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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洗手间里的空气仿佛一瞬都陷入了凝固,尴尬的气氛,迅速在洗手间里快速弥漫,气压低到了极致。
苏琪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沈俏见没人说话,她眨了眨眼睛,脸上是她一贯的表情,轻抬起下颌,双颊边的梨涡深得艳丽:"难道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苏琪翕动着唇,还没吭声,沈俏又轻笑了声,无奈道:"不过我上洗手间,还真不能现在走呢。毕竟,这里是我老公的产业,要滚要走的,也是你们哦。"
"沈俏,你别欺人太甚。"苏琪怒声拔音而起,怒视着沈俏的眼里布满阴霾喝恨意:"我们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若薇的孩子难道不是你弄掉的,破坏若薇婚姻的……"
沈俏俏脸一冷,明亮的眼眸如结薄冰,凌厉的睥睨着苏琪,一字字的打断她:"真的是我吗?"
临近年关,不少公司都在盛世包下了楼层。
苏琪几个原本是在楼上参加朋友的生日趴,只不过九楼的洗手间全部被霸占,才下到了八楼这里借用。
八楼是被沈俏包下的,刚到来不久,都还没怎么开始用餐,如意的员工还全部在厅里,这里的洗手间便除了他们之外,也没其他人。
一向性格温柔的沈俏,突然拔高了声音,霎时间,就将洗手间里的人全部震慑住。
皆是怔怔地看着眼前冷酷的沈俏。
"喜欢拨弄是非,背后诽谤的人我见多了,但我还真是很少见苏小姐你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沈俏冷笑:"究竟是谁破坏谁的感情,谁抢走谁的男人,身为杜若薇好闺蜜的你,比谁都清楚吧。"
沈俏跟厉晏辰谈了七年,虽然没有对外公开,可这半年多的时间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已经知道了。
苏琪再死咬着这点拿来说事,就很搞笑了!
苏琪彷佛没想到。沈俏会这么伶牙俐齿,一时间竟有些下不来台,涨红着脸,半响都憋不出一句话。
"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而已。"
短发女人冷着脸,轻抬起下颌,颇有些傲慢嘲弄道:"沈俏,你该不会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吧?再说了,我们也没说错啊。琪琪没弄清楚实情说的夸张了点,但你那点破事,早已经人尽皆知,你该不会是想说,全世界都在冤枉你吧?你要真的那么干净问心无愧,你又何必怕别人说你。"
"哦?"沈俏好笑:"敢情你们诋毁我,我非但不能生气,还得谢谢你们传播造谣了?"
短发女人脸色一变,沈俏拍了拍手鼓掌:"真是精彩,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像是三位这么厚脸皮,不要脸的人。"
"你!"另一个女人也怒了,厉声道:"沈俏,你别以为有闻律给你撑腰,你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我就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又怎么样?"沈俏冷笑,"我这为自己解释,就叫做无法无天了?既然你们非要给我扣这顶帽子,那我不介意让你们见识什么叫无法无天。"
沈俏面无表情冲过去,直接揪住了那短发女人的头发,将她摁在盥洗盆里,打开了水龙头,冰冷的自来水直接浇在女人的头上,挣扎之间,冷水入鼻,近乎窒息的折磨席卷而来,她痛苦的尖叫了出来:"沈俏,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啊……你给我松手……"
她挣扎着,要去掰开沈俏的手,沈俏抄起旁边的洗手液瓶子砸在她手上,疼的她再次尖叫……
短发女人咽呜的哭着求助:"琪琪,救我啊……"
苏琪脸色大变:"沈俏,你干什么,赶紧放开璐璐。"她下意识冲上前想要救那短发女人,江玥彤迅速上前,挡在了苏琪跟另一个女人跟前。
沈俏双手摁着那女人的头在盥洗盆里的同时,转身朝苏琪他们看了过来,勾唇道:"你们不是说我无法无天,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吗?既然你们非要给我扣帽子,没有做过的事,我怎么能乱背黑锅?我只好成全你们了。"
临了,她冷漠的眸子又直逼苏琪:"你们救她想跟我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顿了顿,她想到什么似的,又笑道:"我可是孕妇,我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口中那三个男人,都不会放过你们吧。"
果然,沈俏话音一落,苏琪跟另一个女人,都不敢再上前。
短发女人实在是怕了,浑身都在发抖,被水浇灌淋浴着,几乎喘不上气,她颤抖着声音哭着求饶:"沈俏你放开我,你这是谋杀,救命……呜啊……沈俏你放开,我跟你道歉行了吗。我快喘不上气了,你放开我……啊……放、放开……救、救命……"
断断续续的声音十分痛苦,沈俏却没有因此感到半分解气和愉悦,她冷笑了声,用力将短发揪起松开了手。
短发女人头昏脑胀,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身形趔趄着倒在了地上。
她大口喘息着,红着眼睛,浑身都在发抖。
"璐璐。"苏琪两人连忙去扶着她,沈俏没再看她们一眼,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她们三个还在,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洗完手,抽了张纸巾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江玥彤道:"沈总。"
沈俏淡道:"先回去吧。"
已经过来有一会了,再不回去,闻律怕得担心她是不是掉坑里了。
沈俏在心里自嘲的想着。
临出门口的时候,沈俏余光扫向那三人:"以后说话注意点,少在背后诋毁人。"
沈俏一向不觉得她苏琪有什么矛盾,可着苏琪却死咬着她不肯放。
一次次的诋毁谩骂他。
是佛都有三分火。
何况自从怀孕以来,沈俏被闻律宠的脾气也不自觉地愈发大。
还是在自己刚招募的员工跟前,她要真老老实实被人诋毁谩骂毫无作为,她以后还怎么立威,管理员工?
