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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姜晚池这一出大闹德兴茶庄之后,后面的事就跟多米诺一样,来退茶叶及索要赔偿的客人达半数之多。剩下的那些不退货的,都是因为茶叶已卖了出去才作罢。
德兴茶庄真是衰上加衰,刚过了劫又来一劫,赔了几千两银子还没到头,别说翻身,如今能撑住都很难。
秦芳若气急攻心之下,一病不起。掌柜的天天被客人闹得没了脾气,要不是看在做了许多年还有些感情,他早就甩手不干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是再也瞒不住的,丞相秦聿德心疼爱女,这好不容易才让爱女调养好了身子回京,这才多少时间,竟然又犯上病了。一问之下,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许多事,一件件一桩桩都指向了平西侯府的千金姜晚池。
虽则这里头,芳若也做偏差了,但是那姜卫的女儿却咄咄逼人,这不是打他秦聿德的脸面吗?
秦聿德交代下去,让账房支出一千两银子,又嘱咐了一个亲信去处理德兴茶庄的事,不再让秦芳若回茶庄去,只让她留在家中好好调养。
秦芳若醒来见到她爹爹,一下明白过来,本想说些什么,可委屈先行,眼泪崩不住一颗颗往下掉。
秦聿德没责备她,只说:“你向来思虑周全,操持有度,这次回来后,怎的如此冲动?是因为楚王?”
秦芳若被说中了心事,含泪点头。
秦聿德安抚她:“邢越他除了与我相府联姻,还能有什么选择?横竖不过一道圣旨的事,芳若,你不必着急的。”
秦芳若摇摇头,“爹爹,你不懂。邢越已完全被那姜晚池迷住,他根本不想娶我。”
秦聿德好生劝她:“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他只能听从。爹听闻郡主已替他退了平西侯府的亲事,那么他如今的亲事就必定会由天家来决定。以邢越的身份,他就是配个公主都说得过去,然则天家只有一位公主,还不到九岁,天家自然舍不得。除上之外,你觉得还有谁配得上他的身份。”
道理她都懂,但是邢越这人,向来有自己的脾气,她怕圣旨都拿捏不住他。她从小就想嫁给他,不想到了此时才愿望落空。
秦聿德看穿她的心思,“芳若,你是不是忘了还有贵妃娘娘?有她在,楚王的亲事准能落在你头上。”
“要是你不放心,爹过阵子找个时机与天家提起,只要天家赐婚,那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秦芳若心下稍宽,但愿如此。
说完了她的婚配的事,秦聿德自然要问那姜晚池的事。“爹听说平西侯府那位姜大小姐,在你面前很是嚣张?你为何不与爹说?”
秦芳若脸色微变,“爹爹,姜晚池这个人,女儿不想提。也不知她给那些夫人们灌了什么迷汤,个个都被她蒙蔽,女儿自是不敢与爹说,朝堂的事哪有那么容易。”
秦聿德道:“你是说国公夫人那几位?那几位固然不能得罪,但是芳若,你也是爹的掌上明珠,没道理任那姜晚池欺侮了去。姜卫再厉害,也不过是个走大运的乡下汉子,算得了什么。”
秦芳若还是摇头,“爹爹,算了罢,女儿不想再与那姜晚池过招了。德兴茶庄已经够女儿烦的了。”
实则她是害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惹急了姜晚池这疯婆子,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丢了面子的还是自己。
秦聿德自是不肯罢手,但他没跟秦芳若说。让她躺下之后,他便出府去,直接杀到平西侯府。
姜卫听说秦相来见,赶紧整了衣裳出去迎接。但是一看秦相这面色,他就明白,只怕是来算账的。
然则他不知有哪里得罪了秦相。
秦聿德开门见山与姜卫道:“侯爷,本相来只问你一件事,贵府大小姐可在?她为何要那般羞辱本相的女儿?”
晚池怎么了?晚池从来不会主动欺负谁,除非有人踩着她的底线,她才会动手的。
姜卫便着人去喊大小姐。
姜晚池这会儿正要去青云台,听说丞相来了,她爹让她过去。
她一声嗤笑,秦芳若的家长来找她了。可是那又如何,别以为这样她就会害怕。只不过对方到底是百官之首,为免她爹难做,装疯卖傻一下总要的。
姜晚池到了正堂,给秦聿德施了礼,秦聿德一双眸子上下打量她,还以为乡下来的不会长得如何,没想到姜卫这女儿,竟半点不像乡下人,长得还不错。
“姜大小姐可是与本相的女儿有误会?如果有的话,把误会说清了就好,如果没有,姜大小姐就不能那样欺负人。”
姜晚池拧着眉说;“误会?我与令千金没有丝毫误会啊。我们都是来真的,连虚话都不讲。”
“你!”秦聿德气得胡子都卷了,这姜晚池的嘴皮子,竟然如此不铙人。可见是个泼辣的主。这点倒是能看出她是乡下来的,没有任何掩饰。
秦聿德顺了顺胡子,又接着道:“姜大小姐,不知你有没听过一句话,冤家宜解不宜结。芳若如有得罪冒犯之处,本相替她向你道不是;而你动不动就舞刀弄枪,你是想逼死她吗?”
姜晚池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丞相大人有所不知,我根本不知自己哪里得罪冒犯了秦小姐,她才是屡屡逼我的人。我一直忍着,就是怕事情捅到了丞相大人你面前,大家都难做。”
秦聿德不成想,姜卫这女儿竟是一点都不怵他,他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她非但不怕,反而还先哭上了,恶人先告状。
“丞相大人,你在这里,我给你磕头了。我一个乡下来京的丫头,难免缺了些教化,但我绝不是有意的,也根本不想与秦小姐为敌,望丞相大人知道。”边说着她就要跪下。
秦聿德当然不能让她下跪,这岂不是落人口实,就像是以大欺小,他特意来侯府找事一样。
姜晚池拿帕子拭了下脸,是秦聿德不让她跪的哦,那她就顺着台阶下,不跪了。
“对了,丞相大人,秦小姐如今还好吧?我细细思量了一番,我的确是太冲动了,就不该心思太直,去了德兴茶庄,害得所有人都知道德兴茶庄以次充好,我真是该死。”
秦聿德险些没气得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