侯。”
“武安侯……侯?”王缨宁惊讶又有些紧张,她让自己帮助她与武安侯悔婚?
阮温婉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委屈的点点头。
王缨宁咽下一口紧张的口水,问道:“这武安侯,妹妹不喜?不若再多方面了解一下……”
对于京城的侯爵,她了解的不多,前世里知道晋安侯萧俭算一个,这武安侯她恍惚记得是潜山何氏子弟因为曾救了梁帝一命,被封了异姓侯,大概就是这武安侯吧……
“缨娘,我的好妹妹……我不想嫁给武安侯,我生平最讨厌装模作样心思深沉的男人,这武安侯就是这种人。”
阮温婉爱的是那般快意恩仇的侠客武士,幻想着有一日能与两人一起仗剑行走天涯的。
“相貌呢?”王缨宁脱口而出,说完了又有些赧然。
活了两辈子,对男子的相貌,王缨宁竟还有些在意。
“相貌……姑姑说他貌比天人,我偷偷瞧了却觉得与那小倌馆里头的小相公无异,总端着一副叫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实在无趣,瞧的瘆得慌。”这人要是不喜一个人,看他哪哪儿都不好。
王缨宁了然,道这般男子确实讨人不喜欢。
讨人喜欢的有趣男子,不知为何,王缨宁想起这句话的时候,脑海中竟然浮现起了萧俭的面容,他被自己袭击扔进柴房,那一双冒火的眸子,语气还佯装风起云淡……
那样子,煞是有趣。
她来京城了,也不知道他知晓与否,知道了又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那富阳城里宅子的地契,她带上了,若是有朝一日遇见他,还是还到他的手上。
怎么想起他来,王缨宁使劲摇摇头。
阮温婉使劲点头,道缨娘你见了他肯定也会很讨厌!咱们都是直爽之人,对那般喜欢装模作样的天生生不起好感来。
“好,不管他是侯爷还是皇子,事关姐姐一生的幸福,我愿相帮!”王缨宁许诺道。
建康城中,萧俭府上。
“主子,那阮家传来消息,说是那位阮小姐逃婚了!”萧护小心的看了萧俭一眼,又道:
“临走之前,还放下话来,说是打死也不肯嫁给侯爷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我怎么了?萧俭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兵书,不解问道。
“人家说你心思深沉,相貌不够……勇猛有趣。”萧护越说越气道:“不过是个员外散骑侍郎家的小姐,竟敢这般诋毁堂堂侯爷,不要命了!”
萧俭没想到,就凭他,有一日竟会被人给嫌弃了。
“勇猛!什么叫勇猛?主子武功盖世,带兵入神,她们没见识到罢了!”萧护越说越气。
“还有什么叫有趣,咱们侯爷是堂堂皇亲国戚,又不是跳梁小丑,要什么有趣!”
萧俭摆摆手,打断他的话,问道:“人什么时候跑的?”
“大概是三天前,阮家竟然是昨日才发现,已经派人出去找了,还对外封锁了消息,生怕此事传到宫中,被陛下和娘娘降罪。”萧护哼声道。
敢逃婚,还敢诋毁侯爷的名声,杀她九族!
哎,可惜这婚事不是圣旨赐婚,真的逃了婚,估计也不好杀她九族了。
萧护暗暗的叹息,虽然他之前对这婚事觉得挺不满不平的,但是侯爷也有他的苦衷啊,那富阳的王大人与他家王爷这辈子注定是要意难平了。
“既然如此,就先别声张。”萧俭吩咐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与陛下禀报。”
北境之地屡次冒犯,大梁迟迟不动的原因,一来是想要休养生息不想大动干戈,二来是朝代更迭频繁,兵器库中的武器锻造不及,已有大量的亏损不足。
他想向梁帝提请去锻造司,监造铠甲武器装备。
以他前些年带兵打战的经验,对于铠甲武器,多有些造诣和研究,这几年来又一直研究一些奇兵的古籍记载,有了一些把握。
“那您的亲事……”萧护问道。
萧俭不语,低眸接着看兵书,表示无意对这件事投入太多的关注。
萧护叹了口气,心道是不是前几日自己一时脑子抽了,非要提那王大人,惹起了主子的伤心事。
如今宫里娘娘给选的成亲对象跑了,他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