她老板的面子就不要了啊?!
沈俏默默的在心里想着,也没看她们恨不得将自己喝血吃肉的表情,领着江玥彤就返回了大厅。
一路,江玥彤几次欲言又止的看着沈俏,话到口边又不自觉地湮灭压下。赫然是被沈俏刚刚简单粗暴的行为给压制住了。
就算外界对沈俏有诸多绯闻传言,但无奈她长了一张温驯,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要不是知道沈俏的身份,几乎没什么人,能将她跟那些绯闻联系起来。
即便是江玥彤也常常忽略这一点。
刚才看到沈俏那么彪悍,干脆利落的作风,才会感到那么震撼。
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了沈俏。
江玥彤的目光过于瞩目,沈俏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侧身问她:"你有话跟我说吗?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啊?"
她唇边含着笑意,却莫名让江玥彤感到一怵,瞬间站直了身体,摇头道:"没,没事。"
沈俏凝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旋即也没多问。
大抵猜到,江玥彤是被吓到了。
不过沈俏也并不准备解释什么。
让员工怕自己。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必要的。
总比觉得她好欺负来的要好。
无意间也算是杀鸡儆猴,达成了沈俏的某种目的。
……
闻律瞧着小娇妻一脸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回来,挑起一眉:"怎么这么久?"
席上的其余高层,也纷纷不由朝沈俏看了过来。
沈俏眨了眨眼睛,轻笑道:"遇到熟人,聊了几句。"
闻律也不知道信了没信,将草莓布丁推到沈俏的跟前:"甜品,还要不要吃点。"
沈俏这段时间对酸辣都有着极大的兴趣,但唯独对甜品兴趣缺缺,刚刚吃了两个猪肘子,肚子还有些撑,沈俏便摇头。
一会是抽奖环节,沈俏也没什么兴趣。
眼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跟闻律在,其他人也不太放得开。一年一度的年会,沈俏也没留在这,让他们敞开玩儿。
如此一想,她对闻律道:"我有点累了。"
夫妻间的默契,不用多说,闻律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男人对陆晓等人道:"你们继续。"
陆晓笑笑:"沈总、闻总慢走。"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谷宇跟谢泽星就压低声音问江玥彤刚刚她跟沈俏干嘛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江玥彤回想起刚才在洗手间里的事,心里都有种难以言喻的事,示意没什么,回头说。
两男人对视了一眼,也没究根到底问下去。
……
一直等离开盛世酒店,沈俏才暗自松了口气。
回到车上,沈俏往后一趟,累的不行。
男人在一侧坐下,示意司机开车回去,长臂一伸,就将沈俏搂进了怀里:"嗯?"
沈俏委屈巴巴的吐出一个字:"累。"
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娇气的不行。
闻律唇角轻勾起,俊美无俦的脸庞是惯有的对沈俏的宠溺。
沈俏想了想,还是给闻律打了个预防针,脑袋枕着他宽厚伟岸的肩膀,抬起眼皮说:"闻叔叔,我刚闯祸了。"
沈俏的声音很轻,隐隐有些心虚。
"嗯?"
