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四王爷郁闷得想要吐出一口老血,没想到皇帝真要打他的屁股,这让他一张老脸往哪儿挂?
顿时,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抓住那小豆丁狠打几下屁股,让他出馊主意。
赵有有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想要打他的小屁股来泄愤?
此时他正兴奋的看着皇帝下令开宴,再然后他在皇帝的旁边有了个小座位,他也不知道这座位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他面前摆了好多好吃的,他眼巴巴地看着,有好些都是娘亲不许他吃的。
皇帝被孩子的眼神逗笑了,当即指着张进喜,让他给小豆丁喂食。
张进喜做为皇帝身边的首席大太监,一向只侍候皇帝,从来没有哪个皇子得到他的侍候,偏在这今天的家宴上,赵有有做到了。
只见张进喜涎着一张笑脸端起盘子要去喂小豆丁,哪知道小豆丁却是拿着一块亲娘喂过他的糕点递给了皇帝。
皇帝愣了愣,他活到这把岁数,从来没有孩子递给过他吃食,于是,他笑道,“给皇祖父的?”
赵有有大大地点了点头,在家时,他也会把自己的食物跟亲娘分享,这是亲娘教他的。
“我们蔚哥儿还真有孝心。”夏薇适时地夸了一句。
哪知赵有有却是一脸不解地看向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何人?
夏薇不由得怔了怔,然后笑看向皇帝,“听说蔚哥儿有个小名,叫做有有……”
一听到有有这俩个字,赵有有立即有反应了,只见他眼睛亮了亮,又抓起一块糕点要递给夏薇,他以为夏薇也想要。
夏薇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于是逗弄般地接过赵有有手里的糕点,“那我真要了?”
赵有有又大大地点了点头,发出一个“要”字。
夏薇真的从赵有有的手里拿过这个糕点,然后假装放进嘴里,眼角却去观察孩子是不是要哭了?她自己没孩子,但却见过兄长的孩子假大方后哭闹的情景,所以难免拿出来逗弄这有趣的孩子。
哪知,赵有有却是高兴地又把手上那另一块糕点又举高了点,用嫩嫩的手指指了指夏薇,意思是她都要了,你为什么不要?
皇帝看着这一脸聪慧的小孙子,顿时感到有几分自豪,竟真的伸手拿过赵有有手里的糕点吃了起来,原本平平无奇的糕点顿时变得美味无比。
赵有有这时候却呼出一口气,然后自己才去拿糕点吃起来。
他吃东西并不乱掉糕点屑,而是小口小口地吃起来,吃相比起同年龄的孩子要好得多,并且还不用张进喜在一旁喂他。
他想吃什么,就会用手指,然后点点自己的碗,张进喜就会会意地把食物夹到他面前的碗里,他自己就会握着木质调羹吃起来,看动作还有些生疏,但他确实能把食物送进嘴里。
这倒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张进喜不由得也喜欢上了,眼里满是笑意。
皇帝看着赵有有的一举一动,不由地感叹一句,“这孩子被他母亲教得极好。”
夏薇一边给皇帝斟酒,一边笑道,“陛下,有句老话叫三岁看老,依臣妾所见,这话还是颇有道理的。”
皇帝看了眼夏薇,这女人一向聪明,如今却频繁地给赵有有说好话,这就不得不让他多思了。
夏薇不满地斜睨一眼,“刚收了我们有有的礼,哪能不说好话?是不是啊,有有?”
赵有有从碗里艰难地抬头看向夏薇,然后大大地点了下头。
皇帝被他俩这互动给逗笑了,原本的多思被他扔到了爪哇国,这孩子确实有让人不由自主就喜欢上的本事,而且这孩子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都是出自真心,并不是有人刻意教出来讨他欢心的,要不然这么多年来,也没见哪个孙子会来讨他欢心,毕竟赵有有是他所有孙子中年纪最小的那个。
皇帝今日被孩子逗笑了好几回,这都落在众人的眼里,而且赵裕的这个孩子还获得了在皇帝旁边用膳的机会,这可是连昔日的废太子也没能得到恩典。
赵裕和容静秋却是食不下咽,毕竟自己的孩子自己担心,他们都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关注儿子的一举一动上,生怕有错漏让孩子触犯了天颜。
四王爷提着酒壶到赵裕这一桌,伸手轻拍着赵裕的肩膀,“九弟啊,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
赵裕转头看向四王爷,眯眼笑着与四王爷碰杯,“四哥莫不是喝醉了在说醉话?我家那捣蛋鬼没给我捣蛋就不错了……”
“九弟啊,当着你四哥的面就不用这般谦逊吧?你四哥我的那二十板子还记着呢。”
“四哥,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怎么不信?”
