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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跟陈清棠对视一眼,瞧这掌柜的这么慌,看来这德兴茶庄在解决了供货问题后,也不是没有猫腻的。
原本他们只想诈一下德兴茶庄,来闹个场好给秦芳若一个警告,谁能料到秦芳若竟然怂得不敢出面,只由掌柜的出来接待。
他们带来的这十个人,也并非是品茶高手,充其量只是爱喝茶的人罢了,随口说几句可以,要是论茶的话可远远达不到行家的水准。
结果就这样,就让掌柜的慌得一逼了。
真是笑死隔壁的狗。这叫什么,做贼心虚。
姜晚池让那十人都坐下,开始一一品起茶来,掌柜的忙给一伙计打眼色,意思是让这伙计去告诉东家,眼下这情况他是招架不住了。
要说这茶叶最好,那是相较而言,但姜大小姐不知哪儿来的火眼金睛,竟然一下看出来这不是同一个档次的茶叶。实则最好的那批就在仓库里被水淹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东家跟业州的商人裴公子讨了个人情,终于才将供给客人的茶叶补上,但是他们都清楚,裴公子紧急调来的这批茶叶,跟他们先前的那批不是一个档次。裴公子的茶叶应是囤了有些时日,外表看起来无异,泡起来得十分注意,若不然口感还是有微弱的差别。
本来这点差别,客人不提的话也就皆大欢喜,可眼下姜大小姐带来了这么多人品茶,这消息一旦传出去,还不知那些客人要怎么闹,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德兴茶庄买茶啊?
掌柜的冷汗都出来了,他一边应付着这些人,一边等着东家过来周旋。
姜晚池哪会看不出来他的紧张,她偏偏要让秦芳若吃个教训,如此秦芳若才知道她不好惹。
“诸位品尝过后,如何?”
那十人都是得了姜晚池的嘱咐的,有说这茶叶的确不是之前那个档次,有的说入口就能品出来,这茶略涩;还有的说就这茶,实在担不起那样昂贵的价格,说什么的都有,七嘴八舌。
姜晚池一拍桌子,问掌柜的:“怎么,还不让你们东家出来解释解释?”
陈清棠也很生气,“我留仙居也进了德兴茶庄的茶叶,虽然数量不多,但都是进的最贵的茶,你们这样欺客,以次充好,实在有损我留仙居的声誉。”
掌柜的想将陈清棠请到内室去好好谈,至少先把陈老板稳住。
然而,陈老板直接一句话砸下来:“不必说了,你德兴茶庄要赔偿我的损失。这批茶我不要了,你给我退了罢。另外我再讨要一成的损失费。”
掌柜的差点晕过去,这怎么能成?万一开了这个头,别的客人也上门来要求退货,他们茶庄还要做生意吗?
可眼下,陈老板跟姜大小姐来势汹汹,他还能如何?
那小伙计回来了,掌柜的问他东家可是来了,小伙计说东家来了,就在内室,请姜大小姐进去一谈。
姜晚池才不想进去跟秦芳若谈,她坐着没动,“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她不出来,我不罢休,看谁耗得过谁。”
要比无赖她姜晚池奉陪到底。
秦芳若只能出来,一看这阵势,她又有些后悔,早知不该来的,就让掌柜的处理。这显然是姜晚池在逼她。
可是已经晚了,姜晚池将一杯茶端到她跟前,“秦小姐是不是自己都没试过这茶?来,你喝喝看,这茶配得上这价格吗?”
秦芳若知道她要报复,非常直接问她:“姜大小姐向来爽快,你也不必做戏,你想怎么着?”
“做戏?”姜晚池笑了,“我可是诚心来买茶的,谁知道你竟卖这样的茶给我,你是瞧不起我呢,还是觉得我品尝不出来?”
秦芳若剜她一眼,“姜晚池,你少在我这里闹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姜晚池似笑非笑,“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是你。我让你品一下这茶,你是不是想多了?”
秦芳若正欲开口,谁知一整杯茶朝她泼过来。这样的侮辱,是她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过的,她恨不得让人把姜晚池抓起来。
姜晚池却爽快多了,要真算起来,这么泼她都便宜她了。个高等绿茶,一天到晚没安好心。
今儿她就表演表演何谓泼妇给秦芳若看。
能动手都懒得与她多说,毕竟秦芳若这种人,不揪着暴打一顿会让自己憋屈。
姜晚池丢下那杯子,“秦小姐,这茶好喝吗?给你面子的时候,你要赶紧接着,别等到大家都没了耐性,吃亏的人是你。”
“几千两银子都不够你买个教训吗?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生事,还自以为高明,你是觉得全京城都是你姓秦的一个在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给足了你面子,你却想刀刀致我的命,那就只管看看,老天会帮谁。别怪我狠话说在前,你有胆子弄青云台,我就有那狠劲儿毁你德兴茶庄,你大可试试。”
“我听人说你身子骨弱,像你这样的娇花,还是好好养在宅子里,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你也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杀鸡宰猪这些我都会,万一下手没个轻重,弄折了你这朵娇花就不好了。”
秦芳若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堂堂一个相府千金,竟被一个村妇给羞辱了。然而这事,却不能惊动爹,朝堂之上的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也怕有个好歹,只能自个儿消化。
姜晚池撂完了狠话之后,甚至凑近了秦芳若。
秦芳若心下一惊,还以为姜晚池要朝自己动手,她的脸一下白了,往后面退。
姜晚池却笑了,“我要动手也不是现在。只是想告诉你,你找的人不错,嘴挺硬的,但是我依然有法子撬开他们的口。全招了。”
秦芳若勉强撑着,她早猜到凶多吉少,在那烟突然没了之后,她就有这预感了。只是没想到,姜晚池这个贱人,竟这般可怕。
她要怎么做才能将姜晚池这该死的村妇除去?她真的好恨。从小到大没试过这般恨一个人。
姜晚池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笑,就转身走了。
陈清棠自然跟上她,带着那十人离开德兴茶庄。
掌柜的哭丧着脸,“东家,这可如何是好?约莫不到明日,就会有大批客人上门退货。”
秦芳若心有余悸,就刚才姜晚池靠近的那一下,她真的吓得心都快掉出来了。银子是重要,德兴茶庄也重要,可如今更重要的是,她要除掉姜晚池,毁了姜晚池,不叫姜晚池有活路。
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不知是不是太过动气,秦芳若脸色一白,眼前一黑就昏过去。
姜晚池跟陈清棠还没走远呢,就听到茶庄里在大喊,然后听说秦芳若昏了,姜晚池直接翻了个白眼。
就这?几句话都能让秦芳若气晕,这心眼是有多小?
陈清棠感慨:“姜老板,这是杀疯了?”
姜晚池:“嗯,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