对上男人投来不解的目光,沈俏简单的把洗手间里发生的事告诉了闻律,当然,她掠过了自己将短发女人摁在盥洗盆里的事。
太粗暴了,怕吓到闻律。
只强调了自己没有吃亏,让那三个女人吃瘪了的事。
闻律墨眉皱起,"敢诋毁我太太,他们活该。"
"你既然是我的太太,我在景城什么地位,你理应就是什么地位。"闻律修长骨节分明的五指蹂躏着沈俏的后脑勺:"不就是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俏心里甜滋滋,但还是自我检讨了一遍:"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早前沈俏不觉得自己刚刚那么做有什么,现在冷静下来,她也是暗暗心惊。要不是那事是她自己做的,她都难以置信她竟然能那么简单粗暴。
根本不像是她的作风。
闻律弯了唇角:"惯的起。"
沈俏在他怀里蹭了蹭,抱着男人的腰身,吃的太撑,还没到家,沈俏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年会过后,如意也差不多就放假了。
接下来沈俏基本没怎么去公司,平日里有什么事,都是江玥彤他们打电话向她汇报如意的大小事宜。
因着要陪小太太去度假拍婚纱照的缘故,一向都是每年二十八号才放年假的盛天,今年足足提前了三天,结束了假期。
两人要度假半个月时间,虽然闻星河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沈俏还是问了他,要不要一起去马来西亚。
给足了他面子和尊重。
闻星河一贯看沈俏不顺眼,闻言气愤过后,又是冷嘲了一句沈俏假惺惺。
沈俏对他早一句习以为常,没把他那点小脾气放在眼里。
"你要是不想去,或者想去其他的地方玩,或者留在家里都没问题。我跟你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跟你爸爸要结婚,给你生弟弟妹妹都好,你在闻家的地位都不会变。"
"你以为你说这些做这些,我对你就会改观,感谢你了?"闻星河冷笑:"沈俏,你用不着讨好我,我不是闻律,不吃你这一套。你也别妄想我会对你有所改观!"
沈俏耸肩:"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你对我改观。"
末了,沈俏又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纯良无害:"你排斥我,不喜欢我,你爸才会更心疼我,我干嘛要你对我改观啊?你可以继续保持下去,前提别把自己变成怨妇。加油!"
她握拳对闻星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气的闻星河鼻子都快歪了。
偏生他还完全拿沈俏没一点办法!
闻老太太还是从顾华媛口中得知的闻律跟沈俏的婚事日期已经定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眉头狠狠一皱,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拨弄着手里的佛珠,怒道:"闻律这畜生,是愈发的目中无人了。"
罗姐倒了杯热茶给老太太:"总归他还是结婚了,老太太您也别太生气,等他这婚一结,把孩子生下来,他就算再厉害,闻家那些老长辈,也不会容他那么嚣张。"
说话就,她将热茶递给老太太,又站到一侧给闻老太太按摩,继续说道:"大爷昨儿不是说了,闻律最近都关心着沈俏的事,公司都嫌少露脸,还不顾董事会的反对,给沈俏弄的那家公司投资了三千万。"
"红颜祸水,还真是没错。"老太太勾唇冷笑,精明的眼眸闪过一丝怨毒:"这长得漂亮的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罗姐扯着唇角笑笑没搭腔,闻老太太心情愉悦的纾缓了口气:"不过也正好,要不是沈俏,我还真寻不到他的错处,拿他没办法。"
闻老太太不怕闻律肆意妄为,怕的就是他谨慎清心寡欲。
罗姐又有些疑惑:"不过老夫人,您就不觉得这事蹊跷吗?闻律可是在祖宗前,当着闻家的长辈立下的誓,可容不得他反悔。他怎么就好像一点都不怕?"
罗姐没说的是,闻律看卡里非但不怕,甚至还有持无恐。
现在孩子没生下来,一切都还有余地。闻老太太也是正是因此,才想着赶紧促成闻律跟沈俏。
当年闻律毁了她儿子,让闻森一辈子都不能再人道。要不是因此,闻老爷子,也不至于力排众议,罔顾所有人的阻拦,非要将闻家的产业都给了闻律,让他继承了公司。
尽管过去多年,这些恨意在闻老太太心里日渐积累。
她恨不得闻律断子绝孙,这辈子都没个后代,无人给他送终。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闻老爷子太过知道自己的妻子,才会让闻律立下在闻星河十八岁前,不得诞下子嗣,保障闻星河健康成年。
否则,就要将闻家所有的产业,全部过继到闻星河的名下。他净身出户!
