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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相到底是什么,都仍待考究。
沈俏的脑袋很乱,看着怀里的婴孩,轻呼了口气,对闻律道:"闻叔叔,我们先下去吧。"
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作为宴席的主人,他们不好一直不露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揣测或者麻烦。
闻律大手握着她纤瘦单薄的身躯,将小妻子拥入怀中,示意她别多想后,就搂着沈俏下楼。
电梯里,沈俏轻咬了一下唇内侧的软肉,说:"舒妙会来吗?"
对于舒妙,沈俏一直不太摸得透,彼时也摸不准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闻律搂着她单薄肩膀的手指微紧,眉眼一瞬温柔对沈俏道:"有我在。"
沈俏心里沉甸甸的。
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宴席在下午四点开始,已经三点半,宾客多数已经开始前往席位。
宴请来的宾客有三百多人,闻律包下了整个酒店,今天不对外营业。
忽然间,酒店宴会大厅的屏幕里亮起,倏然出现在屏幕里的照片。瞬间引起一阵喧哗。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啊……这、这是闻太太……"
各色的声音纷涌而至耳畔,沈俏跟闻律都条件反射往大屏幕里看过去,LED大屏幕里呈现出的无疑是沈俏跟闻星河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照片……
沈俏浑身轻轻一抖,发软的双腿记住站不住,被身侧俊美无俦的男人倏然扶住,扣在怀里。
闻律俊脸骤沉,低喝了声:"关掉!"
张弛一看到那照片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当下找到了负责人,将LED屏幕关掉,但照片已经被宴客厅里的宾客收入了眼帘。
不少人正窃窃私语,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沈俏跟闻律。
"真是好笑。"一道冷冽的声音彷佛劈开了人群的窃窃私语,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顺着声音看过去,T恤牛仔裤的少年双手抄着袋,慢悠悠的从外面进来;"谁TM乱P的图,污蔑本少爷!"
少年板起的脸庞阴霾,暴怒呵斥:"谁特么会看上个老女人,污蔑本少爷的名声。谁乱放的照片,立刻把人找出来!"
看清少年的面容,众人这才反应来他的身份。
本来一直没看到闻星河出现,不少宾客都在揣测闻星河没出现的原因,是否真如同传闻那般。
即便是沈俏,从刚刚的震惊从反应过来,看到出来解围的少年是闻星河时,也不禁有些惊讶。
闻星河这一发怒,酒店的负责人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致歉,吆喝着人来处理这事,又忙不迭对闻律道:"抱歉闻总,这是我们的失误,我们马上彻查清楚。"
"查!"
闻律沉声吐出一个字,看到还聚集在宴客厅里的宾客,闻律道:"出了点意外,让诸位看笑话了。不过照片纯属虚无,希望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
"闻总这话严重了。"一个青年男人道:"闻太太的人品我们自然相信。小少爷性情中人,但绝不会做这等不顾伦常的事。"
有了人开口,后面自有人纷纷附和。
内敛沉稳的男人俊脸始终都没有多少变化,仍旧是那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微微颔首,就示意众人先过去用餐。
闹了这一出,目睹的宾客都有些尴尬,纷纷离开。
李俊深等人上前:"阿律。"
马来西亚那一出,闻律并未对外透露,以至于即便是跟闻律关系极好的李俊深霍明哲等人都不甚清楚。
面对至交好友投来的目光,闻律俊脸深沉,简言意骇吐出两个名字:"闻森,舒妙。"
闻森已经过世,且当时信誓旦旦的以为,可以凭借着当年闻律的誓言扳倒闻律,将他扯下神探,赶出盛天。
不像是能预测到今天,设计这一出。
知道这件事情的舒妙,嫌疑无疑更大。
至今,舒妙跟霍家的人都还没有出现。
李俊深皱着眉,不知道正想些什么。
众人散去的时候,沈俏见闻星河一声不吭已经从中剥离,张口就喊住了他:"闻星河,你站住。"
李俊深他们才注意到一声不吭就准备离开的闻星河。他挑了挑眉,迈着长腿迅速上前,单方面扣住闻星河的肩膀,半拖半拽的将闻星河拉到了闻律跟前:"来都来了,急着走干什么?"
