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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带着小桃跟韵竹回府,冷不防又见到邢越在大门前,瞧这架势肯定是在等她。
呃,又怎么了吗?
这次她吸取教训了,坚决不能再刺激白斩鸡了,万一他再像上次一样发疯,把她扛去王府,她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姜晚池便好声好气地问:“王爷可还有什么指示?”
邢越瞧了那韵竹一眼,姜晚池便知道了,交代小桃说:“先带她进去,认一下地方。”
小桃带人进府去,邢越直问姜晚池:“你需要婢子何必问陈清棠?”
姜晚池一愣,“王爷怎么知道的?”他监视她?那她岂不是什么秘密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这感觉,怪让人不爽的。
邢越看出她隐隐的不悦,竟然收敛了一下,他道:“你突然多带了个人回府,这不难猜。”
“哦。”姜晚池这才说:“因陈老板见的人多,问他要人,可省去许多功夫。”
邢越有些不服气,“我也可给你找用着放心的人。”
姜晚池心里是拒绝的,她哪里敢要他推荐的人,十有**会不服她管教,特别是从王府出来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她这里庙小,实在装不下。
倒不如一开始就问陈清棠要人用,像韵竹,在留仙居已待了两年,是什么脾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且通晓人事,会跑腿,够机灵,又乖巧,可比教起小丫头来省事多了。
落梅到时候回来,主要在她身边伺候着,管府里头的事情就好了,外头的跑腿,还有一些人情、联系上的事,是要交给韵竹去办的。
最重要的是,老白莲和小白莲还不知坚挺到什么时候呢,她特别需要个人,盯着白莲母女的动静,一点作妖的机会都不给她们。
想到这里,姜晚池跟邢越说:“陈老板是商人,银货两讫正好。王爷不一样,我若用你给的人,还不知会被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邢越目光如炬,“你就如此相信陈清棠?”
姜晚池说:“我与陈老板打过交道的,自然信任他。”
邢越掩下心里那股酸意,他又能如何?还不到名正言顺的时候,她也不会听他的。
他问起杨卿罗的事来,“真的不用我替你解决杨卿罗?”
姜晚池“嗯”了一声,“比起要她的命,我有更好的法子让她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邢越知道,杨卿罗明日必定会很惨。
“王爷还有别的事吗,若无的话,我先进去了?”姜晚池今日出府去可真累着了,那么多事情呢,她累了,想躺下睡。
邢越却面色如霜,她说不到两句,就开始赶人,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那去见唐绍远跟陈清棠,她怎么就这般主动?甚至还替陈清棠操心起陈家的产业来。
他却不能问不可问,唯恐她又翻脸不认人。突然就觉得,他邢越长到今日,何曾试过如此憋屈?
若跟以前一样,他瞧不上她这村妇作派,也不至于将自己陷在这困境里头,出不来又躲不开。
姜晚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肯定向他下蛊了。
姜晚池见他脸色怪怪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松缓,像犯了什么症一样,她难得跟他说了句好话:“王爷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早些回府去歇息比较好?”
邢越一愣,心里像有暖流淌过,明明上一刻还埋怨她来着,这一刻那些不悦都神奇地消失不见。
“你说什么?”