这个举动,是为了权衡闻律跟闻森母子。无论再怎么斗,都保存了各自的利益,相互权衡着。
这些年闻律清心寡欲,连个女人都不近身。
闻老太太此前也没少想见缝插针给闻律安排女人,奈何闻律始终都无动于衷,让闻老太太拿他无可奈何。
没想到闻律自己却主动破了戒,还让沈俏给怀上了。
这孩子出生之日,就是闻律交出盛天掌控权之时。
盛天产业遍布全国各地,盛极一时。换做任何人,都不会愿意将这吃进嘴里的肥肉吐出来。
闻律要真淡泊名利,不在乎这权势的话,当初也不会争家产,稳坐钓鱼台。
但要说他在意的话,闻律现在的所作所为,又实在说不通。
难道真的是被沈俏迷昏了头,丧失理智了。才会要美人,不要江山?
闻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思维也不比从前。这段时间一直沉积在闻律很快要被赶下台的喜悦中,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被罗姐这么一说,她后知后觉,也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闻老太太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闻律这小畜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闻老太太呼了口气,有些不忿:"这孩子还不足月,我就是想催生也没办法。"要是有**个月,倒也好推波助澜,早些让沈俏把那孩子生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偏生这孩子才六个多月……
罗姐道:"老太太也别想,许是我想多了。"
闻老太太摇了摇头,想到什么似的,她又看了眼时间,念念有词道:"星星不是说今天回来吃饭吗?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闻老太太就闻星河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当成眼珠子一眼宠爱。这些年,闻星河认贼作父,跟闻律生活在一起,闻老太太一直都不太放心。
怕闻律会胆大包天到对闻星河不利。
但好在,闻律终归还是不敢。
可即便如此,几个月都见不得自己宝贝孙子一次,也让闻老太太十分恼火。
罗姐提议道:"要不打个电话问问?"
闻老太太想了想点头,罗姐刚拿起座机,还没开始拨号,闻星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奶奶。"
"你可算过来了。"闻老太太变脸如翻书,一脸和蔼慈祥的看着闻星河,朝他招了招手:"快过来让奶奶看看,瘦了没有。"
闻星河照做,末了,不见闻森,他又皱眉道:"奶奶,大伯呢?他还没回来吗?"
闻老太太被大伯这个称呼戳了心,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偏偏不能认。
她轻叹了一下,脸上情绪不显,只笑着说:"中午出去了,说是约了朋友,得晚点回来。"
闻星河哦了一声,有些遗憾。毕竟闻森要在,他还能从闻森那借车开开。
"你跟你大伯感情倒是真的好。"闻老太太握着闻星河得手:"你这段时间不住家里,他还成天跟我念叨着你。"
闻老太太跟闻森疼爱自己,这种宠爱,比亲生儿子恐怕都还要过之而不及,闻星河心里门儿清的。
闻言他便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闻老太太则关心他:"饿了吗?先吃点东西?等你大伯回来再开饭。"
闻星河摇摇头。示意自己还不饿。闻老太太便又说道:"星星,这眼见也快快过年了,今年过年,就在老宅这里,陪奶奶跨年好不好啊?"
提及这个话题,闻星河又不由想到了沈俏上午说的,跟闻律去马来西亚度假的事。
闻星河瞬间狠狠抿住了嘴唇。
闻老太太凝眉,伤心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陪奶奶啊?"
闻星河忙不迭否认,把要去马来西亚的事给她说了。
闻老太太有些惊讶,迟疑了一下,她问闻星河:"星星是想要去?"
"我不知道。"闻星河道:"他们两度假,喊我去干什么?我去当电灯泡么。"
越想,闻星河越不忿。
可要不去,想到闻律陪着沈俏那狐狸精,他又不是滋味。
要是去,就是眼睁睁的看着闻律跟沈俏那狐狸精秀恩爱,他也是气。
想到最后,闻星河拳头紧握,又在心里骂了句沈俏白莲花。
"星星要不想去就不去,就在家里陪奶奶。"闻老太太轻拍了拍闻星河的手背,和蔼慈祥道:"他爱跟谁就跟谁,你就在家里过年。也好见见家里的长辈。"
末了,闻老太太又叹息着感慨:"你都多少年没在家里陪着奶奶过年了?"
闻律很少让闻星河回来。
就算是过年,也仅是走个过程。
每每想起,老太太就是恨得咬牙切齿。
偏生拿闻律还没办法。
闻星河是闻森的亲生儿子,是闻老太太的亲孙子。她怕闻律亏待闻星河,对他不利。但打从心底里,闻老太太也是怕闻星河跟闻律感情好的。
闻星河没吭声,只说自己想想。闻老太太也没勉强他,怕逼急了闻律。
而此时,西西里餐厅。
闻森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女人,啧啧叹道:"还真是稀客啊。"他眯起的眼眸含着分笑意:"怎么?这是想通了?"