闻星河淡色的唇抿紧。
闻律看了李俊深他们一眼,道:"先过去。"
几人对视了眼,李俊深手搭在闻星河的肩膀里:"有什么好跟你爸好好说,多大的人了,别整天还跟小屁孩似的,动不动就甩脸子走人。"挑起的眉,意味深长。
李俊深这人能聊能侃,吊儿郎当的有些不着调,但跟闻星河这小孩的关系却不错。
他的话,平日里闻星河也能听进去一些。
果然闻言少年双拳紧握,别扭的偏了偏脸,却没有再急着离开。
沈俏主动给闻星河道谢:"刚刚谢谢你。"
谢他没有借机报复。
即便刚才的话不好听,还说她是老女人,但也是借机澄清了两人的关系。否则刚刚的情况,沈俏还不知道得多尴尬。
尽管沈俏的名声已经被毁坏的差不多,但那最多也就是说她狐狸精,勾引男人手段了得,是个心机女。不好听,却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可要是跟伦常沾上关系,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只想到将照片放上来的罪魁祸首还不知道是何人,她眼底里闪过一丝深沉。
闻星河硬邦邦的说:"我是说实话而言,又不是帮你。"装什么好人说谢谢!他不忿的想着,后面的话并未出口。
只偏着的脸庞,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给沈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冷勿近的冷漠,和不好惹。
少年秉性如此,沈俏也没指望过能从他身上有什么好脸色,便没多大所谓。
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闻星河注意到那俊美男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被注视着浑身不自在,他双手紧握成拳:"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去见过闻森了?"
男人冷不丁出口的话让闻星河微微愣住。他握成拳头的五指拢紧,稍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眉眼,只露出白皙尖细的下巴,看不清情绪的起伏。
闻森过世的事,虽然还没有对外公开,却已经不算什么秘密。
闻星河自然也有所耳闻了。
气氛一瞬僵持,闻星河绷着冷峻流畅的线条,沉声吐出一句话:"我走了。"
闻律道:"今天是你妹妹的满月宴。"
闻星河几乎是条件反射,视线就落在了沈俏的怀中的婴儿身上。
今天是满月宴,来的人太多,沈俏怕出事,孩子也没交给小刘照顾,一直抱在怀里。
小丫头穿着一粉色的小裙子,戴着一顶虎头帽。显得虎头虎脑的,极其可爱。
刚出生不久的小孩,身上都天然有一种柔软,很容易引起怜爱,让人心软,即便是闻星河这个半大少年,瞧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尤其是看着她明亮的双眸时,心中的戾气愤懑也不由自主的消减。
被她完完全全的吸引目光,甚至生出了一种想要抱抱这个妹妹的念头。
但只一瞬,这些想法又被闻星河完完全全的推翻。
不愿承认这种感觉,也不愿意让自己抱这个孩子。
"不想看看你母亲?"闻律单手抄着袋,彷佛没看到少年脸上的复杂,不轻不重道:"宴席结束,一起回去。"
说完,闻律也没有勉强游说这个少年,让他自己考虑。
一如既往的冷淡,看在闻星河的眼里,却显得十分的复杂。
见闻星河没有跟上来,如同木桩子一般杵在那一动不动,沈俏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迟疑着望向闻律:"闻叔叔。"
"得他自己想。"
到现在这一步,闻律不得不面对,他这些年对闻星河的教育确实很差。
少年本性不坏,但确实因为他的疏忽,甚至是自私,导致闻星河成了现在这样古怪冷僻的性格。
父子之间的隔阂存在太多年,并非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
尤其是还让闻星河知道了,他并不是他亲生父亲的真相。
对于本就耿耿于怀他的冷漠的少年,无疑是一种天雷暴击。除非闻星河自己想清楚,愿意走出来,否则闻律说再多,做再多都是徒劳。
男人的心思,沈俏大致能猜测到,但……
本来想劝劝,从中调和,但沈俏脑袋实在太乱,又将到口的话咽下,只淡道了一句:"闻森过世的事,对他打击应该不小。现在老太太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等她清醒过来,我怕……"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男人磁性的声线温和磁性,轻易就能抚平沈俏内心的不安。
可意外的,这次沈俏却是摇头:"闻叔叔,我觉得,你还是好好跟闻星河谈谈吧。任何事情上,我都相信你能够处理好。但……闻叔叔,你在闻星河的事上,总是容易搞砸。"
他不会处理父子关系。
许是第一次当父亲,没有经验的缘故。
也许是因为闻星河的真正身世,让他无法坦然,用正确的目光去判断这个少年。两人在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彼此跟闻星河的关系,到现在都没有意义上的解决。
沈俏觉得自己这个担忧,还是很有必要的。
闻律有些许无奈,但也不得不承认小妻子说的是事实。
李俊深一看到闻律跟沈俏从外面进来,并没有见到闻星河的身影,长指轻轻律动了下,对霍明哲他们说了几句。就起身过来,扬起一眉道:"星星呢?没过来吗?"