赵裕眨着真诚的眼睛,四王爷却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顿时心里气恼得很,面上却是不显,此时只能做出兄友弟恭的一面勾肩搭背地喝酒。
而容静秋却是与八皇子妃贺氏咬起了耳朵,贺氏安慰道,“你别太担心,这是好事呢……”
容静秋却是一脸的苦笑,“我宁可我家那小子能像茗哥儿那般听话乖巧。”一边说一边伸手轻抚了一下赵茗的头。
因为去年元宵节时被容静秋所救,赵茗对容静秋颇为亲近,遂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容静秋抚他的头,甚至还朝容静秋笑了笑。
“真乖。”容静秋喜道。
贺氏也轻抚了一下儿子的头顶,她也就只剩下这个指望了,所以也不拿自己的儿子跟别人的儿子相比较,这是没法比的。
赵裕今日在宴席上却是忙碌得很,很多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情的宗亲都来敬他酒,他也只能一一应付过去,故而不由得喝多了几杯。
容静秋一边要担心儿子,一边又要担心赵裕,竟是忙得很。
好在宫宴总有结束的时候,而赵有有因为玩闹了这么久时间,整个人已经是困了,这会儿正靠着自己坐的小椅子打起盹来。
皇帝慈爱地看着这小孙子,怕他睡醒要找娘亲,毕竟孩子还那么小,于是朝夏薇道,“你把他抱去给他亲娘吧。”
夏薇立即领旨,起身过去小心地抱起赵有有,孩子身上的奶香立即充斥鼻端,软软的小身子让她不由得小心起来。
赵有有此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抬眼看了看夏薇,觉得好像相识,遂又闭上眼睛,但没多时,他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夏薇,然后又闭上眼睛,这动作竟是不停地重复着,皇帝看得都有点稀奇了。
夏薇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总之他隔了会儿要看一看她,就是不肯完全闭上眼睛。
容静秋看到夏薇抱着赵有有走向她,当即忙起身迎上前去,刚要给夏薇行礼,夏薇就忙道,“莫要行礼了,孩子要睡着了,陛下着本宫给你送回来。”
在这场合,容静秋是不可能跟夏薇有过多的接触,尤其听到儿子要睡觉,她的心神就全在儿子的身上,从夏薇的怀里抱出儿了,她轻哄地拍了拍儿子的背部哄他。
赵有有闻到母亲身上的味道,抬眼小眼皮看向容静秋,好一会儿,确认无误后,他这才把眼睛闭上,头往母亲的怀里埋去,真个睡着了。
夏薇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道,“本宫还奇怪他这一路要睡不睡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不放心本宫,他这是怕本宫把他给拐卖了吧?这小人精。”
容静秋从没见过儿子这一面,毕竟在府里侍候的都是熟人,孩子的防心没有这么重,现在听到夏薇这么说,眼里不由得有些惊喜,孩子有防人意识是好事。
夏薇回去时,把刚才的一幕当笑话说给皇帝听,皇帝听了也惊奇不已,直呼这小子聪明,然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龙心大悦,是今日出席这家宴的人有的共识。
出宫时,容静秋紧紧地抱着儿子,小心地给他掖了好几下被子,一旁的赵裕想要靠近母子俩,都被容静秋无情地给推开了,“一身的酒味,小心别熏到儿子。”
赵裕顿时有些委屈,觉得儿子抢去了妻子的爱,伸手想去扯一扯这小子。
哪知手又被妻子给拍开了,耳里听到容静秋道,“孩子睡着了,你别吵着他。”
赵裕顿时觉得孩子碍眼极了,遂,一回到府里,他就不管不顾地把儿子从妻子的怀里挖出来塞给奶娘,然后拉着想要回儿子的妻子回寝室。
容静秋还来不及抗议,就被赵裕压在门上,只听到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道,“你是我的。”
她的心突然悸动起来,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赵有有了。
过年皇家家宴发生的事情流传很广,齐傲儿正在画丹青的时候听说了,不由得皱紧眉头,立即把画笔一扔,就跑去找父亲。
齐宰相看了眼匆匆找来的嫡女,不由皱眉训了一句。
齐傲儿心知自己失仪,忙行了一礼道,“爹,女儿听说了一事……”
“是关于九王爷父子的?”
齐傲儿闻言,轻“嗯”了一声。
齐宰相这下子重新坐下来,并且把在先的残局收了起来,又重新摆了摆局盘,“太子被废,你心里是不是慌了?”