乔曼道:"我想通或者没想通,有什么区别吗?"
"曼曼,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闻森不赞同的摇摇头,勾起的唇角邪魅:"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要不是当年闻律横插一脚,你早就是闻家的大少奶奶。"
喜欢?
乔曼低着头,手里攥紧着温热的水杯:"我可以跟你试试,但你现在不能告诉阿律。"
"他小子都要结婚了,你怕他知道什么?"闻森站了起身,手撑在桌上,弯腰倾身凑近闻律,修长的手指抬起乔曼巴掌大的脸。看着她水润的眼眸,闻森唇角弯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怕他知道,他认为冰清玉洁的乔曼,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乔曼脸色一白,拍开了他的手,琉璃般的眼瞳噙着薄怒。
"呵。"闻森轻嗤了一声,揶揄嘲弄:"有闻律撑腰,脾气都大了啊。"
"闻森,如果你是为了羞辱我,那今天就没有必要继续了。"
闻森扬起一眉,似笑非笑开口:"这年头说句实话,都算做羞辱了?"
乔曼手指都在发抖,含胸驼背的垂着脸,眼眶里泛起了一丝雾气,我见犹怜的模样楚楚动人,是柔弱跟无害的。
十分招人想要狠狠欺负蹂躏。
闻森喉头一紧,死死的盯着这张十年如一日的漂亮面孔。
论相貌,乔曼并不属于沈俏多少,只不过常年的寡欲,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很淡,很容易忽视。
但同样也是这种恬淡,让她身上多了一分出尘的气质。
也正是这张脸,让闻森彻底的失去了继承权。
"也就闻律当你是个宝。"闻森一把揪住乔曼,将她拉进了怀里,他长指用力抬起乔曼的脸:"早知今日,当初跑什么?就以为跟在闻律身边,你日子就能好过?乔曼,当初要不是你勾引我,我至于要看他脸色?嗯?"
乔曼身体轻轻哆嗦:"你别胡说,我没有勾引过你。"
"没有勾引过我?"闻森好笑,扼住乔曼的手腕,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既然没有勾引我,你背着闻律,偷偷摸摸把我约到这里干什么?"
一番话说的乔曼似乎哑口无言,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我得回去了。"
刚说完,又被闻森圈到了怀里。
乔曼咽呜了一声:"闻森,你干什么?放开我。"
"都被我睡烂了,还装什么纯?你还当你十七八岁嫩的掐出水啊?"闻森眼底闪过阴鸷,掐着乔曼纤细的腰肢。
极致羞辱的话落在乔曼的耳朵里,她脸色苍白。
闻森掐着她的下巴,玩味道:"明天洗干净到江景花苑。"他拍了拍乔曼的脸,"敢耍我,后果你是知道的。"
颇具警告的话音落在耳畔,乔曼握紧了粉拳。闻森欣赏着她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的脸,招来侍应生结账,才松开乔曼。
今天闻星河回闻家吃饭,否则,他还真舍不得,这么放乔曼走。
……
明天就要出发,晚上吃完晚饭,闻律外出处理事还没回来,沈俏就自己收拾行李。
度假半个月,沈俏也没多带,只收拾了些护肤品和衣服。
收拾完,一句接近晚上九点。
闻星河下午就出去了,去哪也没说,沈俏心里大致有猜测,但作为一个后妈,沈俏也不打算多干涉过问闻星河的事,反正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不说,还得跟她来一波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沈俏干脆也懒得多管闲事。
不过,出乎意料的事,沈俏收拾完行李,准备洗澡的时候,闻星河却回来了。破天荒一般主动来敲自己的门。
沈俏看着杵在门口里,一脸别扭的闻星河,她挑了挑眉,讶异道:"有什么事吗?"
闻星河沉沉的吐出两个字:"我去。"
沈俏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闻星河不是在骂人,而是说他也要去马来西亚。
"怎么改变主意了?"沈俏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看着闻星河,唇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看在闻星河眼里却十分的刺眼。
闻星河不善道:"小爷我乐意去就去,不爱去就不去,用得着你管。"
沈俏轻轻一笑:"行,那闻少爷你高兴就好,我不管。"
说着,沈俏就要关门,看着杵在门口里,神色有些复杂别扭的闻星河,沈俏动作一顿,没急着关门,扬起一眉问他:"你还站在这干嘛啊?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闻星河脸色微微一变,轻嗤了声没管沈俏,转身就走。
十足的别扭,让人无奈。
虽然不知道闻星河怎么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但沈俏也不太关心。只发了短信给张弛说了,让他多定了一张闻星河的机票。
张弛看到消息的时候。正跟闻律在一起,看完信息,他递给了闻律。
闻律眉头轻蹙起,示意张弛按照沈俏的意思办即可。
私人会所,贵宾包厢。
身高逼近一米九,英俊冷酷的男人双手摊开靠在沙发里,慵懒的往后仰靠着,出口的话,却极具深意危险:"闻二爷怎么突然对我的女人感兴趣了?"