与此同时,宴会厅里,闻星河还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少年青涩俊逸的脸庞紧绷着,脖子青筋微微凸显。
"闻小少爷。"
清润陈雅的声音传至耳畔,闻星河指尖微动,稍抬起了下巴。
脚步声靠近,他维持现状没动。
厉晏辰单手抄着袋,修长的身躯走到闻星河的身侧停下,唇角轻微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玩味道:"闻小少爷不过去?"
"我过不过去。跟你有什么关系。"闻星河抬起面无表情的脸庞,举手抬足间流露出与生俱来的气场,勾唇嘲弄一笑道:"厉总不陪着老婆,跟我搭什么话?"
少年浑身冷刺,无一不在说着,他不好惹。
"你跟闻律他们的事,我不感兴趣,跟我也没关系,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什么都得不到。"
闻星河冷嗤了声,转身就走,厉晏辰不紧不慢的说:"闻小少爷何必句句带刺?我对你没有恶意。"
闻星河皱眉。厉晏辰意味深长道:"闻森的死因。"
"你什么意思?"
厉晏辰没急着开口,只将一台开了锁的手机递到了闻星河的跟前。
是一个关了静音的视频。
里面播放的内容画面映入眼帘,闻星河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厉晏辰的同时,瞳孔陡然紧缩。
"是……是你?!"
那晚闻星河出现在医院里并不是巧合。
他收到了一条短信,告知他乔曼去了医院见闻森。
没头没尾的短信,弄的闻星河莫名其妙,回拨了号码,却早已经显示关机。至今闻星河都还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他发的。
但现在……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厉晏辰,难以置信短信竟然是他给自己发的。
将少年的情绪悉数收入眼帘,厉晏辰关闭了手机屏幕放回西裤口袋里,英俊的唇角微有一丝弧度。
"你想干什么?"闻星河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整个人如同被阴霾包裹着:"厉晏辰,你是在威胁我?"
"闻小少爷这误会可就大了。"厉晏辰神情无辜,嘴角似扬非扬:"厉某只是想问闻小少爷一句,你真的甘心吗?"
复杂的身世,被'抢'走,亦或者失去的亲人,全因'沈俏'而起,他甘心吗?!
"我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厉晏辰双手抄着袋,遗憾道:"闻小少爷要是想通了,感兴趣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顿了顿,他又意味深长的提醒了一句:"这段视频若是流露出去,乔小姐被判定为凶手的机率有多大呢?作为一个女人,她可真不容易啊。不过,若是闻老太太醒来,得知自己儿子去世的真相,想必,会很难过,无法接受吧?"
甚至,依照闻老太太的性格,一定会不遗余力,不计任何代价为自己英年早逝的儿子报仇!
