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在这样的月夜,与他走一段长长的回廊,说那些温柔的话语,姜晚池觉得似乎也很不错。从前是她一个人努力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以后就要两个人一起努力了,虽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邢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得了姜晚池的甜言蜜语,他就跟醉了似的,也不枉他当机立断,费尽心思求皇上赐下这桩婚,才能如愿让她成为楚王妃。
他牵着她的手,两人的心情都很好,只是快回到主院时,却被两个跪在那里的身影打扰了。
姜晚池不用看都知道,是烟雨蒙蒙二人呗。这个时候跪在这里,多少有点想博取邢越同情的意思,加之她们俩之前是伺候在他身旁的,这一下子弄得鸡飞蛋打,这道坎是迈不过去了。
邢越还没走近呢,宛烟与凝雨就哭上了,哀哀啼啼的好不凄凉,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出了什么事。
姜晚池才不想面对她们,既她们有胆子在汤里下泻药,就要承受得起惩罚。她让邢越出面,一来是尊重他,到底是伺候过他的婢子,她一上来就提拎着立规矩只会添个善妒的名声,她才没这么笨呢;二来也是借这事顺便敲打敲打邢越,她已嫁进王府,便是王府的女主人,再有这样的事,她不会客气的。不出手不代表好欺负。
姜晚池正欲越过她们,全当没听见她们的哭声,然而邢越紧紧地牵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姜晚池:??这几个意思?
邢越当着她的面,怒斥宛烟与凝雨:“本王是不是与所有人说过,得罪王妃便是得罪本王?轻者杖责,重者发卖,你们却明知故犯,在本王大婚之日做下如此龌龊之事,本王即便要了你们的命也说得过去。但本王不想你们玷污了王府,吓到王妃,这便直接撵出王府,这是王妃对你们的恩情,你们还有颜面哭?”
宛烟凝雨跪着膝行过来求姜晚池,“王妃,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让奴婢留下,不管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卧槽,关我屁事啊。处置你们的是邢越,你们求他啊。求我,是当我好说话么?
姜晚池看了一眼邢越,“王爷的意思呢?”
邢越坚定地说:“你想杀便杀,想留便留,我只要你开心如意。”
“哦,那行吧。”姜晚池故意想了想,然后对那二人说:“你们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就是有些活儿,我都不好意思叫你们干。”
宛烟跟凝雨一听,只要能留下来就不愁没有机会往上爬,总比在外头艰难讨生活的好,于是她们齐齐应下:“王妃只管吩咐奴婢。”
姜晚池随和地笑笑,“看你们跪在这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快起来罢,要干活也得明日了。”
宛烟跟凝雨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放过她们了?这个姓姜的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晚池把落梅喊过来:“落梅,你认一下,宛烟跟凝雨,以后可是咱们王府里不可或缺的人,明儿个我有重要的活儿要吩咐她们做,你得仔细跟上进度了。”
落梅:“是。”
姜晚池笑笑就进去了,邢越见过她这笑很多次,美是很美,但丝毫没有客气二字。他都忍不住犯怵,若是他犯了错,他宁可她凶巴巴地责骂他,也不愿意看她这笑。实则是事出必有妖。
第二日天不亮,管家便使婆子唤醒宛烟跟凝雨,这唤醒也是分不同的人的,对待她们俩,婆子是几乎将她们踹醒的。
王爷娶王妃,这是多高兴的事,偏生有这不带狗眼的,要出来搅屎棍,也就王妃和善,要是搁那小心眼的,估计早就把她们俩给杀了,顺便再把整个王府的仆人置换一遍。
宛烟跟凝雨瞬间就成了全府公敌,都恨不得替王妃教训她们。
终于,王妃开始处置她们了。虽说没有赶她们出王府,却让她们去做一项她们最不愿意干的活,那就是倒夜香,清理茅房。
当宛烟与凝雨听到管家的吩咐后,那脸色堪比猪肝。可是又能如何,不干的话就要被赶出去,她们只能忍着气去干这个活儿。
从前那些低她们一级的婢子,如今全都来取笑她们,同样是当下人的,她们还以为比别人高尚多少?这打脸打得可疼了。
而姜晚池,却被邢越携着归宁,夫妇二人羡煞旁人。
侯府自是一派热闹,姜卫等得脖子都长了,终于等到他家晚池回来,见她脸色红润,又见邢越像恨不得贴身服侍她似的,他总算放心下来,这可算是尘埃落定了。
归宁宴喜气洋洋,在座的就没有不羡慕的,好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邢越自是喝了许多酒,跟他大婚那日不一样,今日他可是敞开了喝,不管是给岳父大人做脸,还是给自己和姜晚池做脸,他都要喝。
宴席散去,翁婿二人喝得酩酊大醉,阮氏让晚池赶紧与王爷回府歇着,还叮嘱一定要喝解酒汤。
姜晚池多想再留一会儿,却也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邢越的酒品还算好的,喝醉了一点也不闹,就是瘫坐在那儿,好像睡着般,又像是假睡。
含风与度雁搀着他上马车,王府离侯府本就不远,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
姜晚池小声喊他:“邢越,回到家了,你能下马车吗?”
邢越睁眼,眸子亮得出奇,忽然伸长手臂把姜晚池搂进怀里,“晚池,你是真的吗?”
姜晚池一愣,这什么真的假的?醉猫就是醉猫,说的话没头没尾的。
“我让含风度雁搀你下去。”
邢越却闹了一句:“我不要。晚池,你抱抱我。”
这又是哪门子的虎狼之词?姜晚池脸都红了,因为含风跟度雁就在车旁,全都给听见了,他们两人憋笑憋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邢越却越发使上劲儿了,非得她抱抱,不然他不下车。
姜晚池真想甩他一巴掌看看他清醒不。但是吧,手还没抬起来,人家像有感应似的,扯着她手臂轻摇,还喃喃道:“所以我才觉得你是假的,像是我做的梦,只有在梦里,你才会跟我一起回王府。”
姜晚池:“……”那兄弟你还记得你已成亲这回事吗?还有,你娶我回来,是不是要搞自虐?
含风跟度雁轻叹,“王妃莫怪王爷,此前王爷多有憋屈,也常常跟自己较劲儿,如今终于得偿所愿,难免会有些意外之举。”
姜晚池点点头,“扶他下去吧,他喝得太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再不喝解酒汤的话,明儿个会头疼。”
含风跟度雁听了,心说姜大小姐当了王妃果然不一样,爷身边总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
邢越被扶回房,姜晚池让人煮了解酒汤,喂他喝下去,又哄了一些话,这醉猫才算肯乖乖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