"你的女人,我不感兴趣。"闻律端起茶呷了口:"不过她越界了。"
霍天御眯了眯眼眸。
闻律英俊的面容沉铸如常,愈发高深莫测的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他指腹摩挲着温热的瓷杯。
"哦?"霍天御扬眉,勾起的唇角危险冷酷:"你娶的那女人,是舒妙的妹妹?"
闻律不可置否。
"有趣。"霍天御低笑了声:"她竟然还有个妹妹。"
闻律将一张请帖递给霍天御:"霍爷要是赏脸,到时候可以过来喝一杯。不过,你要是看不好自己的女人,闻某也不介意替你收拾。"
霍天御深蓝色的眼瞳深幽,闻律放下茶杯,缓缓站了起身:"告辞。"
闻律刚走到门口,两个身材魁梧西装革履的打手保镖,立刻挡在了他跟前。
闻律面无表情。
包厢里的霍天御半阖着眼眸,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地开口:"干什么?闻二爷是你们能拦的人?让他走。"
那两名这才如同门神一般,各自站在一边,没敢再拦路。
闻律一走,霍天御拿起闻律刚才放在桌上的请帖。
打开,瞧着新娘的名字时,霍天御眯了眯眼眸,淡色的唇轻掀吐出两个字:"沈俏?"
原来不是姓舒啊。
……
沈俏快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闻律回来的动静。
她抱着被子,半坐了起身,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眸:"你回来啦。"
"嗯。"闻律将外套挂在衣帽架里,迈着长腿过来,揉了揉沈俏的发顶:"吵醒你了?"
沈俏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脸蛋埋在他大腿处蹭了蹭,乖的有些不像话:"你喝酒了啊?"
闻律一怔,轻嗅了下,身上淡的几乎不可闻的酒味,不由失笑:"喝了点。"揉着沈俏发顶的手力道重了分,宠溺道:"属狗的么?鼻子这么灵验。"
早前吃饭的时候喝了两杯,淡淡的酒味不仔细闻,根本注意不到。
沈俏闭着眼睛闷闷的说:"你才属狗。"
俨然是困极了,思绪都是迷糊的。
闻律让她先睡,他先去洗澡。
沈俏扬仰起脸蛋,用力的睁开眼睛。把闻星河一起去度假的事告诉了他。
"既然闻太太都安排好了,那就按照闻太太说的办。"
"说的好像不是你儿子一样。"沈俏小声嘀咕了一句,闻律顺势将她欺压在床里,额头相抵,极尽的距离里,彼此的呼吸缠绕,闻律吻了吻她的眼眸:"倒像是你亲儿子。"
沈俏一下子睁圆了眼眸。
男人唇边含着笑意:"你这小后妈当的,别宠坏他了。"
沈俏看着对闻星河的事不怎么管,也不过问。但论宠,闻律这个当爹的,都自愧不如沈俏。
许是男人天生的心思简单,闻律也真没想过,要把闻星河给带上。
毕竟跟老婆度假,哪有带个十六岁的儿子当电灯泡的道理?
沈俏小声嘀咕:"你自己不负责,倒是好意思说我宠坏他。"她这样都遭人质疑,遭闻星河的排斥。
要再对闻星河不闻不问,她脊梁骨都得被人戳坏了。
闻律轻笑揉了揉她的发,见她困极了,也没打扰沈俏睡觉,再她额头烙印一个浅吻,闻律就起身到了浴室里洗漱。
很快,浴室里就传来稀里哗啦得水声。沈俏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完早饭,就出发到机场,直飞马来西亚。
一路,闻星河都跟个电灯泡一样,看着闻律跟沈俏这对'狗男女'狂塞狗粮给他,心里气的发堵,但毕竟碍于闻律得威严,又敢怒不敢言,自个儿险些没把自个儿的掌心给抠破,气的够呛的。
刚到酒店,他就一句后悔了,干嘛要一时脑子不灵光,跟着过来?
在家的时候,难道还没看够吗?出来玩,还要看他们在一起!