抛下橄榄枝后,厉晏辰也不甚在意闻星河的反应。宛若没事人一样离开。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深夜里的情景,徒留在原地里的闻星河,俊逸青涩的脸庞被阴霾笼罩着。
李俊深赶过来的时候,正好跟从里面出来的厉晏辰打了个照面。
他脸色一变,后者则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冲他微微一笑,连脚步都没停留,就径直走开。
因为沈俏的缘故,厉晏辰从一开始跟闻律就是对立面。也因为沈俏,厉晏辰从未肯在他们跟前低下厉家长孙的高傲头颅。
在经历过种种打压站起来后,对于李俊深这些天之骄子,商业霸主。他亦是没有半分退缩。
甚至可以称为无所畏惧。
李俊深审视着厉晏辰冷峻欣长的背影一会,收回视线后,他迈着长腿快步走向闻星河:"星星。"
在听到李俊深过来时,闻星河就做了情绪调整,喊了声俊叔。
李俊深脸上是他一贯的表情,唇边含着一抹笑意,轻松的口吻,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厉晏辰跟你说什么了?"
"挑拨离间。"
"嗯?"李俊深扬起一眉,似乎不解。
不过见少年绷着脸,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李俊深倒也没追问下去,而是揽着他的肩膀说:"既然没事,跟俊叔过去一起吃个饭。"
"我……"
"听话。"李俊深目光深深注视着少年:"你爸有话想跟你谈谈,别任性。"
闻星河语调生硬反驳:"他不是我爸。"
孰料,话音刚落,脑壳就挨了李俊深一个暴栗,李俊深不满指责:"你这孩子,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是人话吗?闻律养了你十多年,怎么就不是你爸了?"
"他根本就不想养我!"
闻星河薄怒,但又挨了李俊深一个暴栗,敲的他脑门生疼:"你还真白眼狼啊?不想养你,他至于孤寡多年?就你爸那条件,要不是因为你。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要多少孩子没有?何必整天给你个臭小子收拾烂摊子!"
旁人说闻律不在乎闻星河,倒可以说是不了解情况,随意揣测。但他们兄弟能不知道吗?
"你小子有多能闯祸,你心里没点数?"
李俊深敛了笑意,板起的脸庞,是少有的严肃,正色道:"你也别怪他没等你成年就跟沈俏在一起,他什么年纪了,你当他跟你一样啊?十多二十啊?都要奔四的人了,铁树开花遇到个女人容易么?他守着盛天你以为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瞧瞧闻森那人渣,这些年都带你干了些什么?你一个初中生他倒是本事,带你喝酒泡妞飙车抽烟。还让你留级。别说他是你爹了,但凡是个正常人也不能这样!"
有一个词,叫做捧杀。
从前闻星河年纪小,说他不懂,想不到这些不奇怪。
但这半年多时间发生的林林种种,只要不是个傻子,也都该反应过来。
闻星河是叛逆,是冲动,但不是蠢。
早在笃定他跟沈俏的事,是闻森设计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清楚,闻森对他的宠爱,全都是假象。
不过就是为了利用他,想要拿到盛天的掌控权。
闻星河不知道闻森究竟有没有愧疚心软过,对他这个亲生儿子,有没有过心疼,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都不配称之为父亲,甚至是不配称之为人。
少年不是没有没意识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过火,可内心里的错误认知,让他以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引起闻律的注意,才故意跟他对着干。跟他反着来。
但此时被李俊深质问着,想起闻律对自己的冷酷,他如鲠在喉,不愿意承认。
少年的内心越是痛苦煎熬,脸上的神色就愈发的冷酷。
"你们一个个都替他说情,都在劝我,为什么不劝闻律?!"闻星河冷笑:"是他不要我的,是他自己不认我的!"