姜晚池还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王爷早些回王府去歇息吧。”
邢越如同灌了一大口清沁入心的梅子茶,连声音都明快起来,“好。明日你想怎么做?”只要她想做的,他必定会帮她,哪怕她改变主意,要杀杨卿罗,他也能替她善后。
不过姜晚池却说;“明日之事,请王爷不要插手。我答应了宁世子留杨卿罗一命,自然会做到。宁世子既答应了我的条件,想必也不会食言。”
邢越暗想,不插手可以,但他一定要到场,看着她做什么,以防杨卿罗反扑。
不过等他亲眼目睹了姜晚池的报复之后,他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得罪一个叫姜晚池的女人。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起来,没带小桃也没带韵竹出门,反倒是带上了比平常还要多的侍卫上山,这些侍卫里也包含了赵力牛。
到了山脚下的驿站,她一改男子装扮,将长发都挽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公子哥儿。
越往上走,便越接近那日遇袭的地方。姜晚池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想到落梅替她挡的那一剑,想到阮姨娘替她引开的那些人,她的怒意来得汹涌。
“赵力牛。”
“奴才在。”
姜晚池交代了他几句话,如此这般,赵力牛一一记下,然后和那群侍卫埋伏起来。
终于等到杨卿罗一行人从山下走到此处。
姜晚池一声喵叫,侍卫猛地窜出,从后包抄杨卿罗那一行人,因使用了迷烟,他们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了杨家的侍卫。
杨卿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脸上血色俱无,尖叫声起,然而有一黑衣人朝她飞扑过来,她下意识拔腿就跑。
只是她这双脚又哪里跑得过对方?不过才跑了几级石阶,她就踉跄跌倒。
眼看黑衣人拔了剑,杨卿罗崩溃大哭,“求求你放了我,我是味香阁东家的妹妹,只要你放我,多少钱都给。”
黑衣人不为所动,那剑尖一点点逼近,就要刺进她的喉咙,杨卿罗身子一抖,两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
却在此时,她被一囊冷水自头顶泼下去,既冷又怕,她牙齿都在打颤,在昏死的边缘又被逼清醒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欲取她性命。
剑尖挨上她喉咙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剑是这般冰凉入骨的,她今日要命丧此处吗?
她绝望地流泪嘶吼,明明要取的是姜晚池的性命,为何到头来,竟是她自己成为剑下亡魂?
她昏昏沉沉地望着四周,意识又开始逐渐迷糊起来。
不知是幻觉还是怎么的,她居然听到了笑声,是阎王爷派人来了吗?
紧接着“啪”的一声,她被甩了一巴掌,脸上很疼很疼,待她看清眼前的人时,她手脚并用想逃也来不及了。
姜晚池揉着手腕,笑得仿若从地狱来,“杨小姐,这出追杀好玩吗?你应该庆幸,你这条命还能留着,而我当时经历的,比你这还要残酷上百倍。”
杨卿罗想说什么,却一个音都憋不出来,牙齿仍在打颤,舌头也都僵硬了。
姜晚池拍了两下手,突然喊道:“宁世子,出来罢,答应你的话,我做到了,赶紧把人带回去,我看她都快吓出尿来了。”
话音才落,竟看到杨卿罗真的,失禁了,她跌坐的那一块儿,湿了一片。
姜晚池毫不留情地笑起来,“杨小姐,你也有这天。好好记住今日的教训,我要杀你不难,可我偏不杀你,我要你比死还难受。再有下次的话,我也不知道自个儿会干出什么事来。”
宁梓玉都不敢去看杨卿罗的惨状。姜大小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这招,太狠了。
她经历过的,非让始作佣者也试一遍,让杨卿罗这种只会指使别人做事的人,高高在上的人,满心以为自己聪明的人,彻底失去尊严,当真是比死还难受。
宁梓玉叹气,赶紧让人来,拿披风一包就把杨卿罗带走,此时杨卿罗已经连话都说不直了,完全是没了心智吓傻了的模样。
命是留下了,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了。孽是她自己造的,不还也得还。
宁梓玉却还要谢姜大小姐不杀之恩,方才还担心她杀红了眼,万一不让人收住了剑,杨卿罗也就真的没命了。
可经过这一番,他也才明白姜大小姐遇到的是怎样的凶险,他顿觉自己像个混蛋,竟说出留杨卿罗一命的话来。
“姜大小姐,我宁某在此发誓,若杨家再有半分半毫敢对你不敬,不必你亲自教训,我宁某也会亲自动手。”
姜晚池颔首,“如此甚好,宁世子深明大义。”
邢越此时才出来,目光冷然,“杨卿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宁梓玉,你知道后面要怎么做。”
“是。”宁梓玉不敢再待下去,今日这些早已超出他的预计,让他大为震撼。
邢越问姜晚池:“可出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