入住的是当地的五星级酒店,闻星河的房间在闻律他们得隔壁。
一进房间,闻星河就愤愤不平的躺在床里。
刚摸出一根烟,闻森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他到了没有。
闻星河没什么心情,敷衍的跟闻森聊了几句,就掐断了通话。
他叼着烟,走出阳台里透气,余光一瞥,就透着隔壁没有拉近的窗帘,看到那对狗男女青天白日就吻了上来。
沈俏被闻律抵在墙壁里,她双手勾着闻律得颈脖……
闻星河握着的拳头青筋隐隐凸显,一拳头砸在了墙壁上,转身就重新回了里面,掀了被子就把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脑袋里,挥之不散的,竟然都是刚才沈俏媚眼迷离得模样。
他暗骂了一声草,转身就进了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
半个小时后,闻星河接到了闻律打来的电话,让他到酒店里的餐厅吃饭。
沈俏见闻星河脸色不太好,眉眼间挥之不散的戾气,比之往昔更为严重。她有些莫名其妙,嘴里咬着习惯,不解地问他:"酒店房间不好吗?"
除此之外,沈俏也想不到不过半个多小时没见,闻星河脸色怎么差了那么多。
就算这臭小孩脾气再不好,也不至于差到莫名其妙的黑脸吧?
沈俏话音一落,闻律也注意到了闻星河的脸色不太对劲:"怎么回事?"
两道视线在自己身上,闻星河如鲠在喉。
总不能说他刚才看到他们这对狗男女。青天白日里热吻,被气到了的吧?
实话不能说,闻星河心里憋得慌,端起跟前的柠檬水,一口气就灌了大半杯,敷衍道:"没什么。"
顿了顿,闻星河又阴阳怪气道:"看着我亲爹一把年纪还被个狐狸精迷得七荤八素,还让我来当电灯泡,我应该高兴吗?"
"……"
空气陷入几秒诡异的静谧,沈俏嘴角轻抽:"你可以不来的。"
闻律眸色微沉:"不会说话就闭嘴,没大没小。"
换做平时,闻星河说不定得发飙,但此时少年只是偏过头,绷着那张稚气满满的俊逸脸庞,看也不看他们,陷入沉默。
沈俏本来就觉得闻星河今天挺古怪的,少年这一沉默,更让她觉得闻星河今天莫名其妙。
不过闻律还在旁边,沈俏也没说什么。
直到餐厅的侍应生陆陆续续开始上菜,才勉强缓解了此时尴尬的境面。
虽然喊闻星河来一起度假,不过沈俏也不会真让闻星河个半大少年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当电灯泡。
午饭结束的时候,闻律给了闻星河一张卡。让他自己玩儿去。
闻星河虽然不高兴也不愿意接受沈俏这个后妈,但他又不傻,闻律的钱就是他的钱,给了他就拿,丝毫不跟闻律客气。
毕竟,他连公司都舍得送给沈俏,他不过就拿他几百万。
拍摄婚纱照的团队是苏蜜联系的,世界顶尖的婚纱摄影。
来度假小半个月,沈俏没急着要拍婚纱照。
最开始的两三天,一直基本上是在酒店和买买买中度过的。
直到第四天,暖阳高照,天气晴朗,才外出拍婚纱照。
婚纱照一共拍三天。
分为室内海景跟外景。
第一天是在拍的,第二天拍室内,第三天拍的是海景。
除了室内拍的是古风秀禾跟旗袍外,两处外景都是日常情侣服饰跟婚纱。
拍了三天共七套,整个流程下来,沈俏都快累瘫了。
最后一套拍完,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沈俏整个人都快累瘫了。
看着还精力旺盛的闻律,沈俏只想直呼太不公平了。
闻律像是看出沈俏的心思,捏了捏她的鼻子:"懒得路都不想走,累你也是该。"
从小到大就不爱运动,能走绝不跑,能坐绝不站,能躺绝不坐的沈俏闻言委屈的撅了嘴:"人家是个孕妇,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撒娇也没用。"闻律板着脸,大手拍了拍躺在床里的沈俏的臀部:"以后跟着老公锻炼身体。"
闻律虽然忙,但身材管理却没怎么松懈。毕竟那八块腹肌跟人鱼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
思及此,沈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要她锻炼的话,是不可能的。
沈俏想也没想,就义正词严拒绝:"不。"
"再说一遍。"
沈俏大有一副持宠生骄的姿态:"就不。"
"……"闻律无奈,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她散落在脸颊里的发丝,无奈道:"懒不死你。"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沈俏理直气壮,懒了二十多年,哪能说改就改?
见男人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自己,沈俏想了想,便拉过他的手:"我以后尽量改行了吧?不过我是孕妇,不能乱运动。你等我把肚子里的小懒蛋生下来再说。"
"自己懒就自己懒,还赖小的,羞不羞?"