李俊深浑身一怔,见那少年又要走,忙不迭拉住他的胳膊。
稍缓了面容,半拖半拽,将他拉过去。
谁也没注意到。暗处里,早有人将这一幕,全部录下收进了眼里。
在他们走后,便将刚录下的视频发了出去。
宴席里一片热闹。
道贺道喜的人太多,还好有闻律在,和霍明哲他们帮忙应付,沈俏才没那么累。
一向虚弱的小元宝却丝毫不怕生,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今天是她的满月宴,和场中的热闹,相比于平时也更加活跃,时不时挥动着小胳膊,转动着溜圆的大眼睛,讨喜极了。
沈俏心里有些触动,但一想到自己仍旧下落不明的亲生孩子。那股躁郁,就在心头里环绕不散。
抱着孩子的时间太长,沈俏双手有些疲倦,闻律心疼小妻子,主动将孩子抱了过来,让沈俏先吃。
沈俏没什么胃口,倒是饮料和水喝的有些多。
将小元宝给了闻律抱之后,她就起身到外面的洗手间。
走廊里,跟韩琳碰了个正着。沈俏莞尔喊了声三婶,打了声招呼。
因为厉舒的缘故,沈俏跟韩琳一直都保持着联系。韩琳的现任丈夫安继风跟闻律生意上有些来往,这次满月宴,便也给她派了请帖。
韩琳眉眼温柔,对沈俏关心道:"俏俏是累坏了?脸色有些差。"说话间,她亲昵的摸了摸她微白清凉的脸蛋,似乎心疼她的疲倦。
"宾客有些多。"沈俏淡淡道了句,没跟韩琳多寒暄,就先去了洗手间。
韩琳目送着沈俏走远后,才弯着唇角进了里面。
转身刹那,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情绪。
沈俏上完厕所,从格子间里出来后,就到盥洗台里洗手,看着镜子里,精心打扮收拾过的自己,她不禁微微愣住。
即便化了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饰掉她脸上的疲惫和憔悴,彷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闻森刚去世,闻老太太又在医院里抢救昏迷不醒,今天又是孩子满月宴,作为主人招呼宾客,是个体力活,其他宾客也都以为沈俏是紧张和累着,才会如此,并没有起疑心。
沈俏却清楚,这一切皆因还没找到的孩子。
她呼了口气。从珍珠包里拿出口红补了个妆,脸色才好上了许多,又给自己涂抹了腮红,用手指晕开。
一切搞定后,沈俏洗完手出去,不想在洗手间门口里碰到了厉舒。
厉舒背靠着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沈俏隐隐察觉好像是在等自己,扬起一眉:"舒舒,你在这发什么呆?"
一贯冷淡的少女脸上适才有了一丝反应,抬首朝沈俏看来。
"嗯?"沈俏面露不解。
厉舒眸色微闪,抬起眼帘注视着沈俏认真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俏虽然不解。但见厉舒态度认真严肃,她几乎也没有多想,便点头。
酒店很大,但架不住人多。
来洗手间的人不少,不方便说话。
两人到了五楼的露台外,路上的时候,沈俏还给闻律发了消息,说明情况,怕时间太长没有回去,闻律会担心自己。
现在所有宾客都还在里面用餐,露台里并没有人。
四周环境安静。
厉舒走到栏杆里,双手扶着阑珊。目光注视着下面的景色:"你姐姐没来?"
"没有。"厉舒早慧聪明,在这方面里,沈俏贯来不怎么拿她当孩子看待。两人的相处方式,更像是朋友。
沈俏走到厉舒跟前,面露出不解地看着她:"舒舒,你让我过来这里,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顿了顿,她又又疑惑道了句:"跟舒妙有关?"
否则也说不通,她怎么提起舒妙。
厉舒没有急着回答,多反问了一句:"你跟韩琳来往的多吗?"
"舒舒,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沈俏不喜欢卖关子,尤其是在重要的事情上。
厉舒圆润小巧的指腹摩挲着木栏杆,清冷的小脸,少有的凝肃:"韩琳跟舒妙认识,关系不浅。"
说完,她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沈俏,问她:"你知道这点吗?"
无需回答,光看沈俏的反应就足以清楚,她并不知道舒妙跟韩琳的关系。
舒妙在景城生活过几年,又因为诸多原因,在英国定居过,两人会认识,不住为其。
但关系匪浅,双方又谁都没提起过,倒是显得可疑。
尤其是韩琳总时不时跟沈俏保持着联系,只不过沈俏并不爱社交,隔着年龄差,终究来往并不多,没多亲近罢了。
还没等沈俏摸清楚厉舒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厉舒又口吻平静,措不及防给沈俏抛出了一个信息炸弹:"最近大哥跟韩琳来往过……我曾无意间听到她跟我父亲商量,想让我们父女俩,将手里的股份转让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