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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汀终于回府,也不负姜晚池所望地带来了“惊喜”。
但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到姜卫那里告状,而是装模作样地来了宜姝阁,神秘兮兮地找姜晚池,好像特别为姜晚池着想似的。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呢。
姜云染在姜晚池耳边说:“二姐姐像是私底下偷偷来找你,实则她已经把风声放出去了,还骂了管家一顿,管家不得不把这事告到爹那里去,爹这会儿已经过来了。”
姜晚池胸有成竹,“她若不耍出点花样,她就不是姜芷汀了。正好,让爹看个热闹。”
她让落梅把姜芷汀带进来,姜芷汀一进来,还左右看了一下才说:“大姐姐,我有事与你说。”
姜晚池便让落梅下去。
姜芷汀这时打开她带来的黑色的布包,里面赫然是一个白玉圆盘摆件。她竟然质问姜晚池:“大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做?这物件出自名师之手,不可多得,是送礼佳品,你怎么能将赝品送出去,而将真的卖了?”
姜晚池配合她,也演起戏来,“二妹妹,你胡说什么。这物件我特意送给邢夫人,我怎么敢用赝品送给她?”
姜芷汀语气十分失望,“大姐姐,你要是缺钱了,就跟爹说,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若不是我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转卖这圆盘摆件,我都不知道,你竟瞒着府里做这事。”
姜晚池激动不已,“我没有,你少来冤枉我。”
姜芷汀冷冷地说:“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知道。那人口口声声说这是侯府里流出来的,不是你还能有谁?我花了银子买下它,就是怕你闯大祸,被爹知道了你要怎么办?趁眼下还能补救,赶紧去跟邢夫人认个错。”
姜晚池心想,这小白莲还真厉害,为了陷害她,使出了一招李代桃僵来,要不是她早有防范,还真的难以招架。
恰在此时,听了一大半的姜卫气息沉沉地进来,他一眼看到那白玉圆盘摆件,对姜晚池失望得很,“你就是这样送礼的?”
姜芷汀惺惺作态,“爹,你别怪晚池,她估计是一时头脑发热,毕竟这白玉圆盘摆件,非同一般。”
听着像是为姜晚池求情,却是暗指她从乡下来,眼皮子浅,一见到大钱就起贪欲。
姜卫问姜芷汀:“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姜芷汀道:“二百两。那人硬是不肯卖与我,我不得已才多花银子买下。”
姜卫气愤不已,斥责姜晚池:“不管你卖了多少银子,这二百两你要赔给你妹妹。明日与我去侍郎府,亲自向邢夫人认错。回府来我再与你说责罚之事。”
姜芷汀笑在心里,姜晚池你个贱货终于也有今日,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姜晚池装作委屈的样子,“爹,晚池根本没做过这种事,那白玉圆盘摆件是我亲手放进盒里去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哪怕再缺钱,也不敢拿这个去换钱啊,这是送给邢夫人的礼,事关我的名声啊。”
姜卫显然不信,“那你跟爹说说,既你送出去了,为何真的还在这里?难不成它自己长了脚跑出去?姜晚池,爹对你太失望了。”
姜晚池去拉她爹的袖子哀求道:“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
姜芷汀心里畅快不已,谁会信你个贱货啊。
就在此时,外头有人来报:“侯爷,邢侍郎夫人来了,有急事求见。”
姜卫瞪向姜晚池,“看样子不用等明日了,邢夫人这便找上门来了,你跟我出去,与邢夫人道歉。”
姜芷汀要不是顾忌她爹在这里,定要大笑三声。姜晚池,你的霉运要来了,邢夫人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门来,哪怕爹不打断你的腿,也不会轻罚你。
如此大快人心的时刻,一定要让娘看到。姜芷汀便让如柳回院子去,请她娘速到正厅,大小姐要遭殃了。
正厅里,姜卫才拎着姜晚池出现,这还没开口道一声过错呢,就被邢夫人抢了先。
邢夫人道:“侯爷,本不愿此时来府上打扰,但我实在是太气愤了,一想到大小姐,我就更忍不住,这便直接过来了。”
姜卫一听,这还得了,晚池真是闯祸了。他便跟邢夫人作揖请罪:“邢夫人,实在是晚池的错,姜某也有责任,教女无方,让邢夫人见笑了。”
邢夫人眉头一皱,“哎,侯爷言重了,你若这么说,我就更抱歉了。哪里是晚池的错,她是个好孩子,若说真的有错,便是错在性子太好遭人妒恨。”
姜卫半天摸不着头脑,邢夫人的意思是,不怪罪晚池送她赝品了?那她说太气愤,忍不住上门来,又是为何?
邢夫人喘匀了气,才一一说起来:“侯爷,今日晚池来我府上拜访,送了我白玉圆盘摆件,正是我心头好,我欢欢喜喜地摆下了。可没多久,就有人鬼鬼祟祟地在侍郎府四周张望,说要出手一件宝贝,被我的婢子看到他手里的物件,正是白玉圆盘摆件。”
“都知道此物出自大师之手,只此一件,那人竟光天化日之下卖赝品,这还得了,我便让人拿下他一番质问。这才得知,此人心术不正,用此手段已骗了不少银子。更不得了的是,他竟大言不惭说他手中还有别的物件,全是出自侯府,矢口不认那是假的。”
“我气愤不已,搜了他的家当,竟发现别的物件的确如他所说,都是真的,只除了那白玉圆盘摆件。我非揪着这个不放,他才支吾,原是侯府里有人,占着个远房亲戚的便利,屡屡倒卖物件。”
邢夫人叹息:“侯爷你说这都是什么事?银子事小,影响了大小姐的名声事大。大小姐日后是咱们楚王妃,我知道许多人看她不顺眼,什么编排都说得出,却没想到,最要紧的竟是从侯府里流传出来。”
“侯爷,此事不能从轻,若让我知道是谁害咱们准王妃,少不了一顿排头。”
姜卫听完这来龙去脉,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原来晚池真的没做这事,如邢夫人所言,竟是府里有人将主意动到了晚池的身上。
邢夫人让人把那个倒卖物件的绑上来,姜卫怒而质问:“你说手里物件从我侯府流出,你今日要是交代不清,休怪本侯将你严刑拷打。”
那人惊惧不已,连连磕头,“侯爷饶命,小的只是一时胡说,胡说的。”
邢夫人瞪他,“胡说?你是胡说还是不敢说?”
姜晚池却从那堆物件里拎出一个龟兽镇纸来,“爹,这个镇纸,我见过,好像是给谁送的礼。”
姜卫让管家带着库房账本上来,管家一看那镇纸,便说:“老奴这里有记录,是去岁冯姨娘送舅老爷的贺礼。”
再看别的物件,起码有五件以上都是送舅老爷府上的。
邢夫人听罢,那眼神尤其瞧不上,“呵,一个姨娘,送舅老爷府上的东西可真不少。便是正头的侯夫人,都没有这份阔气。”
姜卫脸都快丢尽了。
邢夫人却去安慰晚池:“大小姐心善,以后也得留个心眼才是,仔细被人冤枉了去。”
姜晚池欠了欠身,“谢夫人替我作证。其实我能辨别得出白玉圆盘的真假,是以送到夫人手里的摆件,绝不可能是假的。”
她又怯怯地看姜卫一眼,“只是方才没来得及跟爹说。”
邢夫人对她刮目相看,“大小姐聪慧。只是这些圆盘看起来假以乱真,你是怎么辨出来的。”
姜晚池让落梅去取来刚才姜芷汀拿来的白玉圆盘,她眼神一凛,开始了现场鉴宝教学。