沈俏嘴角弯出一抹笑意,不搭腔。
闻律还有点事要处理,见沈俏累坏了,让她自己先在酒店里休息睡会,套了外套就先出去了。
盛天的生意做的很大,遍布全国各地。闻律是个大忙人,沈俏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也没多想,就让他去忙。
只是闻律一走,沈俏在床里躺着看之前让摄影师传给她的婚纱照。
图还没开始修,但光是原图,对于沈俏这种不太了解摄影的人来说,就已经很满意了。
闻律的长相几乎没有死角,哪个角度,都是极其英俊好看的。
沈俏可谓是越看越满意,对于自己的眼光,也给予百分百的褒奖。
毕竟要不是这混账男人长得这样好,她当时也不会生出色胆,胆大包天去敲人车窗。
思及往事,沈俏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父母的死,跟顾华媛夫妻之间的联系。
顾华媛他们,在那场邮轮爆炸案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而舒妙呢?
无数的疑惑在脑海中浮现,渐渐的编制成一张巨网。透着层层迷雾,扑朔迷离的让人摸不清。
沈俏一个头两个大,摩挲着照片中笑容甜蜜的人,相比于刚刚的幸福感,此时的她竟是多感到一分陌生和复杂。
思绪有些涣散,忽然间,手机颤动了一下,一条短信提醒出现:【你过来隔壁,我有话跟你说。】
陌生的号码,高高在上的语调,不用多想,一张乖戾叛逆的脸庞就浮现在了脑海中。
闻星河!
沈俏秀眉紧蹙,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大晚上的,他有什么话跟她说?
沈俏疑惑,她盯着短信看了一会,编辑回复:【你想跟我说什么?】
消息刚发出,很快就得以回复:【你过来!】
光是看着文字,都不难想想他的暴躁。
这半年多的相处,沈俏对闻星河的脾气也有了几分了解。
想了想,沈俏迟疑在三,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省的闻星河小孩子。又闹起来,惊动了闻律可不好收场。
原本沈俏不太能理解闻律对闻星河的放养和冷酷,但知道了闻星河的身世之后,沈俏便多了分理解。
闻律不是不疼爱不喜欢闻星河,那种疏离冷酷,是源于闻星河真正的身世。
马来西亚的天气并不冷,沈俏穿着一条长袖的宽松裙子,也没套外套,就直接到了隔壁房间敲门。
沈俏敲了快两分钟的门,都已经有些不耐烦,以为闻星河是无聊耍着自己玩儿,准备回隔壁房的时候,房门才被打开。
"你找我什么事啊?"
话音一落,沈俏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闻星河一身酒气,醉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稚气俊逸的脸庞红的发烫。
她星眸圆睁,闻星河眯着眼眸,使劲的摇了摇脑袋,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站都站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沈俏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闻星河。你好好的,怎么喝成这样啊?"
见闻星河连话都说不完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沈俏眉头紧紧皱着,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就使出吃奶的劲儿,将人高马大,身形摇摇晃晃的闻星河扶着进了里面,让他在床里躺下。
沈俏看着他坐在床边,俊逸的脸庞薄红,皱眉冷声质问他:"你怎么醉成这样啊?闻星河,你还未成年,你想你爸揍你啊?"
闻星河手撑着床沿,略微低着头,呢喃了句什么,沈俏没听清楚,只隐约听到他略带自嘲讽刺的话音里,清晰的一个爸的称呼。
"你别说话了,先睡会,有什么明天再说。你喝酒的事,这次我就不跟你爸说了,你要再喝。我就得跟你爸说了。"
"爸……"闻星河翕动着唇角,脸庞涨红着,酒精在体内燃烧,闻星河浑身燥热,他略微抬起头,迷蒙的视线,看人都有着重影。
他眯起的桃花眼看着沈俏,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天她被闻律抵在墙上热吻时,绯红迷离的媚态……
闻星河喉结不住的滚动,撑在床沿里的手微微握着拳头。
沈俏见他半响没反应,想了想,她拿了瓶水放在床头柜里,以防闻星河口渴时候喝。
水放下,沈俏转身便准备离开,孰料下一秒,手腕突然间被拽住,过大的力度,沈俏一怔,天旋地转之间,一股失重感重重的席卷而来,沈俏整个人骤然就倒在了床上……
高大的身躯席卷而来,闪避的同时,沈俏头部倏然撞击在床头柜里,她吃痛闷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惊呼一声,眼前一黑,她整个人就彻底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