齐傲儿脸微微一红,她原本都锁定目标是太子了,并且有庶姐探路,她要摘下这果实容易得很,可现在太子被废,剩下的四王爷和九王爷,她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哪个能胜出,而自己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年前又听母亲发了一通牢骚,她难免有些心里失衡,担心着自己多年的梦想无法实现。
这会儿经父亲这一提,她这才惊觉自己失了平常心,于是赶紧道,“爹放心,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也不会这样了。”
齐宰相看到女儿又恢复了淡定,这才满意地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子,“说说你心中的看法。”
齐傲儿道,“爹,女儿以为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顿了一会儿,看到父亲鼓励的目光,她接着道,“二王爷和三王爷早就退出了夺嫡之争,而且爹说过,二王爷早就暗地里投了九王爷的阵营,而那六皇子一向不起眼,八皇子是得过且型,太平王爷就是其的追求,十皇子以下的年纪太小不个备竞争力,那算来算去,有能力一争的就只有四王爷和九王爷……”
齐宰相含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然后把一枚黑子递给她,“你来破局试试。”
齐傲儿看了眼那摆好的棋盘,毫不犹豫地把黑子下到应下的地方,“女儿以为,九王爷比四王爷更有胜算,爹是一国之宰相,咱们有这实力,如果助九王爷一臂之力,那么将来爹就少不了一份从龙之功,更重要的是,九王爷若是胜生,他想要掌握全局,就少不了爹的帮衬。”
她一边说一边把吃掉的白子都捡起来,然后自信地将其扔回棋盒里,头一抬又再度道,“到了那时,就由不得他不同意娶女儿了,至于他碍眼的发妻,这世上要一个要消失了有千万种方法,爹,您说是不是?”
她从来没将容静秋放在眼里,虽然当年她戏耍她不成功就没再出手过,但她深信,她不会输给一个只懂混内宅的妇人。
至于那个极讨皇帝欢心的小豆丁,她同样没觉得会是拦路虎,这个孩子的作用就是在这一刻增加赵裕夺嫡的筹码,等事情成功后,要让一个孩子长不大也有千万种方法。
总之,她是把后位视做自己的嚢中之物。
至于男女之间的感情,这从来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以内,毕竟爱情这种东西一向易消逝,她要的是无上的权利,而不是得到一个男人,所以她一向自高甚高,觉得自己比普通的女人要有格局。
齐宰相看着胸有成竹的女儿,心里一时间不知道高兴还是感慨,不过这个孩子确实时常能给他带来惊喜,他从来不需要一个耽于情爱的女儿。
不过,他还是一惯的作法,没有立即表态。
其实对于赵裕,他心里还有些许疑虑,需要再看看。
齐傲儿也无须父亲当即表态,毕竟父女俩早有默契。
过年时节,容静秋收到了齐傲儿的拜帖,不由得讽刺一笑,该来的还是会来,齐傲儿已经坐不住了,准备主动出击,那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她单独抽出这张拜帖,一把扔进炭盆里,看到这张请帖化为灰烬,她的心情方才舒畅。
“姑娘,莫不是讨厌这个齐宰相之女?”林安氏问道,毕竟很少看到容静秋这样的举动。
容静秋撑着下巴冷笑一声,“我就是讨厌她,以后她再递来的拜帖,都烧了,先不用理会她。”
狗急才会跳墙,她就不信齐傲儿会不急。
早已年过二十的齐傲儿在当下已是老姑娘了,上流社会关于她的流言从来不少,这也是为什么齐傲儿对皇后之位会如此执着的原因之一,她想要用这个来封住那些幽幽之口,证明她多年的等待是值得的,因为她成为一国之母。
所以她不接招,齐傲儿纵有万千计谋,也会无计可施,到那时,估计什么昏招都会使得出来。
赵有有家宴那天极得圣宠的表现,让赵裕瞬间成为了香饽饽,前来烧赵裕这热灶的人络绎不绝,门房处甚至放个筐在门口处收拜帖,但也鉴于此,赵裕和容静秋反而更加低调,连谁的宴会也没有出席,包括定远侯府容家的宴席也一样。
这让想要巴结上他们夫妻的人都只能铩羽而归,叹息不已。
这一箩筐的拜帖晚上都会有人整理,然后把名单上报给主子知道。
容静秋看到里面居然有定北侯夏家的拜帖,不由得让人把帖子找出来给她看看,没多时,拜帖就送到了她的手上,果然是夏薇的娘家递上来的。
她把这几张拜帖递给赵裕看,“夏家也想来烧你的热灶。”
赵裕接过只是看了两眼就扔到了炭盆里,“跳梁小丑,无须理会,我这里不收这种垃圾。”
容静秋打趣一句,“他们烧不了你的热灶,肯定要去烧四王爷的冷灶,夏家极需寻找出路。”而从龙之功是其中最好走的一条路,有了这个,就有了对抗夏薇的资本,家族才有生存的希望。
“那正好,到时候一锅端了。”赵裕挑眉道。
容静秋与他对视一眼,然后笑道,“你真损。”
不过夏家确实无须同情,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人,死不足惜。
遂,她也就不再讨论夏家,直接略过不理。
定北侯在府里等了几天,也没见九王府那边有回话,遂心里不由烦躁起来,质问妻子夏荣氏,“你不是说那贱人与九王妃闹翻了吗?怎么我们递进去的拜帖都没有消息?”
夏荣氏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打听夏薇与容静秋的关系,她可是花了不少钱,这宫里人要起钱来那是贪婪得很。
“我打听到的是这样没错啊,她们即使在宫里遇上,也没有私下交谈过一回,宫里人说,那贱人恨当年求助时,九王妃不肯开府门相助,”夏荣氏道,“她们就这样闹崩了呀。”然后没什么自信地再度道,“要不我们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